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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空间被释放的椅子——评余子愚诗集《我不能轻易说出那些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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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2-4-25 08:19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空间被释放的椅子
  ——评余子愚诗集《我不能轻易说出那些美好》
  
  文/刘旭阳
  
  面对诗人的这本集子,我接下来所进行的都将是一场解说的冒险。在言辞和意象的指向中深陷诗人和作者本身的沼泽。这是我们面对词语所进行的一种敬畏式的祭献或是诗的一种无法破译的魔咒。他指向现实中那些粗粝、暴烈,甚至于某种精湛的伪装之术。现实的事物经过诗人这一窥视者的空间的位移而丧失掉质感或是丧失了可以用于捕捉真实质地的技艺。语言所指涉的事物在诗人的喉管中发声,借助一首诗完成自己的永恒,真实基于此就留存了下来。事物在诗人那里被词语搜集到它神秘的鳞光片羽,抑或诗人抵达的卑微和那些现实性的虚构。在现实自身的完成中,现实拥有着虚构的能力,也拥有着许多丧失本真的表现。这也是青年诗人余子愚的这本诗集中所展现出来的一种面貌。阅读完这本集子,对其中的一些作品我粗略的谈一点自己的随想。
  
  一、作为传统的家谱谱系
  
  “我跪拜,面对一座座突起的坟墓”(见《家谱》)。家谱,很中国也很世界的谱系,传承作为名词的一部分在坟墓里得到最真切的呈现和完成。这表露的是另一种传统和复活。诗人在很大程度上便是这样一位术士,他拥有让死复活的技术或秘诀。意象和细节在诗人那里被词语表露无遗。一首诗便是这样被永恒的创造出来。从这个意义上,诗是对现实的一种形式抗争(如《声音》一诗中“一万头雄狮在我体内惊醒/一万头雄狮怒吼的声音”)。它保存了不被挖掘的瞬间永恒和真实,使他们作为坟墓存在了下来,矗立在一首诗中。词与词之间遥相呼应,它所指涉的现实的人也遥相呼应。在一首具体的诗中,死亡拥有了意义,也拥有了复活的神秘魔法。“几十年后,我长眠地下,子孙后代/不必提起一部家谱/不必提起一个个拗口又陌生的名字/点一点自北向南有序排列的坟墓/望一眼坟上长满的野草/已经足够”个体在传承的进程中作为一种风向被轻松的忽略,而这种忽略的背后却埋藏着对于真实的记录和拓展。这也许就是家谱作为诗人而存在的一种意义。
  
  二、现实这束隐性的绳子
  
  现实中的子愚或现实中的诗人的境遇都不像词语那样闪亮,这种反差出的失落在诗人那里是一种哑语。诗人在现实中要担当世俗的责任,担当着作为人要完成的一系列过程。从这中诗也许真是一种“隐性的绳子”将“自己囚禁”其中(见《在春天写给自己的一封信》)。“世俗生活”成为了一种高度真实和要去把握的对象。诗人知道诗不是世俗生活的救命稻草,却是可以暂时按捺下去的自由方式。诗人在现实与理想中的对比落差中进行着委屈的抵抗,甚或游离其中,成为一种禁锢的方式和处境。禁锢在别人的压迫中,禁锢在自我的思想进程中,禁锢在环境的合围中。在这种禁锢中,如若肉体不做反应,那它就死亡了。这样的命运处理方式是一种掠夺生命的恶念。是一种危险的办法。在这种现实的书写中,甚至连肌肤相亲也是凉的。
  
  三、椅子的空间释放
  
  “我默默注视/沉浸在一个人的幸福中/不能自拔/我不能轻易所处那些美好”(见《我不能轻易说出那些美好》)诗人知道,美好的说出也即美好的丧失。对于一个诗人来说,他的关照对象不可能只停留在一场暖意的美好氛围里。他敏锐的神经所捕捉到的还有许多美好的背面,也就是诗人所不忍心说出的月亮的背面,那些事物是被遮蔽的真实甚或是一些恶和丑。但作为为真所牵扯着的诗人来讲,他不能只停留在暖风里,等待他说出的,还有除此之外的许多事物。对这些事物的说出要承担着美好的丧失。
  这种丧失之力在诗歌《空椅子》中则集中的表现为空间的人的死亡和在这其中本真的一种复现之力。我们来分析一下这首诗的结构图示:
  


