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
文/王弦月
时光卷起残叶,街道满是流浪的影子。
它们弱不禁风。用买醉或稀里糊涂的方式麻痹对异乡冷空气地抵挡。
天很冷,光秃的老树不堪晃荡,抱紧一阵凉风。
环卫工一遍遍将扫帚抡向命运,一个一个不能修改的身世潜入注定的户口本。一经认定,再也无法涂改。
凌晨,街灯下,一群冒着寒冷,在冰凉的柏油路清扫贫苦的人。
依靠捡拾破烂过活的环卫工,他们撇开街灯嘲讽的目光,一拥而上。任由他们言谈身世悲苦。
之后,他们在自己的白开水里享受幸福,又似乎无关旁人。
街灯可以尽情冷漠,太阳也可以迟来,不能停下的扫帚加深了对贫苦的理解,白手起家。金山银山虽然遥远,迟到的富裕更牢靠地埋在奋斗的路途。
只要耕种粮食,石头磨制的碾子也能开出花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