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实无华的人们》
文 翔鹰
我不知该如何去写,那被风吹起的乱发,犹如狂草,乱摆。
这让我想起,伸出手臂的稻草人,浑身上下,毛发竖起。
日夜守护在田野,戈壁,任风吹,日晒。
用一片赤胆忠心,闪着金光的虔诚,顶天立地。
尘土飞扬,除了转动的眼珠,一切都被黄土覆盖。
风中乱舞的薄膜,滴灌带,顺着风向衍生希望的籽粒。
裹脚的泥,裹着身体发肤的尘土,织就的灰袍宽大,敞亮。
我们把自己,随着播种机,播进土壤里。
那片皇天厚土,显得更加丰盈,硕大。
被泥土覆盖的手掌,疆域辽阔,暗草浮动。
种子顶破泥土,顶破那黑,那暗。
曦光闪烁处,缓缓升起的地平线上,一片金光。
披星戴月,弧光交错里,与一片耕犁的机械声,推杯换盏。
怀抱月亮,怀抱着一个村庄,绿郁的梦境。
那一垄一垄的炊烟,缭绕整个夜色。
微微漾起的天光里,有启明,有长庚。
我们不相信什么上帝,只信命,在自己的手中。
耕耘,播撒,种植。
来自于土的深处,也必将归于土的深处,顺着黝黑的肌肤纹理。
一生里勤勤恳恳,人生总是浅显易懂,像那些朴实的麻雀,一生都在自己的林间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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