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带我到你的面前。雪一次过去,一次又来临。
看望你,犹如那蒿蕾的心。
畔头连着畔头,壕沟连着壕沟。
只有道边的槐树,在风中,还拉那把二胡。
从坡头到坡底,一大片,雪花绽开的树。
我已有些睁不开眼了,那些我曾熟悉的窑院,是否已迈入了覆土?
攥一把黄蒿,一大把,一大把,冰凉的花束。
这一处处走马过风的豁口,狼牙刺已长成了树。
或许是少了羊的蹄印,月光便袖藏了镰刀,袖藏了手。
幸好有麻雀带路,狗尾巴草在慵懒的光阴里,耐得住。
日日里蜗牛过路,缓缓地摸索用手。
梦里梦外的杂草,活着几声鸟啼,和一把雪的臃肉。
我在大雪之中,野草把我挽留。
我的双脚迈不走,我该留下什么?
我看见一缕虚弱的炊烟,时断,时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