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的餐桌

梁与和

我撞见纪子的时候正值我飞黄腾达的时候 那天我开车去公司 在转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纪子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说话风趣幽默 花钱又大手大脚的行为 还是仅仅是风趣幽默或是花钱大手大脚的其中一项 就打动了她 这其中有没有联系 或者是否有必然的联系我搞不清楚 反正很快她就表现出喜欢我 我们就确立了男女关系 有一天她带我去她家里 我才知道她是个色情画家 在日本色情业异常发达且合法 她的画表现的全部是男女做那种事的场面 我在日本社会里长久的浸淫自然对这种东西习以为常了 所以对她从事这项职业并不感到惊讶 她那些画也不比成人电影里的画面令人兴奋多少 所以她问我感觉怎么样时我只是笑而不答 她可能感觉到了我的想法 就直接带我去了她的卧室 她卧室的墙上挂着一幅篇幅巨大的超现实主义的画倒是引起我的性欲了 当时我们坐在床上 愣愣地看着那幅画 我问她这幅画的名字叫什么 她告诉我叫纪子的餐桌 并介绍说画上的女人就是纪子本人 餐桌上的菜分别是一盘眼睛 一盘耳朵 一盘鼻子 一盘手指 一盘脚趾 她介绍那些毛骨悚然的菜时 我的视线和注意力其实都在画上的她身上 她光着身子也像一道菜一样 高高地撅起屁股爬在餐桌上 就像一只剥光毛而烤熟的火鸡一样 皮肤是一层香脆可口的金黄色 我甚至嫉妒起来画上那个站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没有眼睛 耳朵 鼻子 手指 脚趾 耻骨和小腹紧贴着纪子那高高撅起的屁股的男子 我嫉妒他那被截断手指扶在她屁股上的手 我问她这幅画有什么寓意吗 她笑而不答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过了好长时间才问我关于这幅我感觉到了什么 我只感觉到我想要她 于是就没有回答 我们四目相对的相视了很久 感觉有半个钟头 她好像感觉到了我的那种想法 不知道怎么的我们就吻在了一起 继而是激烈的交欢 结束后我靠在床头坐着 她靠着我的胸膛坐着 我无意中再次审视纪子的餐桌 因为这幅画挂着正对床的墙上 只要一从床上坐起来就必然看到它 我忽然注意到画上的她的嘴角有点红 很小很小的一点红 之前完全没有注意到 便问她画上的她的嘴角怎么有一点红呢是嘴唇破了吗 她平静而冷酷的告诉那是她吃餐桌上的菜时不小心留在嘴角的味道 我不禁感到一丝恐惧 急忙借故有事 迅即离开了她家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主动见过纪子 我不想被可怕的性或者爱亦或女人的阴谋所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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