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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鹤读高世现诗歌专贴】待我慢慢慢慢慢慢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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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2-7-25 13:1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高世现 于 2012-7-29 09:58 编辑

高世现自己说,他的这些诗歌都将是他的长诗《魂魄*九歌》的部分,待长诗完成以后,这些诗就不复存在了。那么我想我不防就先从这里进入。先发出来这些,和大家品读,一同交流。

《塔》  
——我的躯壳和灵魂一样美丽

  我的躯壳
  站就要站成一座塔
  灵魂来朝拜
  明澈而深湛的海水
  澎湃在塔尖上面
  目光来点灯
  多么壮烈!一座岛屿
  跑下海岸的呼吸
  好似脱缰的野马
  爱几乎就是我的阵容
  由一点而壮大
  站在最高处
  我的骨骼是阶梯
  思想总占领
  而灵魂
  是一个悄悄的王

《不是树,是我》
  
       我没有父
  却永远恋母
  一百一千岁了
  那盘缠的根须更深
  我永远继承阳光的传统
  横纹,叫盛唐
  纵纹,叫五四
  我没有怀孕
  结的是禁果是那样的多
  天空如伟大的谣言
  我从不赞美歌颂
  却经常发表风雨雷电的檄文
  我情愿永远独身
  偶尔有鹰鹫雀鸟
  参加我一个人的典礼

《不是风,是我》  

       我没有躯壳
  也没有什么内脏
  我走过,连脚印也不留一个
  我只有征程
  不断前进
  惊涛骇浪是我掀起的,没错
  无辜的飞沙走石、沉船、落叶
  也是我制造的
  革命没有错
  错的是我的阵容如此强大
  小心,世界
  是南还是北。小心,历史
  是红还是黑
  我的预言一定没错


《不是月,是我》  

       我永远只有单眼
  那不是盲
  怒瞰着夜
  狺狺的风是视力所及
  浪起岸裂
  我的眼也在行走
  不是去寻找光明
  而是在黑暗里成为光
  睡觉时也要眯着
  上弦或下弦
  恨我的诅咒
  念我的低吟
  猫头鹰和夜莺
  我不屑横眉
  我坚持以缺当耳的清醒
  以满当唇的歌唱
  就算面对着死亡



◎我妹慈悲

如来请三更爬后窗学猫叫三声
如不来挂一月亮天上
如来是阴暗的思想、羞耻和怨恨
你也要在一尊佛面前问个明白
如来是男是女
如果没有结果你就爬上屋顶将繁星铺到嘴边
如不来请给一场葬礼我的孤城
如来摘下了你的戒指,放下你的乌云
如来那是更大的洪水,我会站在桥头不走
如不来我泪流满脸像你的江湖一样泥泞
如来我不是英雄,如不来──你才是美人
如来如不来,喃无恶尼与陀佛,岸和水
如来相去甚远,如不来而又相连
     2011.11.01,初稿
     2012.07.19,复稿
                  (入选伊沙主持的《新世纪诗典》)




延长线

1910年初冬的雪夜,托尔斯泰悄悄起床
离家出走。连心跳也没带
那飘起来的长髯把烟雾濛濛的
十九世纪甩在寒风中,而无动于衷的
二十世纪,还不懂迎接这个老人,甚至
他的索菲亚也不懂他:藏在靴筒里的日记
可以被翻了出来,藏在心里的秘密却像他的国家
那个阿斯塔波沃火车站也仅仅带走他肺部的
感染了的自由。终于
来到这个世纪,别相信这是我的2011
这也是托尔斯泰的2011,一百年后的他与我
初次见面在这首痛彻了整整一世纪的诗
这首诗不是我写的,也不是他写的
是相逢的一倾俄写的,是天意
天下无双的亲人,我说他是,惶惑的世界
我一无所有,只剩下不用交税的满地的阳光
在我面前出现融化的阴影,会突然地开始淙淙——茫茫——
我说他是,这一时辰一瞥的未来,我就会再看到
我正在漫游回来的灵魂,大梦的帝国繁荣昌盛
没有什么还跟从前一样,肩上的水平也愈来愈高
喉咙的海抜上,说不出的这一句哽咽,让这个时代
这两个人这首诗一瞬间同时产生高原反应,
真可耻,我甚至都没有活过一天——
我国家,他国家,都缩写成重逢的一握
不知是我国家缺氧,还是他国家能见度低
这束光,又从哪个角度打过来,正义是什么
政治又是什么,似乎与我这个平民无关
但也曾几何时,心跳声也放纵于大仁大义
最流行的说法是:这算是个——诗人
而写小说的托尔斯泰,他是用行为写诗,现在
我们在这一句相遇:这是一场文学史上的艳遇
夸大其相遇的时间,相遇的地点,相遇的人,相遇的事
废墟上我拾掇,辨听,开始鹅毛起来的俄语
瓦砾上的华语——望了望天
天色阴沉,没有比天空更国际的了
英雄煮酒,饮日吞月,哪里有风云
哪里便不会有我们:我们在更低处行走,像在这首诗的
最后一句的下面——飘上来我们下个世纪才讲起的话儿……   

