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西斌 于 2015-8-19 18:28 编辑
陷
一如北国的冬天,坚硬且冷
这里的泥,处处心机
把我愰进一个接一个的深坑
我摔出了太多的东西
一些泥,从身体里跑出来
紧贴于凹凸的四壁
像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
……
而说到亲人
突然想到村子里的母亲
离开或归来
我总会这样抱抱她
一生
青山半壁。有百十户平房
小河一条。弯曲于田宅之间
等到下一场春雨
外酥里嫩的鱼,包裹在荷叶
就会馋坏蓬头的稚子,和
这片贪婪的树林
于是落英纷飞。而此刻
更适合坐在地头唱歌
看一些黄吻另一些黄
之后,就不会冷了
我们关上窗子
隔着青山送走一树树白
屋门太响
这些年来屋门一直太响
哪怕我悄悄打开
也能惊醒隔壁熟睡的灯
问我:怎么了
就像问我这些年走过的路
问我在家的日子
所以我尽可能静悄悄的
把一根根突兀的刺
按进身体深处
让夜里的光极力的平下去
之后,我开始害怕大风,和
一些莫名其妙的电话——
我想她打电话的前夜
一定没有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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