  “树叶远比人心厚道”。作为自然之力,“树叶、阳光、椅子”只是一种确定下来的形式,它无意去暗示或隐喻,却在与人和事物的交叉复现中获得了外在的意义,而这种意义却是本真之法。自然无力为之,却尽已揭示。看似轻微的却是常识中最重要的。而人心却时常与之相抵牾。人心有许多固化的暗处,在体内结为块状,被现实或隐蔽或坦露。乞讨者(须发茂盛的)作为一种人类现实的真实存在图景,他是一种存在的暗处,却公然地出现和表露在了世人和诗人眼中,在世俗的街道中穿行,成为眼睛中人类处境的暗处。这种在“阳光、椅子和树叶”中的暗处,相比于“冰冷的人心”更趋于真实和明亮,而“冰冷的人心”则显得隐蔽,不易察觉,或是一种集体的人性失语。这是诗人作为窥视者的一种发现,对现实、世界秘密的洞察。
  “那个长椅还在,须发茂盛的乞讨者消失”,椅子最后空了出来,空间被释放了。自然的原型和隐喻在空间被释放后就被遮掩住了。接下来,世界还作为原来的样式继续存在,而诗人则在一首诗中复现了他们,而暗示依然持续着它的抒写。
  诗人言道:“我漠视的眼神终于落空,几片枯黄的树叶/被风从椅子上吹落,掉在马路上”,漠视的最后所得便是一场虚空。情感的虚拟化也是一场虚空,这其中没有暖意的回转也没有爱的粒子的注入。这对于现世的人来说无异于另一种形式的死亡。椅子之上的乞讨者在诗人“走回”之后消失,他占有空间的位置被释放。作为一个意象或物,伴随着空间的出现,他必须消失,或是去占据了别的空间。但他作为诗人的关照对象在那一刻却无从寻觅。这是漠视之后的一种尴尬结局,也是诗人存在的一种无力之举。
  这首诗的形式具有紧迫和压迫性的密实。这种形式也赋予了诗歌内容一些新的延展。在这部诗集中类似于这首诗的基调的诗作为数不少,比如第一辑现实书中的作品以及接下来的三辑中的一些作品。这些作品构成了诗人的写作对象和写作视野。
  
  四、善驱走着善
  
  在《守夜人之歌》那里,抑或由前三辑的铺垫,从中可以抽象出一个值得深思甚至有些危险的命题:“善驱走着善”。“明天夜里,我要走了”“谁也没有我这么幸运——/知道黑夜的秘密/知道月亮的秘密/知道人的秘密”(见《守夜人之歌》)善良淳朴的村民因误解而出于对村子保护的善念驱赶走了村子的守夜人,他们自持的铲除异类的行为其实是一场被蒙蔽的念头,本来出于善念的一场运动,最后却导致了另一重恶,也即把另一种善驱走。这种悖论在生活中继续着,重复着。当真实被坦露,真理被理解,而“那个守夜人/他去了哪里?”把握住真实、真理之后,守护秘密、内心和诗意的人却早已消失。那些最靠近阳光和最远离阳光的都最先静静地睡去了,余留的必将是一场巨大的空间的空缺。这种洞在诗人那里张开了形象的口。
  但须注意的是这部诗集还只是对于现实表面真实的呈现,在触及词语及现实的内核上尚缺乏有力的震颤。当然,这种缺失对于大多数诗人来讲都是一种亟待审视的部分,具有它的普遍性含义。但我们有理由信任如余子愚这样一位诗人的创作,因为他心怀善念、趋于真,并预留着对“美好”的说出。当然,也在为那不忍心说出的“月亮背面的真实坑洞”而挣扎着。
  
  2010-10-29 郑州
  
  附作者《空椅子》:
  
  空椅子
  
  初冬的中州路,法国梧桐的叶子慢慢变黄
  一个须发茂盛的乞讨者躺在冰冷的长椅上
  我路过他身边,看见几片树叶将他掩盖
  树叶远比人心厚道,层层累积,如棉被
  我担心树叶太薄,还好中午的阳光温暖
  我开始埋怨这长椅,这漫长的中州路
  这无感情飞奔的车流,这冰冷的人心
  比初冬的气温寒冷,乞讨者熟睡着
  我不能走近他的梦,树叶落下的情景
  比起夜晚无处藏身的窘迫,让他更安心
  我带着一肚子不合时宜的忧虑走过
  半个小时之后,再沿着中州路走回来
  那个长椅还在,须发茂盛的乞讨者消失
  我漠视的眼神终于落空,几片枯黄的树叶
  被风从椅子上吹落,掉在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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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2-4-27 00:27 | 只看该作者
关注余子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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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2-4-25 19:13 | 只看该作者
祝贺《我不能轻易说出那些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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