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滚动,在一双眼里
古鹿之眼
(最早的泉眼,生引灵魂之处)
风暴在那里集聚
到处翻动着我们赖以生存的尘埃
远到虚空的年代
这流光溢彩的麋鹿
令黑豺狼认输,并永为草寇
瘟疫、死神,是最初的两滴泪水
他们收获了最初的信仰
他们善良、温和地路过村庄
比任何其他兄弟更使人渴望活着
我们的幼鹿还仍守着约律,今日
是尘埃之林最恪忠职守的孩子
古鹿的泪水不倦哺育生命
——粗糙的生命
还在向四面八方跪下礼拜
也总带着些批判
那些最美的乳房和乳汁
是成长与老去的始餐
如果她对我们不好
我们的眼睛何以看见
这美丽的虚空幻境中,壮丽炫烂的流涛
森林作为慈宥的容器
无论被指定它终将
死于寒冷、枯荣相迭
还是永世狐矗
这都是昨天
教会愚民时代留下的东西
没有什么值得我们怀疑
或坚定和放弃
这伟大的虚空是唯一土壤
是会笑的脸蛋的镜子
或者
人们称其作“命运”
2012.6.9 辛迦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