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奎奎 于 2014-8-31 20:02 编辑
大漠胡杨
文/奎奎
大漠紧紧拥着我,那不是爱的表达,是死亡的威胁,已超过亿万年,
始于沧海桑田的魔幻。
环境磨砺我的韧度和胸怀。干旱、风沙、埋葬、刀劈,死对头成了
好伙伴。没有干旱,我的生命怎会如此顽强;没有风沙,我的神采怎会
如此飞扬;没有埋葬,我的绿叶怎会如此青翠;没有刀劈,我的身躯怎
会如此沧桑。
我,不是孤魂野鬼。我有成千上万个兄弟,我们是扎根大漠的钢铁
兵团,坚固,凛然。根扎进哪儿,哪儿就是家。哪怕干渴至死,哪怕刀劈
残身,脚立之地,就是磐石。
从来不缺少洗礼,沙尘暴常常将我唤醒;从来不缺乏热情,酷暑常常
迸发我生命的激越。
大漠宁静,我不孤独。我看见了:踽踽独行的毛驴车,一路烟尘的
羊群,倏然飞窜的野兔,还有:沙漠公路上飘动的车流,灌进大漠的昆仑
雪水,吹到大漠的春风、雪花。这些,都是我生命中醉人的音符。
多少年来,一个声音在时空回荡:三千年不死,三千年不倒,三千年
不朽。其实,这不值得炫耀!这是环境的必然,生命的必然,我的必然。
只要生命存在和延续,就称得上强者!
绿洲离我很近,近得可以触摸。我的枝头已经伸进绿洲的肌肤,我是
绿洲人家的依傍,是大漠中不死的油画!今生今世,我注定要在大漠中闪
光,因为,我与之血脉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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