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的棺材也是棺材（外一首）

时代的悲悯

如今黄金亮了，人黯淡无光
谁枕着满棺珠宝，盼望盗墓者带来黎明
地震与海啸，把世界一次次粉碎
却无法撼动，这些亡灵的墓门


往昔历历在目，那时墓门洞开
我看见鱼贯而入的人影
我的一位亡友刚刚进去，手机竟能拨通
只听那家伙发狂似地叫嚷：发财了
接着是棺材里的金银，一阵丁丁当当的响声


再大的棺材也是棺材，比如天空
镶嵌着一枚巨大而耀眼的珍珠
人样仍固执地相信：这是太阳
把钉满棺盖的铁钉叫做星星


《乡巴佬的光头与太阳》



雨声阵阵，谁在山顶播种人
象深夜播种闪电，又象播种星辰


你是人么？假如西瓜值钱，瓜农会把你如西瓜般种出来
那时人们挂满城市道路，象挂满瓜架瓜藤
我向那位农夫致敬，他决不种瓜种豆
他种出来的人象一树闪电，又象满天星辰


这些男人和女人，无论短暂与永恒
人性的光芒投射，大地象一面铜镜
我看见河岳渊林，蚁群般的衣冠兽禽
我顿时狐疑地左手摸右手，面对自己影子捂住眼睛


敲响九十九面鼙鼓，我向那位农夫致敬
这乡巴佬没戴帽子，我没法把光头与太阳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