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地里的生息岁月》
文 翔鹰
不是为了掩埋,而是为了唤醒,为了一次真正的抵达。
漫卷的黄沙,铺天盖地,由远至近。
而我,倚门而望。
每一粒沙,都是岁月的火种,点燃记忆。
那年,那月,那日。
我们总在一场,又一场的黄沙里,仰望,奔跑。
天空里,一片混沌初开的景象,气势磅礴。
黄沙万里的集锦,抒写自己绵延的生态,翻过远山近水。
村庄,田野,在一片苍茫的扶直中,逐渐茁壮。
我们的足印,被一行行的沙,镀成金色的夕光一样的锋芒。
与季节进行着,一场又一场的锋芒的对峙。
扎疼一些被掩埋的,历史的足迹,扎疼沉睡的往昔。
梦里醒来,你已消逝在梦的尽头,独留一份怅然若失。
拢起鬓角的斑驳,顺手拂过额际,一垄一垄的沟壑。
无边无际的云鬓,漫卷西风烈烈,婆娑的影姿依然在万古的苍凉中跋涉。
大漠,孤烟,仍是那一片熟悉的故里,你已在沙的深处将灵魂安置。
栖息的岁月,流金的迹忆,环佩叮当的脚踝。
空里回响的曼陀铃的歌声,我们曾用沙地里的铃铛刺,摇响远行人的天边。
每当燕归故里,我们便在漫卷黄沙里,咀嚼一些沙漏中的幻妙。
我们曾用那些生香的蒿草,胡杨与梭梭,为自己建起一座绿洲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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