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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忠秧、洪烛、北塔三人行 纵论诗歌新与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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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7-3 17:0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柳忠秧、洪烛、北塔三人行 纵论诗歌新与旧

        据南方网2014-07-03 消息

  北塔:
  我们今天谈的主题:当前诗歌创作中的新与旧的关系。
  洪烛:
  我们新诗这一百年到底经历了多少山重水复,柳暗花明,这跟我们新旧是特别有关联的,新诗这一百年,基本上也就像新与旧之间的钟摆一样,新诗的诞生之初就是破旧立新,新文学对颠覆旧的,白话诗也就在这种背景下诞生了。后来进入徐志摩、闻一多他们那个时期,又开始注重格律了,比如闻一多的“音乐美、绘画美、建筑美”三美,新诗又不像它一开始那样无畏了,一开始对很多美学规则有所敬畏,大破之后开始大立,从新诗诞生开始就不断的摆动,我们新时期的诗歌也是一种大破,出现了朦胧诗,朦胧诗最开始出来的,也被大家指责看不懂的,大家把诗歌里的新生事物当做怪胎来看待的。后来,又开始习以为常了。也有别的诗歌所没有的独特的美感,然后大家又接受它了,成了长得特别好的孩子。也有审美疲劳时期,新的也会变旧了,朦胧诗没有经过八十年代,他的使命就终结了,后来出现第三代诗歌,之后又是知识分子写作,民间写作,所以我感觉,中国百年新诗就像钟摆一样,而且变化,每隔不到十年,中国诗风就会进行改变。譬如柳忠秧的《楚歌》是一种复古性质的写作,带有古典文学,也有新意,作为古风诗歌,风格跟其他诗歌是不一样的,从口感上给我带来一种新的刺激,从这种感受来说,我觉得,艺术的新和旧它是相对的,周而复始的。
  北塔:
  我刚刚讲的是二元对立的,要么是新和旧的,新和旧是相辅相成的,形式中,新和旧也是结合在一起的。比如新格律诗,它有传统格律的特点,也容纳了西方成果,也是诗人自己的创造,内容上,你也不能说百分之百旧,也可能是新旧之间的状态。我和洪烛创作中基本上没有古典诗歌,但也有古代的一些文化与形式的元素,忠秧,你是旧体诗也写,新诗也写,你对新旧矛盾如何理解?
  柳忠秧:
  窃以为,这个命题是伪命题,我一向的主张是,诗歌只有好坏之分,没有新旧之别,我们的我们的汉乐府为什么叫汉乐府呢?因为汉之前没有乐府体。在每一个时代,诗歌体裁与形式不停的改革突破,新旧是伴随诗歌流传、创作、实践的推移,形式的载体在不断丰富之中。我们“五四”新文化运动做了一个非常不好的事情,我们所有的语言演变,彻底的隔离,革命是革命,文学是文学,你不能抽刀断水,刀再锋利,不能割断文脉之水,八股文可能不是好东西,但我们也有唐宋八大家、古文运动、复古运动,中国文字它是经过多少人的凝练多少年的血脉流传,形成的气场、文风。
  1959年,毛泽东对著名作家梅白说:“你知道我是不看新诗的,给我一百块大洋我也不看。”当然我不赞同毛泽东的看法,我觉得新诗还是有成就的。但总是有人在不断的讲,季羡林在2008年出版的《季羡林生命沉思录》一书中写道:“小说,包括长篇、中篇和短篇,以及戏剧,在形式上完全西化了。至于新诗,我则认为是一个失败。”当代著名诗人流沙河也曾说新诗是一场失败的实验。” 流沙河认为除了徐志摩、戴望舒、海子少数几个人写的好,现在很多诗都是口语、大白话,甚至口水话。最近几年不少出版社来找流沙河,要求重印诗集,他都婉拒了。我觉得这是很了不起的反思行为:我流沙河年轻时觉得自己的诗歌写的天下无敌,步入老年我觉得新诗是失败的。
  我举这三个例子,是想说明一味断裂与割裂造成了新旧的对立是不应该的。本无对立,新诗蔚为壮观,古诗也旺盛。再举一列,郭小川新辞赋体也好,旧辞赋体也好,他大量的使用了对联、民间俗语、典故,它在新旧之间还不是很明显,而我做了一个实验性的文体突破,我的诗歌有两千个典故,典故很过瘾,它一个注释就是一部历史,是一个传说,一个人物,一个传纪,古典诗歌的用典是很妙的,你把诗歌的正文一读,再把诗歌的典故、注释一读,很有味道,这是汉语的魅力。
