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烈西北风给予我的
或者潮湿空气给予脊梁的分量
我都会在夜里悄悄卸下
并装作若无其事,手把手递给你
我在你的压抑的咯吱声里打理自己
比如劣质烟草混杂汗水的滋味里
那个在翻过一座山后,总会朝天竖起中指的自己
比如膝盖跪在一口米饭面前,还强作欢颜的自己
比如胸口被一个乞丐临终遗言撑的发疼,嘴却颤抖着说不出话来的自己
我们偶尔也会比划手势,在彼此影子里谈起关于幸福的话题
你总会说起那女人柔嫩光滑的肤质
说起她淡淡的体香淹没你负重后眼泪微凉的故事
而我只能随你傻笑,面对生活
我和你一样
哭不出来
你看见的,我每天都在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将自己浸泡在铸造车间的灰尘里
再打捞上来,一遍遍搓洗
再浸泡
再打捞,搓洗
你知道的,我洗不干净自己
是的,面对生活
我洗不干净
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