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
~麦小走
十二点的石英钟声敲响,情人就死了。
不用去像编织谎言一样说一堆情话,也不用杀死玫瑰杀死月季。
你疲惫了她也疲惫了假惺惺的做站起来的人,不如偶尔死一下。
如果此刻我还没回家,这样美丽的夜,最好迷失的夜,怎么好辜负脸上的欢笑。
在幽暗的小巷,灯恰好昏惑,那么情人真的死了。
尽管我知道她春梦正欢,也知道她手正抚摸着自己。
夜色正好,我孤独的一个人,我便要开始做最恶心的自己。
不过我的情人真的死了。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我都不记得了。
像是很遥远的事情,和我从肚子里剖腹产出来那个时候一样的遥远。
所以,我想我可以背叛,可以不去实现没有实现的诺言。
毕竟,在你生命垂危的时候整个冬季都没有下雪,又怎么雕出雪人模样的你,你是不是雪人啊?
我也如是背叛,一个再一个的女友都是寻找记忆里的你,我连自己都骗过了,我以为是痴情,可还是滥情。
如果乌鸦此刻来拜访我,蝙蝠也可以,老鼠也可以。
不过,最好不要是在教堂大卫脚上栖息的乌鸦,在绑着石头耶稣的十字架上流涎水的蝙蝠,在弥勒佛像前偷过香油的老鼠。
我定会倾诉,我的思念都是假的,就连清明献上的菊花也是假的。
毕竟不是我趁秋色采下的小雏菊,而拜访我的是人,男人,女人。
即使前一秒还裸露的一丝不挂,而后一秒定要冠冕堂皇,就像玩完了妓女劝她从良。
为什么?夜色正好,容易圆一个秘密,我便正好做最恶心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