  洪烛:
  新的体裁产生时,它都作为一种“怪”而存在,但一定程度上,他就会见怪不怪了,直到它的对立面雄起,这种怪也见怪不怪了,柳忠秧的诗,现在诗坛形成了一种柳忠秧现象,忠秧就像诗坛的一个怪客,和我周围的诗人是那么的区别。新诗诞生时,王国维,辜鸿铭,在新诗诗人眼中是旧的,但现在我们隔了一百年,再看王国维,辜鸿铭虽然旧,但并不腐朽。当年文坛的辫子军,一百年后再看,反正挺耐人寻味的。
  新诗诞生是为了颠覆旧体诗歌,旧体诗歌的辫子,新诗他一直没有真正的割掉,割掉的只是形式上的辫子,但精神上的辫子是无法割掉的。其实,我们可以理解,贬的说是辫子,褒的说是传统。
  新时期的诗歌,跟五四时的诗歌,是反传统而诞生的。进入新世纪之后,传统不断出现在我们的话语空间里,以前说别人是传统,是批评的意思,守旧,新世纪诗坛变得开明了,传统变成了褒义词,任何创新是离不开传统的,需要传统来给他撑腰,创新它是一个杠杆,撬起地球,传统也是一个杠杆,它能够使创新更有意义,不以传统作为标准,它是无源之水,说白了,它会更快的变旧,前三十年,我们以先锋诗人为荣,现在反而是小丑。
  新和旧都是有营养的,并不需要用这一只翅膀去否定另一只翅膀的。一只翅膀的鸟是无法在空中平衡的。我们必须承认,新与旧是所有艺术的平衡。胡适是进入时代的大诗人,但他很难像歌德那样不断写出推陈出新的作品来。因为歌德在新和旧之间把握了很好的平衡,《浮士德》的伟大是复古,有对古希腊文明的回归,比他青年创作之时更上一层楼了。
  北塔:
  利用传统来创新,我想到一个说法,与古为新。有人却认为这个说法是以古为新,当然这也有道理的,但原意是“与”,是跟什么在一起,核心意思是,我在创新的时候,这个传统是跟我一起前进的,变化的。每一个创作性的创作,它会带来文学格局的变化,因为传统不是死的,它本身也是有生命的,是活的。
  洪烛:
  我觉得,百年新诗,有两次死机:一次是五四运动,对传统的毁灭性的打击,传统的古诗是作为一种腐朽的东西而存在的,一次就是文革,破四旧,立四新,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北塔:
  我们把传统作为一种假想敌,你认为他死了,其他他没死,就像休眠火山,只是休眠而已,等到一定时机它又活了。
  洪烛:
  柳忠秧的诗歌在八九十年代横空出世,会被认为是辫子军,当成诗歌界的辜鸿铭,他可能会受到非常大的压力,在那样的时代,诗歌界可能会对忠秧的诗歌群起而攻之。
  新世纪之后,所有诗人有包容心态,大家对柳忠秧的诗歌开始关注。如果在八九十年代,白塔兄肯定会写文章攻击你。
  柳忠秧:
  哈哈,五四时期陈独秀、钱玄同等人的话,他们认为一百年前的旧文坛和旧诗坛都是“选学谬种”和“桐城妖孽”。如今我在一百年后要把这些话回敬给他们,经过了一百年的诗歌革命,中国诗坛依旧到处都是谬种妖孽,只不过其中有的是中国古人自己的遗毒,有的则是洋人的流毒罢了。
  北塔:
  那就是把对方妖魔化,当成了假想敌。
  柳忠秧:
  我研究古体诗,太伟大了,随便来一句,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晴,这只是宋朝一个无名和尚的偈语。晴天的晴通情,多好。中国古体诗承载的是道义传统文人的风骨,仁义智信,不能小瞧这些东西,为什么说当今世风日下,中国古代把这些很看重,古体字承载的其实就是古体文化,是贵族精神,是人文精神,我总结的中国古典文化的九重境界:忧愁天下,忧乐天下,兴亡天下,批判天下,期待天下,担当天下,自君天下,自由天下,生死天下。这些承载着一个国家的文化道义,精气神。
  我们新诗不是不好,民国时期的新诗是成功的,新诗百年,1917到1949,民国是成功的,有各种流派各种大家,到了文革,到了改革开放,朦胧诗它是成功的。我很喜欢顾城北岛舒婷的诗,1989年以后的新诗,就值得商榷。
  我觉得汉诗写作有重要两点:第一,诗歌至少可以点亮人性的光辉,温暖的,智慧的,像黑暗中的灯塔,寒夜里的星光,表达不可缺少人性的光辉与良知;第二,诗歌是诗人心灵终极的‘神性追求’,与神同在,神美无言、圣美无追。
