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与我,抒情的歌者
文/戴永成
雪与我,都是北方抒情的歌者。
多情的雪,以一粒种子方式,种于我的胸膛,一种野性,充满白色的诱惑。
干净的雪,以一缕眼神方式,种于我的脉管,一种血性,丰满空灵的诗意。
天空,雪的舞台。
雪的一生,活得自由自在。飘逸的翅膀,随意飞翔。飞过东方。飞过西方。飞过历史。飞过现实。飞过白昼。飞过黑夜。天下不太平,尘世不干净,雪看得一清二楚,我呢?
大地,雪的帷幕。
覆盖与掩埋,是雪放歌的两种方式。覆盖城市灵魂的新闻,覆盖背负村庄的种子,覆盖野草流浪的道路,覆盖我耕耘诗路的夜色。而黎明的心事与黄昏的小心,不能掩埋。
爱巢,雪的种子。
雪,就像沐浴露一样,可以干净肉体。雪,就像洗涤剂一样,可以纯净灵魂。
爱巢筑在一个肉体与两个灵魂之上,雪,是种子。爱,是我根。
灵魂,雪的皈依。
干净的雪,从眸子入口抵达灵魂。灵魂本无尘,阳光飞进灵魂的窗口,尘土也飞进来了。
雪,是天堂的仙露,一滴明目,二滴净魂,三滴足矣洗亮我的人生。
白纸,雪的摇篮。
袅袅跫音,滴落于一张纸上,雪便开始抒情。我以岁月为镰,开始收割被雪干净的诗。
我是摇篮的守候者。雪与诗,都是我的儿女。
白雪,我的歌者。
雪的抒情方式很多:随风劲舞,夹雨缠绵,逐云低语,半鸟而鸣。雪,总会有一种方式适合我。为雪而歌,我先把灵魂交给雪,然后用雪写出干净禅意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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