                 (“第五届珠江国际诗节”冠军之作)



抛物线

但是不,新宇宙的门打开
特朗斯特罗姆预见了一个伟大的记忆的雇主
它提前支付了永恒的薪水,他用来沾湿知识的胡子,
从舌头往外跳伞,瑞典语迅猛的换牙                     
已经置身与昨天完全不一样的秩序。决堤的时间,在中国
让我忍受于目击青一块紫一块的诗歌像瀑布在击打红肿的潭水
群峰却在云雾缭绕的天边潜入未知。太阳的独唱
受阻于时间的童话。被翻译过的高处
穿过雪一般的面具和高峻于忧郁的面具下石头的脸,
我朗读:那无人相信的三百个黄金时代,用孤巅的喉结
回声周游列国,母语的漫游结束了,哦,瑞典
哦,世界之巢,托马斯母难般的苦吟震悚十五年的断层
完成一半的天堂预告着来临之神。
路上的秘密在钟声与辙迹中反复显现。北岛,李笠,
不过在诡谲的时空——把风声葬送的风声念了又念,
把马达过的功率再次马达。今天我的突兀出现,
并在这一句相遇,像我和我的华语,我和特朗斯特罗姆
但这一次我决定是和特朗斯特罗姆擦肩,并背道而驰——
并在独木桥上推自己的背影下去,寻求
一根最初的羽毛
脱离诗人这个头衔甚至人这个躯壳
我才决定与特朗斯特罗姆站在一起。
所有的句子都是骗子。就像特朗斯特罗姆已偏瘫20年了,
他的身体一半有生命,一半已死去,死去的一半
仍寄存在活着的另一半上。今天我也要放弃了附属的泪水,
像我把我的暴雨射满江湖,承认它们的虚假,低下
今天我有我的语言,我的率真
我的国境,我的土地和擦不掉的记号,
一个个文字像一块块顽石,我已经摧毁了我的句子,
并在我的个人的废墟上
葬送集体的记忆。