  我赞同诗人野夫的观点:传递正确的价值观和拓展母语的空间。首先必须传递正确的价值观,不能皇帝英明党伟大,这肯定不行,太监聪明,汉奸浪漫,这些是不能写的。第二,拓展母语的空间,我对少数民族很看重,少数民族与生俱来有诗歌的血统,1989年后的诗歌回避价值,走向下半身,是可鄙的。
  洪烛:
  我们三个人还挺有意思的,三种风格,北塔是学外语的,他对西方诗歌了如指掌,柳忠秧对古典诗歌非常厚爱,我呢,在二者之间综合了,我既有西方的,也有传统的,能坐在一起就是了不起,放在三十年前,那肯定是不行的。每个诗人都不一样,写着不同的诗,长着三张不同的脸,就更有意思了。
  柳忠秧:
  屈原是不可超越的,李白是可超越的,李白的价值取向是道,豪放派,是诗酒风流,李白的单一与屈原的丰富,屈原可以做到向死而生,我活不下去了就纵身一跃。屈原的诗歌的边界与深度是无限的,人神鬼怪大自然是相同的,与神同吃,与鬼共眠。
  我喜欢老翻译家的,屠岸,戈宝权,他们翻译很好,近年来,我除了看北塔,年轻的翻译家我基本上不看,翻译很重要,诗歌是同源,西方诗歌与中国古老诗歌,内容之深刻,想象之丰富,都非常伟大,这个新旧不仅是中国的新旧,全世界的新旧,都是一脉相承,屈原想象的宇宙,生和死,阴阳两界,这是非常了不起的,我们要向日本学习,文体是平等的,既写古老的和歌,也写俳句,也写新诗。我们中国人喜新厌旧,学会写新诗了,就觉得旧诗遭人嘲笑的,其实不是这样子的,新旧一定要突破,诗歌从来没有新旧,只有好坏。
  北塔:
  我每年都编一本年度双语诗选,诗的新旧之别次要于好坏之分,让位于好坏之分,古今中外都在谈论这个问题,一千年之后也要辩论这个问题。
  很多人在学古典,其实不大懂,学西方,但其实西方也太懂,我们现在要明白,所谓的旧,所谓的新,包括多少层面有多少内容,新世纪我们要学会判断,要学会理解,拆房子需要直到里面结构。很多人反对传统,其实更重要是要了解他,超越它。创新像一条恶狗,它追着你,拼命的跑。五四时期,凡是没有接触过的都是新的,这里面就有一个问题,你比方说,古希腊的东西以前没有接触过,他就认为是新的,实际上,从整个大的全球化视野下,它是几千年前的,是旧的,但当时的人就认为是新的,所以新往往是个人的一个经验、观感、体验,是当时人的短板。
  洪烛:
  柳忠秧《楚歌》,是新诗,还是古体诗?我们读诗时,为什么要把他们分成新旧诗呢,形式的新旧的是次要的,关键是内容与情感,屈原旧吗,屈原永远是新的,每年端午节,都会看到它的复活,李白也是,李白和杜甫永远比胡适郭沫若要年轻,李白才是永远的新青年。
  柳忠秧:
  新诗、旧诗,若即若离,像好夫妻,像双胞胎,像好兄弟,不可分离。同一种语言,它的基因密码是一样的,只是结合方式不一样。汉诗的汉文化血统和遗传基因是汉语诗歌透不掉的宿命,是汉诗之根之魂之本体。我认为,一个合格的诗人需要把中国几千年的古典诗歌都读一下,从《诗经》、《楚辞》一路读下去,一个热爱诗歌的人如果丢掉中国几千年的诗歌传统,是可笑的。
  洪烛:
  忠秧,我昨天读完楚歌也在想,你跟我周围的诗人太不一样了,写的作品风格上不一样,经营诗歌的方法也不一样,在诗歌边缘化,很多报纸愿意整版的刊登忠秧的诗歌。柳忠秧把诗歌的有用之美找到了。连莫言获奖后都说,文学是无用的,前面的三十年,文人都把它当做真理,文学无用之美,现在不一样了,我们诗歌也应该有一些旁门左道,除了无用之用,还需要有有用之用,在我们古代诗歌,有用之美,好多是书信体,应酬之作,朋友之间,甚至喝酒的时候,很多诗歌都是有用的。我们怕把诗歌世俗化了。
  柳忠秧:
  我提供一个佐证,前不久,我们武汉图书馆组织高校学生,把历代写黄鹤楼的诗歌找出来,结果那么多专家,学生,电视台的,选来选去,ok,柳忠秧的《天下江山黄鹤楼》非常好,崔灏虽好,但只有一种境界,烟波江上使人愁,愁过之后还是愁,他只写了一个忧愁天下,结果读了我的《天下江山黄鹤楼》,有九重境界,忧愁天下,忧乐天下,兴亡天下,批判天下,期待天下,担当天下,自君天下,自由天下,生死天下,参差不齐的,铿锵的辞赋体,就像多声部的交响乐一样,那种气势,男女声组合,独诵,合诵,特别震撼,这就是有用之美。排节目,登舞台,这就成艺术作品,艺术产品,很多评论家,即不可妄自称大,新诗再伟大也不可能超越屈原,也不可妄自菲薄。
