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时光可以明媒正娶》
蚂蚁光着脚从窗台上走过
我不能将它装进画里
它走过的地方没有脚印
我的画盘里只有黑色和白色
黑色是你老去的眼睛,白色
是我守望你的目光
我指着空白的墙面自言自语
那上面,还有几枚没有被拔掉的丁子
这时候我只能说假如
假如所有的鸟都倦了,都喜欢睡在树叉上
它们看不到从窗台走过的蚂蚁
它们或许喜欢空着肚子去睡梦
我必须在它们的梦中兜售一些光阴
然后,再郑重其事谈论
明媒,正娶
《比如,一场雨后》
我一下子就把你浑圆的嗓音刺破
你将透露的曲调委身于这个黑夜
并离我越来越远
叶子开始趴在地上
我就是那些趴在地上的叶子
卷着虫子,灰尘和行路人呼出的寒气
我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渴望又担心一场雨来临
我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被一株残留花瓣的桂花树识破
它挪动着芳香,一团一团靠近
我坚持认为那是一团雨
雨后,我被一阵风轻轻带走
它说,带我去追赶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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