地平线

问题是,如何从1986年回到1899
在错误的时间出口处,将你一笔勾消——
我真的没有鞘
迎接你的锋利,我只能用最热烫的血。
那样痛。即使失明也不能将你占有
你放慢脚步,你的阿塞韦多却以耄耋之年
为你读书、念报、记录及整理文稿,甚至陪你出国访问
我的博尔赫斯竟是如此霸道。37年时间在此被拦截。
你在铁笼里放出凶猛的拉丁语噬咬着你母亲的肉。
像一个野蛮人在亚洲,我也放慢脚步,
并且在你的失明病史上一再马失前蹄。
在小径分岔的花园,直至养出深沉的玫瑰
影子的颂歌从内部翳暗整个西班牙。谁还忘得,
那个刚刚度完蜜月就去云游的八十八岁的日内瓦新郎。
你未完成,你在变化。漫长的童年,来自漫长的写作
黑暗对你的照顾,永不停息。这一切都是由古老的地平线
看守。正如你决不会知道我们在同一个圆内成为对手。
而把我们隔开出来劝架的并不是历史,而是——
在缓慢阴影里那个缓慢地打磨你的海岸,我阴郁的兄弟。
进来吧,像时针这个窝藏犯,像分针在绕时间的花圈。
也是这么快,古中囯,像一剂猛药,倒下,用银勺来搅拌
我喝下水和大唐。我变得更孤寡。
那年代我也是大地上行走的一个天才。国家聚拢:
诗让我们有了共同的祖国,虽然我不在那儿,但我一想起
博尔赫斯,我的脑海便生起了日出。我一喊到博尔赫斯
我的胸膛便填满了假想敌。突如其来的政治的手杖
让你走遍了浪子的道路;此刻你只在你黑铁的赞歌之中。
而我独自地站在城门头,城内已空无一人
忘了还有空城计,连我也是空身而来,空袖而奏
我从不认为任何一个盛世是值得高歌的——巨大的
还未成年的空寂,静静地哭了起来,
也是这么快,一匹马蒙着面,一座城掩着耳,
一个星球独自裸奔,为了你成为诗人——与我
获得一种创世纪的接触,
望着天空的残篇,群星,孤月,也是这么快,
你在大地插满了十字架。用拉美知识界的愤慨充当炮灰
你很骄傲:连续十几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
但没有一次最终获奖。这如同地平线不断获得日出
却没有一次不离开它:那浅薄的光芒。
潜伏在潮流中的沉睡,像盾一样。那时我就在一亿支不存在的予中
与你对抗。甚至妄想,在一粒沙上滚动时间与空间的轮廓
那样痛。即使黄昏那样巨大的笼子也不能将我占有——
我们的相逢像彼岸的远山肩并肩游戈着
梦是高出水平线的海,我真没有心占领你的天空
长夜是唯一的加油站,也是这么快,宇宙,被我猛一踩油门,
我的狂想的方向盘,向二十二世纪直奔而去



◎政治饭馆


刚上菜,一只乌鸦飞进圆桌
不顾一切抢食起来
这是一只经历过土改的乌鸦
这也是一只经历过文革的乌鸦,饱食血污,这是
一个没有人的饭局,空气却布满嘴
错综复杂的嘴
都视而不见乌鸦嘴
这是一只1949年出生的乌鸦
这是一只63的老乌鸦,饱食血污,这是
一个困惑的疏忽,
服务员趋近时是鸟笼。
对乌鸦嘴的认识就是对乌鸦的认识。
那些错综复杂的嘴狂噬着耳朵,
酒杯里的暴风雪正在迅速降临,冰镇过的
人际关系就像天气一样。但没有关系
以味精的经济调和骨肉的斗争,然后辅以
姜葱的文化,谁不知这饭馆的幕后老板是谁
可是我饥饿的国家,真正饱的——
也许只有这圆桌上的这些大肚腩。
有太多的人,为活着,像狗一样争抢剩食。
没有一家饭馆能经得起饥饿的怀疑,
也没有一盘菜肴能经得起苍蝇的怀疑。
更没有一个盛世能经得起时间的怀疑,
盛宴倒成就了另一种平衡。
干杯,干杯;他们,他们;为什么乌鸦忠诚地留了下来,
如此疯狂混迹于他们中间;把乌鸦嘴喝成诅咒
悲愤起来还可以把风云喝成被烧焦的羽毛   
所有舌头上的天空都可以是锅巴,
整个国家变成一只巨大的铁锅,
劳动人民是其中最黑的锅底部分。
最后,落满骨头的餐布像裹尸布。
2011.11.06初稿
2012.07.23,复稿





