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一朵芸香茴,和我形影不离。
香在我的枕边,在我的梦寐。
在我喝茶的时候,在我写诗的长案。
它随我去过商场,也去过朋友的宴会。
可它盛开在我身体的那个部位,真的是无从知晓。
妻说,这是沾上了外面女人的体味。
璇子说,像是洒了些,不知什么品牌的香水。
香,一天复一天,一夜复一夜。
香得可人。更让人迷离。
我终是在衣兜里发现,一朵金黄色,小小的包蕾。
-------这是朵芸香茴。袖珍得会被人,轻易从眼角划过。
只是这些香,赛过了妻的茉莉,璇子的紫桐。
璇子说,这是她和妻之外的女人。
至于这个女子,还真不曾留意过。
------想来是前些日子,路过一片芸香茴的花丛。才让它------
摆脱了野风,天长日久的占有,和埋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