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找工作的事儿
一觉醒来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
不经意间，向窗外看，阴天
从里到外，都是一层层的孤独
我经常这样
将自己扔出众人，像扔一只狗
有时像扔一本书，《道德经》《金刚经》或《圣经》
别人放不下的，我能统统，轻松地放下
别人拿得起来的，我却经常置之不理，或审视良久
我经常这样审视别人的孤独
穷人的，富人的；平民的，做官的；死者，生者
我把人的孤独越挖越深
挖成我的居所。以前叫避难所，也叫桃花源
现在呢？就是一个居所。2号楼4单20号
我把所有人的孤独攒起来
越积越高，上面是我的孤独。束之高阁的景象
我的孤独，在高处，像一只流浪狗。被白昼遮蔽的夜明珠
有时像一部《道德经》《金刚经》或《圣经》。闪闪发光
新的，全新的。我甚至都读不懂书中的内容
一觉醒来
此刻，世界如此安静
小贩的叫卖声，汽车马达的喧嚣声
仿佛是安静，过于安静的安静体内的心跳
不经意间，向窗外看，众人就像安静之上的粒子跳荡
我发觉，这只是我的一半
或者，另一个我，还在尚未做完的梦里
他穿过蛇串沟河，搬动一块杨木香的木板、家具
他又逃学了。在舅妈家。光着屁股，当着舅妈的面
舅妈还是那么耐心地看着他，看着他穿好裤子……
注解：蛇串沟河，是作者老家山西阳泉市红土岩村的一条河，流经作者外婆家的门前，流经老爷庙。老爷庙是作者读小学的校房。从前河水清澈，到处有蛇。现在河水不在，河床都变成一条小小的涵洞。
二〇一五年一月二十七日 |
发表于 2015-1-27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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