◎高氏史诗

整个午夜我都忙着把太阳切割成
两个扇形,一个半圆形
一条直径频频颤抖
在浴缸里像厌倦的神带来的晦暗
越洋电话里,两条半径
毛茸茸的金毛
未必不察觉——太阳那犹存的风韵
再没有什么可以裸露的了
接近破晓。半圆的世界有如波涛
大地给了我又一次微颤,整个午夜
在实验室里我推测:S1/2(πr^2)
又一个特殊的时刻将来临
把太阳切割成比女人更像女人的形体
半径上溯,这照耀的
篇章,这光一般干净而眩目的身影,而不是身
庸俗又高贵,在梳妆台镜虚幻的深处
半圆的可能性,正鼓着廿五亿母性的奶水
圆心是单一的奶头:瞪着镜子认定的诗性的坐标
没有什么探测器能触及和捕获;一张脸
美得连仰视也不敢
而两个扇形是更疯狂的生殖之穴
她们打开我写作的升降装置,一句句跌荡起伏
我尝到的歇斯底里,是否就是
古今中外的诗歌在涨潮时的最高音?
湿漉漉的一条直径,黏乎乎的两条半径
我妄想把太阳切割成比女人更像女人的形体
半圆形的孕,两个扇形的历史通道
整个午夜我都忙着给诗歌找回世界的婴儿
我用宁谧的港口给华语喂奶
在产房里的南海和太平洋正在剖腹产
——大的时空,——“他”的父亲
充满了形影、祈祷和恐惧——
——只有我写下的一首诗里将有黑夜回到黄昏
落日升起在绝句的彼岸,不敢想象,
我那鸡状的版图替我啼出了的浩淼的一声
神都逃回了西方,光的养老院是不适合我的
我是东方,我是反东方的东方——
我已经把太阳切割成我半圆里喧闹的情妇们
我正在返老还童,通过两个万能的扇形
我正分娩成我是我的私生子……
      2011.04.05初稿
      2012.07.24,复




◎首届华语天空诗歌之夜

星期0首次与二十个世纪共进晚餐,我在忐忑岛
举办了首届华语天空诗歌之夜
出席嘉宾有楚国的屈原
魏国的曹操曹植父子,晋国的陶渊明
唐国的骆宾王、贺知章、王勃
王之涣、王昌龄、王维、李白()
崔颢、高适、刘长卿、杜甫、岑参
韦应物、卢纶、韩愈、刘禹锡、白居易
贾岛、李贺、杜牧、李商隐
宋国的范仲淹、欧阳修、晏殊、晏几道
柳永、王安石、苏轼、黄庭坚、秦观
周邦彦、范成大、陆游、杨万里、陈亮
辛弃疾、刘过、姜夔、吴文英
文天祥、岳飞、李清照、朱淑真
元国的关汉卿、王实甫、白朴、马致远、赵孟頫
元国的汤显祖、陈子龙、唐寅
清国的仓央嘉措、纳兰性德
民国的缺席。
这样很好,可以耳静。而我还不想和民国以后的
打交道。我卸下整整一车御寒的柴,这百年来
垒积的奇寒节省了多少宝贵的座位。没有现代诗人
是客观的,无法提前也不能推迟的五四,
请保持与老情人的关系,请尊重与神话的那段距离
今夜在忐忑岛来宾不朗诵名句,不浪费时空
我国家中一个个古老的国家适合默默无言
而一个个诗人此时适合集体抬起头来
在夜空中找到他们各自的月亮——
然后入座。然后入住星级太空旅馆
甚至搂几个外星妓女回房间也无所谓
我的总开支不过是半斤掌声八两嘘声
2011.11.14,初稿






祭奠我在尘世的日子


星星
眨了一下
我就回到了人间
即使一样的闪烁
也已经不是
当时的星光
天空是一个错误,那一年洪水泛滥
一条大江就像一条巨大的蜈蚣,
所有的支流像它奋力的百足
红肿的两岸不断下沉
我本想在这里定居,你理解么?
民族摇晃的桌子。十一个碗为了外交的技巧,
承诺我们一个黄金时代的未来
但其中一双筷子夹起了蜈蚣,这个
突然的变故,革命家不断在说:推翻——
消灭和梦想将位于同一纬度
我作为一个平民陷入其中。政治家们倒好
一头倒在了酒席上,睡着了。
大地的圆桌摆了人头,狼藉的碗筷
残留着几堆江山,餐布上溅满了百姓的膏油
我知道人间对我的欺骗有多深,
而我又如何一直痴狂地轻信着
这样的匡骗:写诗吧。你有的是时代。

没有体谅,没有悲悯,连羞耻都没有,
一批食客走了,又换一批新的食客
筷子,动了一下,改朝换代眨眼就完成了
店小二——来一碟夏商周
座位,蠕了一下,六国就没了,赵政上来了
端坐在西元前二二一,座位又蠕了一下,
这下子是鸿门宴,项羽与刘邦刚坐下,另一座又喊了
店小二——快快快,再来一盆唐宋元明清
热闹的食市还引来了八国联军,和狗日的太阳
我作为一个饥民深陷其中。食客们倒好
一头栽在了酒席上,睡着了。
大地的圆桌摆了人头,狼狈为奸的杯樽
侧翻在旁弄得城残国破,餐布上沾满了百姓的血水
我知道人间对我的欺诳有多广,
而我又如何一直痴狂地轻信着
这样的匡骗:写诗吧。你有的是国家。