  洪烛:
  诗歌的有用之美可以身体力行,我们现代诗人为什么敬而远之呢?有用之美在古代就已经打下基础了,王勃写《滕王阁序》,、那是很多大人在考验一个孩子,所以他一举成名,这对于他肯定是有用的,他也使一座楼成为一座名楼。诗歌还使白居易在长安住得容易。现在以有用为耻。诗歌的最高峰是无用之美,莫言是站在文学的最高峰,诺贝尔的领奖台,如果大家以这个来排斥有用之美,那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莫言就是被中国文学金字塔托举的。在中国古代,诗歌是有用文体,考试考状元都要考诗歌。中国很多诗歌都是应景的,应酬的,但并不像现在来说是贬义。真正的天才是不怕应景应酬的,也不怕应试。对有用之美敬而远之,会造成现在诗歌成为空中楼阁。
  柳忠秧:
  我们伟大的唐朝几百年,有唐一代,谁的诗歌写得好,能做宰相。
  洪烛:
  唐玄宗接见李白,你能说诗无用吗?尤其在新时代,我们要以有用为荣。说白了,它能产生金钱不能产生的效果。喜欢诗歌的人,它能获得金钱给不了的快乐。不仅提倡有用之美,而且还要提倡有用之美。我觉得忠秧是一个探险者,我现在不知道你是成功,还是失败的,但我觉得这条路迟早要有人走。而且我肯定在这条路上出现大诗歌、大诗人。
  北塔:
  有用无用,我们也要区分来看,原来的应景应酬,它是直接之用。可能其他的,是间接的,现在社会跟以前不一样,以前是人跟人是零距离的,现在社会它是分工了,非常多样的,互相之间的交流渠道也越来越多了。现代诗歌的用可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忠秧就是恢复直接之用,他能产生价值,这就是有用无用的现代性的体现,跟我们社会的特点结合来看。传统的方式依然存在我们现代社会。
  洪烛:
  我们需要在社会上弘扬起来,我八十年代因为写诗而上了武汉大学,这就是八十年代的诗歌优越性,一种良好的环境,大家都在宣传诗歌有用,能让一个青年上大学,不用高考,我本来在照相馆当临时工,就因为我的诗歌,武大校长刘道玉让我去面试,所以我上了大学。所以我不能说诗歌无用,因为他改变了我的人生。柳忠秧也是,如果没有诗歌,我们不可能见到他的身影。很多学生很喜欢诗歌,但家长一听到这个,就觉得染上不良嗜好,落下了诗歌会饿死的观点。
  柳忠秧:
  中国古代,诗酒风流,诗歌是精英阶层,文人士大夫的重要生活方式。
  洪烛:
  像我,写诗能够上名牌大学,写诗进入中国文联了,柳忠秧一样,很多人很重视他,政府邀请柳忠秧去创作长诗,这个社会对诗歌、诗人都比较公平了,虽然诗歌有过顾城这样子悲剧的,但也有很多诗人通过诗歌获得了积极的正能量。诗歌能够在公共空间获得平台。诗人的地位的提高,是诗歌繁荣的不可缺乏的表现。唐朝为什么出现唐诗,因为诗人的社会地位高。唐玄宗杨贵妃听说李白的诗歌写得好,邀请他来,为李白调羹。那时候的诗歌拥有文化自信的体现。自信在新世纪的诗人中恢复,就是我们的诗歌多元化了。通过互联网使诗歌进入不读诗的人的视野。写诗的人也会更加自信,使对诗歌有成见的人,消除成见。
  柳忠秧:
  我相信,如果是唐玄宗在世,也会邀请我们三个人。
  洪烛:
  但是杨贵妃只会邀请你,不会邀请我俩。
  柳忠秧:
  我讲2个极端的例子,李白就是因为诗歌写得好,才得以免死,因为他参加永王叛乱。苏联时代,斯大林是极端专制主义者,苏维埃大会上,斯大林带头起立,所有代表为诗人、为文学家鼓掌。伟大诗人不能打倒专制者,但至少让专制者为我致敬吧。
  北塔:
  我们今天从新旧开始谈,就诗歌所处的环境,也打开了更加宽泛的话题。这个话题跟社会历史研究有关。今天谈的非常热烈丰富,有些局部的话题我们以后可以单独来谈。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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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楼主| 发表于 2014-7-7 09:26 | 只看该作者
涂鸦童子 发表于 2014-7-6 19:24
柳忠秧的所谓古典诗歌写得过我吗?

