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曾令振 于 2014-10-20 10:57 编辑
一入黄昏,水波咬下月的银光, 坠入水中。
白沫样的花碎,粘在水皮上。
上旋转,下沉浮。掠梦的鸟,入境,打响一栏芦草,嘴尖咬下半捋花沫,飞了,如箭脱了弦。
乍然,一个个圆样的梦在我眼里连环爆破。我不忍血腥。于是,我抓实一把草。
这把奄奄一息的草,使我想起它的身世。在臭气熏天的小水漕里,我看见有那么一些芦草,数览江湖,秋折春生,慢 慢的长入一丫春流里;一株芦草独独剩一片叶子,草尖舔住水口,小嚼夕照。沟风吹来,它翻滚着白色的肚子,在自己的节枝上清数阳光的高度。
这时,觅食的鸟掠过,刁断的半截草,连同幼蛹飞过一片湖。
又一日,炽热的阳光把湖面晒成了鱼肚白。
一枝被水潮扯短的干草边, 飘着一只断羽的翠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