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游的鸟
文/戴永成
夜,很黑,黑得深沉。
夜,很静,静得无声。
一只鸟,在夜的天空与大地,夜游。太阳睡了,月亮醒着。小草睡了,夜露醒着。花儿睡了,夜鸟醒着。诗意的鸟鸣,滴落于一张洁白的纸上,一只诗鸟的翅膀拍打着夜的旋律。
夜游的鸟,是谁?衔夜而飞,叼黑而歌。
我爱的这只鸟,早已习惯于黑夜,因为诗歌总是在黑夜里降生的。
黑夜,是诗歌的温床。黑夜虽黑,但很干净。夜里的月光、星光、灯光、夜露、诗歌与诗人灵魂行走的跫音,都是干净的。
夜,无语。纸,无语。惟有那行走的语言,落纸有声。
一张纸抱住了鸟语,便抱住了夜的思绪。诗,在黑夜的黑与白纸的白中绽放,深沉而明亮。纸上之鸟,衔诗而落。鸟有鸟的天,诗有诗的地。还好,诗人有诗人的纸。
一张纸虽小,鸟飞天空,诗行天下。一首诗,足矣震颤世界与灵魂。
诗人,就是那只夜游的鸟。将多情的火种,从灵魂里撒出,点燃黑夜,种在纸上,夜种昼收,种夜得夜,种诗得诗,种心得心。
鸟有大小之分,诗无贵贱之别。岁月匆匆有季节,诗鸟放歌无四季。
诗歌之巢种在爱河之上。有梦,诗鸟就静美如潺水。有爱,诗魂就灿烂如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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