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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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7-7 09:26 | 只看该作者
涂鸦童子 发表于 2014-7-6 19:23
第四十二章  舟夜书所见
刚刚逝去的这个长长的暑假,阿菁很少真正见到方舟,倒是不断从其他人口中甚至是通 ...

好文,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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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7-7 09:24 | 只看该作者
涂鸦童子 发表于 2014-7-6 19:21
有钱能使鬼推磨,也能让人得鲁迅文学奖,湖北在出了羊羔体之后,又诞生了所谓中央体,真是奇葩多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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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7-6 19:24 | 只看该作者
柳忠秧的所谓古典诗歌写得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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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14-7-6 19:23 | 只看该作者
第四十二章  舟夜书所见
刚刚逝去的这个长长的暑假,阿菁很少真正见到方舟,倒是不断从其他人口中甚至是通过新闻途径得知他的消息。方舟的英俊潇洒、殷实的家庭背景无不成为当地少女们关注的话题,正如她在诗歌中所书写的:“在少女们心目中,他享有崇高声誉”。或许这个郊区还是太小了,阿菁即便想回避都无可能。
偶尔在清晨,阿菁会发现门口悄然遗留下的各类瓜果以及新鲜的蔬菜,另外夹杂有几份评论文稿。对这种“神龙见尾不见首”的际遇,阿菁感慨良多。她知道方舟在默默地关心着自己,如是关心会始终持续下去,甚至她与方舟最终并没有怎样的可能性也仍然会持续下去,直到地老天荒、生命终止的那天。
随着天气的好转,门口不翼而至的礼品越来越频繁了。这天清晨,闻听到窗外有异常响动的阿菁正想冲动地迎出户外,却敏感地发现出现在门口的只是个陌生的身影。看得出来方舟也在有意识地回避着自己,阿菁悄悄追随着这道身影来到大路上,来人迅速地钻进一辆大车很快便消失了。看来这个暑假可有得方舟忙碌的,阿菁不无感慨地想,也许还是忙碌些的好,可以冲淡许多不应有的感觉让他也让自己变得更释然吧!
阿菁想不明白的正在于方舟的这种关心到底是出于责任感还是因为爱情。说到底,方舟是那种负罪感很重的人,或许他执迷于那种负罪感远未解脱出来也未可知。还或许他的家庭需要他重新定位自己的婚姻,毕竟自己同方舟之间已画上了句号,他完全可以重新开始。总之一切都回到了起点,一切皆有可能。
在内心深处,阿菁渴望的还是拥有爱情。然而倔强的阿菁不会强求于命运,她会让方舟自由选择,如果有必要她甚至愿意宽容地留给方舟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虽然爱情是自私的,但至少在这个暑假里阿菁表现得十分无私。总之,当方舟表现得很拘谨的时候,阿菁也随之拘谨起来,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直到九月的某个黄昏与方舟不期而遇,阿菁才知道他就在与自己并不遥远的区农行上班。
“看来我总是最后一个得知你的消息。”阿菁不无伤感地说道。
听到阿菁的哀叹,方舟怃然无语,惭愧地低下了头。
“最近一直没吃到你的西瓜,我还以为你也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呢。”阿菁付诸莞尔的一笑,试图消弥两人之间的心结。
“忙呀,整个暑假都在忙庄园的销售,现在则是在忙工作。”方舟羞涩地为自己辩解着。
“确实够你忙的。”阿菁体谅地说道。
