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大海
我拥抱你 大海
我也有无限宽广的胸怀
思想深沉
情感有如你奔放的波澜
站在你岩石的岸边
呼吸你自由的气息
你喧腾的波涛
就把我心灵摇撼
你倾听我的呼唤吧 大海
让我的呼唤
滚过你所有的波涛
激荡在你的心间
升腾起来吧 大海
把你深远的轰鸣
汇成惊天动地的雷霆
把你耀眼的波光
聚作划破长空的闪电
给世界来个盛大的泼水节
把生命的赞歌
宣泻给大地人间
把陈腐 愚昧 虚伪 残暴
全都冲垮荡平 彻底席卷
让烤焦的大地成为沃土
到处生机勃勃
升腾起来吧 大海
有谁能平息你
伟大的宇宙交响乐队
有谁能捂盖住你
大海灿烂的光辉
作于1966. 8
（1966年“文革”爆发，正值我高三毕业之际。有位同学的姐姐想让我写一首“红卫兵”颂
给她，她是语文教师，想和其他教师一样，把颂诗张贴在校园里。是夜，我就写了这首
自由颂。我清楚，当时歌颂自由，定会引来杀身之祸。记得普希金的《致大海》首句：
再会啦，自由的元素。大海是自由的象征，于是我就写了这首“致大海”，诗成不敢示人，
直至七十年代末才出示给好友。
在社会把人残酷地改造成驯服工具和玩偶的史无前例的文革时代，一首出于
自我心怀，具有独立人格的诗，所给予我的隐秘的激动、鼓舞和欣慰，是我终生难忘的。
没有明月的黑夜，星光是多么辉煌灿烂呀。
那是我心灵的火花——我的诗。）
海鸥呀，海鸥
你发现了
我的眼睛是蓝天的一角
就总对我引颈探求
于是我浩瀚的心中
涌起了蔚蓝色的波涛
那是我对你的呼唤
你款款飞翔
把我留恋
哦 我多么想把你
自由的小精灵带回
在那喧嚣拥挤的街道上空
请你时常盘旋在
我的窗口
作于1967. 3
（ 66年秋，我离家避祸，转年乘“东方红36号”江轮，由重庆去武汉，有海鸥总盘旋在
甲板上空，牵动着我的心弦。） |
发表于 2015-3-27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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