    2011.10.12






野种的挽歌


我要啐一口吐沫在这个词上——
今夜,如果我还有一口气,
我也要将处男荒谬的源头扑灭,
我将摇头,摇得很好看
今夜,我的国家是死去的处女
今夜,我即将摆布着什么
而践踏大地的,不是马蹄,是根深的
历史。是翻身的蚯蚓,是忍受着女人的
内分泌一样的轻蠕的发芽
我解冻的嘴唇
吐着风月万里大江长河的召唤
我确信无疑。我不见的,是改嫁过来的时代
是年龄比我还小的后妈
如果我全部的诗文中没有这一首
就像今年没有托马斯·特兰斯特勒默
然而,这发生在时间充满秘密的时候
这时我的身体是一个更大的棺材,
我的灵魂因嗫嚅我更小的乳名:
而颤栗不已
那时我摸着良心的右手
真的是绿色的坟。
今夜,我死去多年的老母亲真的还是处女。
与我那失去贞洁的祖国没有什么不同。






◎中国式大狗

一条狗追着黄河窜走九个省
多么不幸,我的人民病痛不堪
不,这不是河水重浊,是我的国在重伤
要是我可做不到赞美,至于那些颂歌,
就让舌头上的六斗泥去咆哮吧,
并让改道取走所有灯盏……
                  留下骨头。
一条狗是真饿了——
那时风和沙咬在一起,也在争
一块块地盘被它们抢走,
夕阳像是送殡,一条狗咬断了黄河
痛成470万公顷的盐碱滩
东营、滨州、德州像几个孩子在啼哭,
一条狗是真饿疯了——
还有,谁能与这条狗抢风头?
神龛前的巴颜喀拉山也被憾动了,
要是白河也逃走了怎么办
要是黑河也逃走了怎么办
要是洮河也逃走了怎么办
要是湟水也逃走了怎么办
要是清水河也逃走了怎么办
要是大黑河也逃走了怎么办
要是窟野河也逃走了怎么办
要是无定河也逃走了怎么办
要是汾河也逃走了怎么办
要是渭河也逃走了怎么办
要是洛河也逃走了怎么办
要是沁河也逃走了怎么办
要是金堤河也逃走了怎么办
要是大汶河也逃走了怎么办
……这怎能忽略!
而我,就是这条疯狗的主人?
是我故意放它出来的?嘘……
           2011.10.01






  ◎换了新房


今天帝国换了新房,
旧山河搬不了就不搬了
那些古朴的家当,都用了几千年了
太阳油也用腻了,也不带走了
四季也餍足了,得换了
呵,新房,我的帝国永远恬静;
再也不可能回来一个灵魂
告诉人我何以是这么寂寥。
我没有同类!
更多的对象,是瞬息的美
没有“永恒”,——于是,在这广大的
房间,我独自站定、沉思,
直到世俗、世人,都没入虚无里。
我不再害怕,看了一眼窗外。
     2011.12.15




◎牛市


无论在哪遇见
老黄牛都是我的老乡
有谁会惊诧老黄牛
集体出现在这个城市,集体喘月
而乡下闲置的惊蛰
生锈的谷雨
总有无所事事的两个老人让我疼痛
同样无所事事的老黄牛
在街头对着围观的奶牛与牦牛
弹琴
而闻琴声过来公费旅游的犀牛
西门塔尔牛、瑞士褐牛、丹麦红牛
安格勒牛、德房牛、墨利灰牛、沙希华牛
夏洛来牛、利穆赞牛、契安尼娜牛
都同时出现在这个史上最牛的城市
为什么一眨眼间在这个城市
我遇见的人也全都是牛头马脸
为什么人都喜欢做牛做马
感谢我与生俱来的牛脾气
我原谅了我生不弹琴
死也不听琴
我要执牛耳

