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翅膀轻盈的天使,在水路或是旱路,总是心比天高。
看着秀挺的腰板坍塌,折断。瞎子点灯的苍原,苍茫一片。
一场针脚般纳遍的雨水,纳满了向前的路程。埋没在烟尘里的肋骨,成就了一把草镰。
那些蓬在山口转弯处的弦丝,已被我,一一弹断。
飞升向天空的火焰,已把一盒一盒的胭脂,炬兑成苍白的灰烬。
不要用鸭绒或是别的絮类触碰我喉咙的陈楚,那些藏身的絮棉堆里的寒号鸟,哭声比白霜稀薄。
清晨,日中和黄昏飘过不同姿态的一些影子,顺手扬洒一次葬礼的绒团。
脚步越是去远,骨头便越发被抽空。就像我,站在水畔上,想象在太阳落山之前,会赶到张家埠?
或是李家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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