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尾音
文/戴永成
那年那月那日那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水,湿漉漉的童年掉进水里,一棵芦苇的根刺痛了我。惊醒后,梦的尾音依然萦绕着我。母亲活着的时候仿佛对我说过:梦见水有好运。
我揣着梦上路,有梦在脚下,坎坷也会发芽梦想。
从童年一路走来,走过青春,走进夕阳,走过风雨,走进黄昏,我的好运很淡,日子过得平平淡淡。
今年今月今日今夜,我又做了一个梦。梦见火,梦中:夕阳如火,红叶如火。醒来后,梦的尾音让我兴奋依旧。因为妻子曾对我说过:梦见火财运旺。
我拾起梦的尾音,想想生命的忆痕,怀念那些走过的日子,我的财运很淡,生活过得依然淡淡平平。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吧。
妻对我说:“我的梦很准,梦见小姑娘,醒后有贵人相助;梦见小小子,醒后总有不顺心的事。”我对妻说:“我的梦不准,梦水水自流,梦火火自灭,或许因为我属猪,即使做再多再好的梦,也是一口终将无财运的猪。”
后来,我常常想起周公梦蝶,或许泰戈尔梦过鸟,自己才变成了一只飞鸟;或许鲁迅梦过草,自己才在寒夜中站立成一株野草;或许徐悲鸿梦过马,自己才胸有万马奔腾的画魂。
生命,总是多梦的。灵魂,总是多情的。
或许,世上有一种花属于我,叫诗花。梦里,诗花开了,开成水中荷,开成火中铁。醒后,我仿佛顿悟:原来我的梦,也是很准的,梦水,水给花以生命;梦火,火给铁以铁骨。梦诗,诗给我以一种精神财富,我的好运来是诗歌伴我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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