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一座山
【 散文诗】
刘继智
一
仰望那座山。
有时真想驾着行云，顷刻间登上山的峰巅，去真切地体味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有时真想呼风唤雨，拥抱彩霞，把自己装扮的光彩四射；有时真想矗立在寒风之中，作遗世独立的姿态。
这不可能，真的永远不可能，我常常告诫自己：行云的走势，胸襟要如海一样博大无边；彩霞的形象，要吸引众人的注目；独立的姿态，要历经风雨的锤炼！对于像我这样的凡夫俗子，那种境界，永远只是一种空灵的企求。
还是脚踏实地地前行吧！弓着腰、低着头、俯下身、静下心，目不斜视，向着那耸立在眼前的巨峰，一步一步，持衡地走吧！哪怕那山路弯弯曲曲；哪怕那峰巅崎岖陡峭；哪怕路上布满了阴霾和荆棘；哪怕那丛林中深藏着迷雾和毒刺。还是要坚韧地走吧！
因为心中有一种神往，因为我时常在把那山仰望.........
二
我总是处在那密不透风的山谷深处，艰难地生存着，几十年如一日，年年岁岁，朝朝夕夕，对于我都是一种概念；太阳和月亮，春天和冬季，风声和雨声，对于我都是一种风景。
许多的日子，我甚至不认识色彩，我甚至不解风情，我感受不到日月星辰的轮回；我察觉不到春夏秋冬的变换，只知道沉溺于那狭小的空间，静守着心灵的那一片宁静，日日夜夜做着属于自己五彩缤纷的梦境。
梦中的景象总是那么让人神往痴迷，我不能自拔，以致我身边的树们不认识我；风不认识我；雨不认识我；甚至连我自己，有时也不认识自己。
抬眼之时，我仍然看见了那座山，它高高地耸立在我的眼前，我久久地仰望，心中升腾着一种崇拜之情。
三
为生活的熬煎，为人生的奔波，为职场的劳累，为人场的疲乏，我常常感到力不从心、手足无措。
曾经无数次地告诉自己：放弃吧！放弃一切空幻的梦想；抛开那登山的理念。学会脚踏实地地过日子，学会繁繁琐琐的做事，真真假假地做人，这样的人生，未必就没有乐趣！
我何尝不在为生活而活着，我何尝不在为生活而存在，柴米油盐的烦忧，风风雨雨的袭扰，寒热冷暖的变换，都让我饱尝了岁月的艰辛；都让我领略了生活的酸甜；都让我体味到了人生的真谛。我把它咀嚼；我把它咽下；我把它揉捏；我把它把玩；我把它拼凑；我把它融合。让芜杂的变为具体；让凌乱的变为形象；单调的变为丰富；枯燥的变为灵动。
因为我心中有仰望的意念，笔下的诗情，才源源不断........
四
跋涉！攀援！跋涉！攀援！
抬头望天，云霞片片，格外鲜艳。
仰头望山，山，高耸入云天。神奇的景象，诱人的幻觉，把我牵附，把我召唤。
我知道：从山谷到山巅，从山脚到山顶，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还需要花许多时间，还充满着曲折和艰难。
我知道：每走一步都有付出太多的心血和汗水，甚至有付出生命的危险。
我知道：一份耕耘一份收获。也许持久耕耘的结果，根本就没有圆满的答案。
我只问耕耘，真的不奢望收成几何！
我只想攀登，并不一定在乎登上峰顶。
但我仍然还是抑制不住仰望之情，抑制不住对山的钦慕和崇敬。
仰望那座山，心中升腾着一种诱惑、一种臆想、一种信念，一种希望......
【432824湖北省大悟县黄站镇中学刘继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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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16 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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