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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高短短 于 2014-4-9 17:30 编辑
煤炭工人和他的妻子
有一年,她在阳光底下染头发
满目的油光,红色的
我吓坏了
就记起来她死过的三个男人
埋在地下五百米的煤层里
阳光蒙在眼睑,染发剂的水从眼角滴落
一滴滴血泪,把呼吸溺死
他不能把自己服帖的交给睡眠
晚期的症结,拖着愈加深重的体质
雷声一般的呼噜
惊了椿树丫上饥渴难耐的乌鸦
扑棱棱的飞得老远,没过多久
又回来了,第四个男人,也没了
这一次,哭泣声压到最低,她的步子跌跌撞撞的
噗通一声,落在了河水里
2014/4/9 于渭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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