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
文 翔鹰
那些攀爬的记忆,沿着眼角的沟壑,深深浅浅。
一陇岁月静好的篇章,开满山头。
一只飞蛾,继续扑火,一只蝉,继续春蝉到死丝方尽。
在生命的缺口,溢出光阴明媚的曲调,弹拨。
鬓角斑驳,游离的生生死死,一点一点抽离出岁月的出口。
点燃萤火,点燃胸中,那份持久的矜持。
像一只蜕变的蛹,在经受中,涅槃,飞身。
炼狱,枷锁,牢笼。
打破一切的世俗,烟雨,打破那些浮沉。
伐倒一片虚妄的森林,裸露出伤口,痛点。
站在时间的高地上,观生望死,寻寻觅觅。
那些落花,流水,小桥。
不必断章取义,只一剪清影,一拢炊烟便将人世谛解。
那些纷纷扰扰,在死的瞬间,顷刻瓦解。
一条出口,就在前方,打开一条隧道。
浅薄,或是深蕴。
那些紫色,或是蓝色的梦,一一化解。
清淡的风云,吹拂,柳暗花明。
栈道上的行色,不再匆匆,只是虔诚。
一手经受,一手礼佛,打开那躯体深处的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