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东海乌石子 于 2014-9-6 06:19 编辑
就这样将时光擦亮。
我们重新回到外婆的怀中,看两朵冒着麦烟香的云牵住萤火虫的裙摆。蝉正从洞里爬出来,到杨树上蜕去陈旧的外壳。我们在蚊子细小的欢呼中,在粗糙的蛙声里,和闻讯而来的稻花,两条相互追逐的狗,和害羞的蟋蟀一起唱:
“月亮家婆跟我走
我到南山去打酒
你一盅我一盅
喝得脸上红彤彤”
一切是真,和对于真实的怀念。
我们如此歌唱,月亮在黝黑的夏天降临,高过泥土,用皱纹、泪水和方言,轻轻捶打身体。
“月亮家婆跟我走”。在秋天我们唱,在冬天还要继续唱,一直唱到,那片月光带着清晰的翅,和我们脸贴脸,和树叶一起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