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草地上的哨音
文/王弦月
一朵花一样的意象如水波晕开,烛火撑着小舟船。
缱绻波底的一尾鱼频频浮游水面。
烛火在水中婉约,关于“追梦”的寻觅泛起涟漪。
纯净的清波在人间透明了,前进的舟船不住地摇橹。
云朵跟行,光和波推去浮沉,翠色覆盖了一大片波色。
寻觅的筏子却陷进泥淖之中。
步行中,我忖度光阴,佛珠从山上滚落。
捡起一颗,将轮回串起,我决定回到筑梦的源头。
勤劳的祖先开垦荒地,和一切勤劳的人们一样,他们自力更生。
锄头和纺车置于院子的一旁,玩耍的小孩躲在灶台下被炊烟熏红了眼。
门口的野犬向院里敞开的门撕心的咬着,像在索食,像在发威。
我看到了一位将军,他低头不语,裤脚也被撕扯的不全,野犬望见此情此景撒腿就跑,听,院子里更静了。
只有那台古旧的纺车发出吱吱的声音。越离房门越近,将军的步子越慢越沉,更低更沉。
房屋亮了,忽然,将军倒在门槛,吊脚楼乱成了一团。
荒野静寂,听不到狂风,触摸不到大浪。我如禅师般的打坐在草地上并顿悟了究竟。 我听到荒草地在呻吟:孕育,孕育。
清脆的哨音露着侧影,咀嚼月光的音韵。和谐的韵调抑扬顿挫,和月亮沟通,酝酿一个好梦,上空漂浮着鼾声。
一声比一声香甜;一声比一声清脆。婴孩不再因留守啼哭;老人不再因病痛咳嗽;家园不再因兵戈支离破碎;生命的空杯子不再摇摇晃晃。
我的梦在一声声哨音中明快,将蒿草一棵一棵接起来,拼成无硝烟无病痛无老死的人间,欢声笑语如波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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