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个,又一个城市》之5:路过寺院
路过寺院
1
和那间金黄色的不同。
我的一个屋子,都是灰尘。且常年漏雨。
我的镜子也是。正面流水,反面还是流水。
我想抓住那道绳索,在轮回的海上。
可我抓它时,总会一点点脱落。
近了,一些步子,近了。我总来不及揭开面纱。
只愿有一只船,时时能接纳我。待我如莲花。
纵它,山崩,地裂。
2
要让心,像那弱水一样。可以有花朵。
花朵不是优婆罗花,不要艳丽,不要衰败。
然后把彼岸叠进来,它,一直在身边,而不在天涯。
你一直乘着小舟,在划着环形的弧。
你把自己伪装成泡沫。
而我,从湖的深处上来,也举着泡沫。
我喊你时,你却听不见。
3
金光在闪。可我无法对你说清。
你,穿梭一片又一朵花朵。虚无的痛,或暖。
有个佛,从你体内出去过,也曾回来过。
那些冰雪啊,你看它时,它就锋利了。
我,又何必说呢?
你我初识,重逢,又离开。还会这样重复,像两颗树,无数的年轮。
都是梦…
梦里的追梦。
4
又在落雪。
雪像你的衣裙,和一曲梵音。
有人沿着崎岖上山,像逆行着的火。火要燎原,烧去心头的杂蔓。
没有什么是不可烧尽的。
就像你看到那片雪。
就像你看到的衣裙,山林和梵音。
它们的无生,和无灭。
5
白马在嘶鸣。
经文里的白马,禅坐时的白马。
世尊的白马,摩诃迦叶的白马。
以及,你正在蜷睡的白马。
白马没有实体,它只需要一声嘶鸣。
是的,在你一生中,一声就够了。
何须,再去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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