      2011.12.06,初稿






◎你是嫌疑犯


你锁上门。你被镜子怀疑地看着
就是这时你被捕了。
你这住在豹纹内衣里的女人,
你留给镜子上灰尘的疑点,
有如你的乳房那么突出。
在墙无所不在的势力范围,
你自动脱了内衣。直至这一天夜里你坦白了
(这被当作证据)右边的要比左边的奶头大一点
是你自己弄大的。但没有一个诗人理解
你为何会想把小四变成小三。字体
的手术,对卧房是一种伤害
此刻灯光一再阳痿,你的冷宫
杂草丛生,闲说玄宗的谣言
却被看管得滴水不漏。凌晨两点
还未成年的李隆基踮起脚,
长安失守起码要等到血脉赍张
裸背似是武媚娘,丰满的乳房却是
肥环的那一对,地板上的豹纹内衣
又变成霓裳羽衣,这到底是赵丽妃的
还是刘华妃钱妃,或是郭顺仪董芳仪
柳婕妤高婕妤刘才人阎才人陈才人郑才人
常才人钟美人的。你一解高高盘起的发髻,
步摇和发簪坠了下来像失重的江山
巨臀何以知道68598日的隧道
通过了2011的火车
把未来的孩子——生出来了!
用钴蓝描绘过的双眉一皱。像窗户捅破一个口:0年。生出来了!
而双腿一夹被放倒的插曲流出血来。
孤独算什么!
右手是左乳的表哥!
外面有阴影查房。所以,
尽管你被判无罪,你的表妹仍然被看作是一个嫌疑犯。

2011.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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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发表于 2012-12-17 08:22 | 只看该作者
谢大哥看到我发的一组诗,还有好评,注意保暖,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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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7 07:1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闲云野鹤 于 2012-12-17 09:46 编辑

【流派网诗评】《我宁愿是笼中鸟》/作者:高世现

我宁愿是笼中鸟,与笼相伴,
我宁愿是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我有我恰当的那个假想敌。
就像一条可怜的蛀虫
住在一本裹着灰尘的诗集里。
首先肯定的是那个作者死了,
其次,肯定的是那蛀虫不懂
中文。但它在他的黑暗里放肆,吞着他的思想。
界线已越过,这个国家回家晚了,
想掏钥匙钥匙丢了,饿了,每一条街
是有点像虫,原来不只是我胃口坏了。
我宁愿是死在笼中,死在悬在半空的牢笼中,
我至死也不愿获得天空。风诡云谲的
这个时代,却不再被翅膀震撼——
这可能是真的。我死了都沉浸在自我的偏执当中,
保护着我的孤独,和报复着笼外的寂寞。
我一直有我恰当的那个假想敌。


    悖谬和运用悖谬进行信誓旦旦的逻辑推演以及意象的把握使用及意象的二度创造,是这首诗歌突出的手法特点。思想意蕴理解为写书读书都可以,觉得还是后者更能顺利便捷的润通全诗。

    “我宁愿是笼中鸟,与笼相伴,/我宁愿是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我有我恰当的那个假想敌。”“笼中鸟”是自由翱翔被剥夺的比拟意象。而“宁愿是”“笼中鸟”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悖谬了。后边两句可以看作是所以悖谬的两个理由。而“我宁愿是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也是悖谬;“我有我恰当的那个假想敌。”也还是悖谬。悖谬就是因为自相矛盾而不可思议所以“理由”不充分。

    怎么办呢?只好再进一步打个比方,就是再比喻说明:“就像一条可怜的蛀虫/住在一本裹着灰尘的诗集里。”这下子读者明白了:“笼中鸟”原来是“书中虫”,“假想敌”是“书”,而对于“蛀虫”来说,没有比“书”特别是“裹着灰尘的诗集”更适合它的生存发育成长了,所以就难怪“情愿是”了。

   
    这里“我”——“鸟”——“虫”,“鸟”是“我”的“一度意象”;“虫”对“鸟”是“一度意象”,而对“我”就是“二度意象”了。“二度意象的创造”在行文的过程中根据需要自然生成,但确实有难度。只有能够得心应手地运用意象进行逻辑思维的作者才能轻而易举地创造出“二度意象”。对于还无法进行诗歌意象创造的写手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