“那是,整个暑假里我都处于高负荷状态,早上三四点就得起床,晚上很晚才能归屋,每天能正而八经睡上四五个钟头都是种奢侈的享受。现在想想还真得感谢郑南,是他把我给拖累出来了。没有他,这样的工作强度对我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阿菁关切地注视着方舟,仍能感觉到他比过去清瘦许多,黑了许多:“郑南的确改变了我们每个人许多,现在你可以好好地休养一段时间了。”
“或许吧。”方舟简短地回答道。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待在方家庄园的,毕竟庄园里更需要你。”阿菁漫不经心地说道。
“怎么说呢,这是老爸的刻意安排。他一直有从政的强烈愿望,却被早早地排挤出政坛,便想通过我完成他的这一愿望,”方舟解释说,“当然了,父亲家财丰厚,倒希望我做个清清白白的好官,不过却一定会要求我爬得高高的,成为足以震慑当地各位要员的封疆大吏。”
“可以想象得到。”阿菁说道。
“我并不想按照父亲的指挥棒走。官场并不适合我,我这个人天性喜欢自由。”
“是啊!你爸生性是官场中人,却早早地下了课;你一个资产阶级少爷,却不得不在官场中殊死搏斗,这就叫命运无常。”
“那是大无常还是小无常啊!”方舟顽皮地问道。
“你爸是大无常,你是小无常呀!”阿菁脱口而出,随即又自觉失言,尴尬地陪笑着。
“最近可有什么诗作?”方舟一如既往地问道。
“我这段时间对童话发生了深厚兴趣,想将一些格林童话以及天方夜谭故事改编成童话叙事诗。”
“是啊!这些都是很可珍贵的世界文化遗产,需要融入一种完全中国化的解读,”方舟兴奋地说道,“看来你所以对此产生兴趣,因为你是一个教育工作者,让你每时每刻都感觉到一种强烈的责任感与使命感。”
“以前也断断续续做过一些这样的工作,现在想进行系统性的整理,使之成为一个系列。不过我最痴迷的还是将《聊斋志异》改编成现代诗歌,毕竟这是中国人自己的文化遗产,而且说实话《聊斋志异》有一种特别的魅力与美,需要一种特殊的诗歌技巧与特别的诗歌才华,可惜我现在一点灵感都没有!”
“会有的,最重要的是要有奋斗目标,只要你坚持不懈,我相信肯定会成功的,也只有你才能取得这样的成就,”方舟十分肯定地说道,“不过如果你能完成这项工作将是一种文化壮举、浩大的工程,堪称文化长城。”
“你呀,总是盲目乐观!”阿菁说道,“这些都是世界名著,我觉得我的诗歌创作也必须要有一种与之相适应的全新的、创造性的解读才不至于亵渎和辱没这些文化遗产!”
“那你的突破口选择在哪里?”
“与中国古诗、中国文化相沟通啊!”阿菁说道。
“你吃了没有,要不要一起喝‘两把靠杯酒’。”方舟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哦,这个倒是没有,怎么你想请客呀!”
“那是自然,”方舟振奋地说道,“只可惜郑南不在。”
“还有你那位‘虞美人’更不在。”阿菁却说道-----虽然方舟一直都没有机会对阿菁明言其中的原委,阿菁却已经敏感地觉察到了这一切。
“哦,她肚中还怀有我的宝宝呢!”方舟却感慨地说道,说罢,方舟直后悔,心想自己同阿菁之间更是不可能的了。
“这是好事啊!以前你只是哥们,从现在开始你变成爷们了。”阿菁不无揶揄地说道。
“我是完全冤枉的,”方舟不得不将前前后后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向阿菁仔细道来。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阿菁关切地问道。
“我和她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个我已经同她说得清清楚楚了,”方舟说道,“只是小孩很棘手,一生下来就没有爸爸。因为这个小孩,我时常会想到郑南,希望他能够无忧无虑地成长,不要成为另一个郑南,成为一个多余的人。”
“你觉不觉得你这样做很对不起郑南!”阿菁这时却问道。
“我是个很自负的人,以前的确觉得自己很无辜,认为自己与‘虞美人’之间的事同郑南毫无瓜葛,现在想想确实很对不起朋友,”方舟坦率地说道,“当然,我更对不起的人是你。”
“怎么会是我呢,应该是你那位娇滴滴、秀色可餐的‘虞美人’吧。”阿菁说道。
“不说了,反正我里外不是人总行了吧。”方舟不安地说道,心想自己怎么偏偏把她给遗忘了呢?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阿菁说道,虽然她心里多次说过要原谅方舟的,最终仍不免耿耿于怀,“还是开开心心痛痛快快喝‘两把靠杯酒’吧!”
