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条狗,一条死皮赖脸的狗。
我跟在你的身后,不管你厌弃不厌弃我。
我就一条狗,一条残羹剩饭,在人的白眼中苟且偷生。
我知道,你需要我。活着。
我爬在门首,微微地抬头。你给我一根吃剩的骨头,我会感激,你一世一生。
生活,我没有奢求。卑微,无药可救。
天生伏地,被施舍的宿命----
认定我对你的忠诚,别无二心。
我不需要歌声,但可以表演舞步。在你不开心的时候,我是一块石头。
我不想哗众取宠,像一枚电钮,等待你,启动我的名字。
我就一条狗。我把自己虚拟成一位白发苍苍的母亲。
在炊烟日益稀少的陌野,大风摇晃我的骨头。
生锈的门环不再敲响,渴望的身影,遥不可触。
我就一条狗,带着时光的脖环,捏弯,或抹平,所有的弧度。
等待,等待山田和地垄,又多出,一处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