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一缕慈祥的炊烟 (散文诗外一章)
封期任
银镰挥舞,稻稔倒伏。
雀鸟,窜上窜下,在打谷场上拾起流年的风。在秋天的拐角处,植入一粒思念的种子——
一个佝偻的身影,穿过田野,穿过柴房,穿过我的眉宇。
那是我日夜思念的母亲吗?
余晖褪尽,山岚消隐。
黄昏。村庄。寂寥。
那个佝偻的身影,携一缕慈祥的炊烟,煮沸了落寞和惆怅。
那张皱巴巴的脸上,溢出一缕苞谷烧酒的醇香,馥郁了沧桑的日子。
母爱: 一组淬炼的文字
岁月,在黑夜与白昼的交替中轮换。
轮换的每一个节点,都在心里烙上一个难以磨灭的印记。
思念常常像一根蚕丝,柔软而坚韧,穿过时光的针孔,把记忆缝补。
密密麻麻的针脚,蕴藏着母亲的慈爱,幻化成竖琴上纷飞的音符,穿透我们的文字。
母亲弯腰,或躬身,拾缀起日月的麦穗,喂养着枯瘦的灵魂。
她在轮回中摇曳不停的手臂,抹去村庄那首童谣中浓浓的咸涩。
嶙峋的日子,渐次地丰腴起来。
雪地上奔跑的阳光,渐次地有了一个季节应有的温度。
在远方看村庄,村庄是一个模糊的圆点,圆点是眸子时常聚焦的地方。
在远方想母亲,母亲是缭缭升腾的炊烟,炊烟是衔接咫尺天涯的线。
线的那头,是母亲床沿上的缝补,把叮咛,缝成了一生的箴言。
线的这头,是我们浴火的淬炼,把深情,凝成了几行感怀的文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