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首滨 于 2014-12-21 14:03 编辑
《在这只羊的梦里》外两首
文/首滨
那株草在这只羊的嘴,还绿着。
这只羊没有说话,在咀嚼的过程中,
羊的眼睛眨眯了一下。
结果那株草的命运,被嚼碎了。
那株草从来没有这么黑的时刻,痛苦越来越深,
达到了纤细的腰部以上。
这只羊回味地把吞咽的快感,以分钟计算,
重复一遍,事就这样成了;
记忆还在不停地散发着那株草的味道。
充实的不止是胃囊,还有一个夜晚;
这个夜晚大小如一只羊。如果不再发生别的事,
平静不止属于远方的月亮。
那株草去了哪里?无迹可寻。
在这首小诗里,我只能说那剩余的部分,
在这只羊的梦里。
《如果》
如果这块石头,像蛙那样温热,就不会有结霜的时刻,
也就不会一动不动呆在那里,有了一个冬天。
如果这块石头,像蛙那么轻巧,就不会沉入水底,
也就不会陷落泥潭,痛苦而不能自拔。
如果这块石头,像蛙那样会叫,就不会无人知道心底的忧伤,
也就不会孤独得更深,如漫长的黑暗
可是这块石头就是一块石头,如果蛙像这块石头,
也一样,说不定在啥时侯,会被谁莫名其妙地踢一脚。
《弹琴的人》
弹琴的人坐在一块石头上,
放眼望去皆空。
近处有一头牛,弹琴的人拿着琴腔,
曰:“弹不弹是我的问题,听不听是牛的问题,
听懂听不懂是另外的问题。”一支叮叮咚咚,
曲终。弹琴的人抚琴而卧,喟叹:
“曲高和寡,难觅知音。”周围无应答。
牛在一旁有条不紊地反刍,
感觉草有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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