马路边的某处夜宵店,漂亮的服务小姐在摆放杯箸时不由得格外仔细地注视着方舟。“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哟,”女孩搭讪道。
“那是,他是我们区的红人,拥军模范,抗洪英雄,其实都是花钱卖来的。”阿菁奚落道。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前一阵新闻里报道的那位帅哥,”女孩这才恍然大悟,“看不出来还是位名人,简直家喻户晓、如雷贯耳。”
“我只是来喝酒的,不是来吃‘氨气’的。”方舟径直说道,感觉得到阿菁心中仍然有着很深的积怨。
匆匆喝完“两把靠杯酒”。席间,阿菁能感觉到女孩对方舟的格外殷勤与过份关注,俨然是另外一个“虞美人”。
“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方舟关心地问道。
“到堤外散散步,怎么,你也想去吗?”阿菁回答道。
“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并不介意呀!你从哪里看出我很介意。”阿菁耸了耸肩,笑道。
两人缓步走到大堤之上。
此时此刻,江水在脚下不尽地喧嚣着、不知疲倦却也是毫无眷念地东流而去;一轮明月朗照天地之间,被浩荡的江水撕扯成千丝万缕,对岸偶尔有几星零落的灯光,更增添一种寥廓与苍茫。
“此情此景真像是首古诗啊,你想到了哪一首?”方舟问道。
“张祜的《题金陵渡》:‘金陵津渡小山楼,一宿行人自可愁。潮落夜江斜月里,两三星火是瓜州。’”阿菁回答说,“那你呢,想到了哪一首?”
“查慎行倒是写过一首《舟夜书所见》:‘夜黑见渔灯,孤光一点萤。微微风簇浪,散作满河星。’说来这个查慎行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呢,他的后代子孙中有著名的武侠小说家金庸(原名查良镛)和著名的诗人、翻译家穆旦(原名查良铮)。”
“是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首诗呢?”阿菁不经意地说道。
“不可能吧,这是我们高中课本上的一首诗呀!”方舟感到很是诧异,立刻却明白了,“哦,你读的是中等师范,没读过高中,自然不知道这首诗了。说也奇怪,金庸对中国古文学一直赞赏有加,他的一部小说中的回目竟全部取材自他的这位先祖的诗歌。倒是作为诗人的穆旦却认为中国古诗的意象太陈旧了,并无可能作用于现代诗歌创作。”
“怎么可能像穆旦说的这么陈旧呢?”阿菁不明白地问,“中国古诗是中国诗歌的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绝的丰富的文化矿藏,应该能哺育现代诗歌茁壮、健康成长,现代诗歌需要从中吸取丰富的营养元素啊!”
“这需要一种天才的创造性,岂是那些言必称希腊的人所能明白的道理。现代派的诗人们过分迷信西方的观点认为中国古诗过于感性,缺少西方诗人所标榜的那种理性思维。”
“这些现代派的诗人,就是喜欢走极端。”
“其实西方诗人写诗有种直抒胸臆的痼疾,不仅写抒情诗如此,甚至西方人所津津乐道的说理诗也是如此,包括其他类型的诗歌创作也都有这样的毛病,”方舟信口说道,“西方现代派诗人无力纠正这种缺陷,所以西方现代派诗歌干脆极力回避抒情、回避写实,甚至到最后也会回避说理,因为他们说起理来也是一览无余的!但这丝毫不表明抒情就过时了,而是需要一种天才的创造性。”
“我一直就很反感现代派诗人的那种极端荒谬的偏见,”阿菁说道,“这些诗人太自以为是了,现代派诗人甚至都没有可能写出哪怕一首好诗来了。”
方舟正欲兴致盎然地继续发挥着自己的各种见解,却意外地发现阿菁流露出一种沉思的表情,便自觉中止了自己的交谈。
阿菁独自向着堤脚下缓缓走去,入神地望着浩瀚的江水和被江水搅乱了的那轮明月,对追随而来的方舟说道:“你能不能将查慎行的那首诗再背一遍。”
方舟于是娓娓地复述着这首诗,感到阿菁也在心中默念着这首诗。
“你带笔了没有,我感到自己有了诗的灵感。”阿菁这时说道。
“没带,不过可以用我的手机记下来。”
“那也行吧,”阿菁说道,于是即兴吟诵着这样的一首诗,方舟便将它抄录在了自己的草稿箱里。

怀着一颗驿动敏感的心灵
怀着一颗驿动敏感的心灵,
我用浩瀚的江水盛装明月。
得到的仅只是记忆的碎片,
澎湃汹涌间散作千丝万缕。

历经岁月沧桑痛苦的洗礼,
心灵复归平静若一泓止水。
却收获破镜重圆皓月一轮,
深藏记忆深处似从未失去。

“我知道了,这是一首现代版的《舟夜书所见》,”方舟说道,“它极好地证明了穆旦所说的中国古诗不能作用于现代诗歌创作是完全错误的。并且这首诗有着陈词滥调不绝如缕的现代派诗歌所不具备的种种优点,虽然感性,同时却又是很理性的,不过却不像西方诗歌那样一览无余地直抒胸臆。”
“你完全记下来了?”阿菁只是关注地问道。
“记下来了,一字不差。”方舟赶紧回答说。
“中国的现代派诗歌已经走进了死胡同,我将宣告一种全新的诗歌道路的诞生。”阿菁自信满满地说道。
“‘沧海横流,方显出诗人本色。’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一个人能改变整个时代的诗歌轨迹。”
