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子青悠然 于 2014-5-10 09:58 编辑
和芦苇或荻花的对话
文/子青悠然
试着和一支芦苇或荻花说话,也许会安静。对于蒹葭,芦苇,芦荻,荻花,我更为关注质的冲撞,而非昭示之名目。
美,不能回避惆怅。
沿着枯寂河滩走。枯寂,并非死亡,只是残忍桎梏。那些活体的,激荡的,呼应的,玉润的,一并扼杀在春天之前。春天,过于妖媚、浓烈,于病情不利。冰寒,能挽救不治之症。那些溃烂,流不出殷红的暗疾与伤口,需冰敷。漠然,智性选择,将水流截断。学会慢慢体察关于一朵荻花开放,白茫茫覆盖无极的功用。
我看见,你不声不响拍打完露珠,传教样地挺拔在岸上,站立水中,忽略一个季节的终止。潮涨、潮落;沼地、清湖;皲裂、湿润;干渴、大涝。无论哪一种境地,你遗忘的本身模糊了个体属性挑战的极限。有一刻,我想大声发问,你维护与坚持的理由是什么?当然,这很可笑。不易察觉的根系,固执匍匐进地底。她们庞大、发达、有力,以潜伏方式生长与呼吸。你根的走势,成为我膜拜的必然。
鄙视一枚果子的招摇。瑟瑟秋风,你以神秘的紫开启穹天。但这王者标签,令心羞愧。你不由自主擦拭,抖落,往泥土深处探及。平民,不仅仅意识苏醒,连同虚华一并褪去。白,大片大片的白,高过我的注视,高过存在的堤岸,高过水墨江山的锦瑟芳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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