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东海乌石子 于 2015-9-27 11:33 编辑
就这样将时光擦亮。我们重新回到外婆的怀中,看两朵冒着麦烟香的云牵住萤火虫的裙摆。蝉正从洞里爬出来,到杨树上蜕去外壳。两条狗在树下相互追逐。
我们在蚊子细小的欢呼中,在粗糙的蛙声里,和害羞的蟋蟀一起唱:
“月亮家婆跟我走,
我到南山去打酒。
你一盅,我一盅,
喝得脸上红彤彤。”
唱得月亮在黝黑的夏天降临,高过泥土,弯下腰,轻轻捶打我们的身体。
一切是真,和对于真的怀念。
“月亮家婆跟我走”。
在秋天我们拍手唱,在冬天还要继续唱,一直唱到春天。
那片月光带着清晰的翅,和我们脸贴脸,和树叶一起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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