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岭 南 随 想 。里 尔 克 丢 了 【原创】
文 / 陈泯
没有人能逃脱。在阳台上晒太阳时,我突然想到这句话。想到一些软体动物爬上礁石,阳光下,软软的编撰着自己的美梦。
眯着眼,我知道蟹黄色的眼仁不能直视太阳,混用了不同味道的风习习掠过,几只称兄道弟的鸟蹲在树杈上大声讲话,像含满口沙子似的朗诵它们的诗歌。
我记起哪位文艺青年把里尔克偷走了,书店的小姐象审视贼似的眼光,孜孜不倦的完整的20世纪诗歌史,一座安心的图书馆,以及,一些虚诞的想象。
我想象小区湖畔昏黄的路灯因为那对男女更久的亲吻而破碎掉,杂草丛生的地方只剩下野风在不同音阶上的嘶鸣所以这里才如天籁寂静。
而冬天过后,我们终于知道,里尔克再也不回来了。遥远的诗人,还在一辑一辑自费出版诗集,毫不在意,一个偏僻的废书堆里,里尔克的遁走。
我偏过头去,从门玻璃上看自己的头颅,像最悲壮而优美的死亡角度。要不写首诗吧,就像写一封遗书那样,不会在某天离开时没有留下他忤逆过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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