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明月清风 于 2015-3-9 22:53 编辑
明月读诗:植物人的真身
植物人
文/西娃
我死皮赖脸地存在于这里
即不活着,也不死去
阴阳两界的位置上,躺着我
正在枯缩的身形。混沌中,我面对的
是两扇玻璃墙壁
微亮的一面,一些点,正在构成线
这些线,奔涌着,像早上醒来的柏油马路
却始终构不成像样的图案
另一面,黑色的集块正大面积扩散
它吞并另一边有气无力的光斑
“醒来,醒来。”有人在诱惑着我
“死吧,死吧。”有人在诅咒我
我停火。不把生米做成熟饭----
喔,这多么像当今我祖国的政权
有医学临床经验的人都知道,一个植物人,除一口呼吸的存在,表明生命活的特征外,与一个死人并不两样,已听不见外界任何信息,大脑处于停止边缘中,所以第一句话“我死皮赖脸地存在于这里”,就暗示这里的“我”,并不非是真指一个植物人,诗人只是借用这个意象,呈现生命活与死两种状态,然后继续在这两种状态中延伸,铺排,推进注入各自内涵,逐步完成走向整首诗的高潮,也就是最叫人意外出彩的那句"喔,这多么像当今我祖国的政权“, 但中间还有关键一个衔接,或说起过度媒介”我停火。不把生米做成熟饭“,按前面的生死,应该是”我停活“才是,却是”我停火“,这火不是活,这是整首诗最微妙关键一笔,如果是活字,那就体现不出生命生存所赖以食物,没有食物,生命也就意味着向死亡靠拢,所以这一句可说是起到承上启下关键一句,没有这句,下一句出彩就显得突兀,让人在理解上感觉勉强。
整首诗读完,其实最难理解消化的是这句:我停火,不把生米做成熟饭,这句话可以以逆向思维去拆解,不是没有米,不是供应不起生命,而是因停火了,吃饭成了难题,只能瞪着眼守着一堆生米,承受挨饿的,或吃生米的无奈,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乐趣,生活的幸福也就无从谈起了,正因为火有这样扭转乾坤的作用,彻底改变的功能,就表明权利特殊地位,可见并不是人民当家做主,并不是权利是人民给的,而是人民必须仰仗权利而生活,一旦权利发生动荡,遭遇不幸的一定是人民,从而完成由火向政权的交割仪式,也使得最后这句神来之笔出彩,并达到这首诗所要达到的主题,而不是只是沉浸在个人小情绪,诗人一定要有胸怀天下的境界,时刻关注现实,关注当下,不能局限在风花雪月,抒发个人小情怀,那充其量只是一个小情怀诗人。
另外,这首诗提及的活与死,是暗示权利的有作为和不作为,也可指为民和愚民两种倾向,所以此诗一出手具有震耳发聩之音,作为当权者,应该关注民声,把自己放下,真正回到人民中,真正扑下身子为人民服务,方是执政之本。这首诗可说构思巧妙,出人意料,在寻常中挖掘,提炼,赋予新意。
明月个见,问候西娃。
来自群组: 【纯诗印象诗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