“是啊!”阿菁继续说道,“中国诗歌正处在一种历史性突破的前夜,这种突破甚至是具有世界意义的。我相信在我们的下一代诗人中间注定将产生天才的诗人。当然,现代派诗人也会否定天才的存在的。”
“我觉得根据这种意象还可以写出另外的诗来,”方舟却很意外地说道,“西方有一种说法‘一万个读者心中有一万个哈姆莱特。’其实真正的哈姆莱物只有一个,那就是莎翁笔下的哈姆莱物;但是读者存在着对哈姆莱特的不同理解也是允许的。这里明显有一种一与多的对应关系,如果说莎翁的著作是一,是宗;那么读者就是万。同理,查慎行于夜黑见到的渔灯也是一,散作的满河星则是万。”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说我可以根据查慎行的这种诗歌意象极富形像性的阐释一种十分深刻的哲理,正好对应你说的一与多之间的关系。写这样的诗需要灵感,这其中‘一’体现的是一种必然性,‘万’则表现为可能性;‘一’体现的是一种哲理性,‘万’则可以理解为多样性、灵动性和艺术性。”
“对,对,对,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方舟说道,“当然,不一定完全依照我说的写,大致上是那么个意思。中国古诗表达一种丰富的哲理性往往借助于意象完成的,言有尽而意无穷,我想你的诗歌创作应该也能体现这样的艺术特色。”
“我知道了,你就是个周扒皮,催命鬼,写一首诗居然给我附加这么多的条件,”阿菁说道,“既然你这么有感悟,为什么你不尝试着自己写诗呢?”
“我可不行,”方舟当即否定道,“我对诗歌的感觉完全是后天性的,你则是先天性的,所以我注定了只能为你摇旗呐喊,充当革命军中马前卒。”
“你其实也是很有天赋的,”阿菁说道,“理论是革命的先导呀!”
“现在各种诗歌理论实在太多了,每位诗人都自成一派,不过都一无是处,”方舟说道,“关键的问题还是写出令读者信服的作品。作品才是硬道理,没有作品,再先锋的理论都是枉然,甚至有些理论同最终的创作完全不是一回事。”
“那好吧,你对我的阿谀奉承本人表示完全虚心接受,”阿菁兴奋地说道,“我们回家吧,我得赶紧将这首诗抄录在我的笔记本上。”
“好的,好的,不过你得快点将我的诗歌灵感写出来呀!如果你是绝世而独立的一,我将是那摇曳多姿的万!”
“那是自然,我会尽快写出来的,”阿菁说道,自顾自向着远方奔跑而去,“你来追我呀,看看咱们谁比谁跑得更快。”
方舟兴奋地追逐着,却自觉地保持着一段矜持的距离。
一个时辰之后,阿菁终于心满意足地将这首诗书写在了笔记本上。
“好久都没有写诗的感觉了,”阿菁不禁感慨道,“今天可真得谢谢你呀!”
“不谢,不谢,只要你不埋怨我是催命鬼,骂我是周扒皮我就感激不尽了。”方舟付诸莞尔一笑。
“嗳,方舟,”阿菁这时热切地望着方舟,问道,“你说我会是这首诗中浩瀚的江水,还是那一泓止水。”
“当然得是那一泓止水了,”方舟不无冲动地抓住阿菁的手,很肯定地回答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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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14-7-6 19:21 | 只看该作者
有钱能使鬼推磨,也能让人得鲁迅文学奖,湖北在出了羊羔体之后,又诞生了所谓中央体,真是奇葩多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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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楼主| 发表于 2014-7-5 09:42 | 只看该作者
肖振中 发表于 2014-7-4 13:15
好些了。不能久坐。谢谢兄弟关心。

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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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4-7-4 13:15 | 只看该作者

好些了。不能久坐。谢谢兄弟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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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楼主| 发表于 2014-7-4 12:59 | 只看该作者
李太伯 发表于 2014-7-4 00:50
柳忠秧说这一个伪命题,一语中的。

问好太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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