    诗歌开始继续为做“书蛀虫”提供理由:“首先肯定的是那个作者死了,/其次,肯定的是那蛀虫不懂/中文。”客观理由是“作者死了”它才可以“啃”,实际上作者还活着也可以啃的,这还是佯谬。言外之意是一,作者死了但精神永存,其光辉的思想可以烛照千秋;二是书越旧如“裹着灰尘的诗集”价值含量越高越经典,越值得一“啃”。这里的“诗集”只是个有作者自身意味的代指,应该是所有的书籍都在内的。主观的理由还是佯谬——“不懂中文”?怎么会呢?言外之意是所懂甚少,讲的是知识饥渴。所以“但它在他的黑暗里放肆,吞着他的思想。”先哲丰富的知识深刻的思想都物化在书中,写书(诗)的人必须是“书蛀虫”,这是必要的“诗外功夫”,这个功夫不丰富深厚深刻,你拿什么去写作呢?

    读书不能只读中文书籍,还要读外国的书,吸收外国人的所有有营养的思想和精神文化。表达这个意思,作者还是用的佯谬:“界线已越过,这个国家回家晚了,/想掏钥匙钥匙丢了,饿了,每一条街/是有点像虫,原来不只是我胃口坏了。”“国家”移植掉了“我”回家晚了,是讲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外国的一些思想知识不学,“回家”你都没有打开门的“钥匙”,只好在大街上流浪!你看,“每一条街/是有点像虫”,这个“虫”不是“书蛀虫”,是令人恐惧的蜿蜒坎坷的前行之路。就是因为人们都不读书不读中国的书更不读外国的书,不“蛀”吃“书”就像“胃口坏了”,所以就必然无知,无知不仅会使整条大街荒凉,也必然会给“国家”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至此,诗歌上升到了最高意义,花样的手法使意义获得意味趣味,给读者带来美感,意义从而成为意蕴。意蕴不美的诗歌再花样翻新也没有价值的。所谓“花样”是指的语言驱遣意象的艺术手法,意象依存具体的“形象”,避免诗歌写作“宏达叙述”的病诟。诗歌的“形象美”和“意蕴美”结合构成“意境美”。一切美中的意义就叫“神韵”。
   
     诗歌是一气呵成的。下边还在继续决绝地讲愿意做“笼中鸟”的原因和理由:“我宁愿是死在笼中,死在悬在半空的牢笼中,/我至死也不愿获得天空。风诡云谲的”。这是对社会时代败乱的隐喻和批判!一针见血。“时代”束缚飞翔,江山接纳荒凉,拒绝“多娇”!所以“这个时代,却不再被翅膀震撼——/这可能是真的。”“我死了都沉浸在自我的偏执当中,保护着我的孤独,和报复着笼外的寂寞。”洁身自好,用“孤独”“寂寞”“报复”对抗外部世界令人厌恶的“寂寞”。这后一句诡诘,用了重复否定的句法,表达对世界、社会、时代的讨厌、拒绝、对峙、对抗。
   
    对峙对抗的目的是要战胜对手。怎么样才能战胜对手呢?对高实现来说就是写好《魂魄*九歌》!而写好诗歌的一个必要重要的前提就是读书。所以诗歌用叠句结尾以照应开头:“我一直有我恰当的那个假想敌。”“恰当”的“假想敌”——人类的精神思想文化遗产。
   
    音乐旋律是声音变幻的圈套;绘画作品是色彩变化浸染的圈套;文学作品是语言编织的圈套。包括诗歌在内,艺术是高超的游戏,文学是语言的游戏的产物和结果。读这首诗歌,感觉诗歌无非就是语言舞蹈语言的魔方——自己给自己设置来让读者破解(再创造)的“圈套”。真正的诗人是语言舞蹈创造语言魔方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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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0 05:4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闲云野鹤 于 2012-12-10 05:47 编辑

【完整版】魔幻化的穿越 超越性的在场——【魂魄*九歌】第一篇《酒魂》第一章:《酒犯日》之第二段【回到现代】(2012-12-03 13:03:32)

我望着夜空,神秘的漏洞,
掉下了半个月亮
茂盛的大梦的盛典,透射着天窗亿万的斑斓。
时隐时现的那城门的光辉
却未放走过一个狂欢极乐的神
天地的临界—— 一条永难掌握的线
你却用一只高举着的酒盏撞响,负伤的时空
把海的外壳
抖落在地平线外,悬空的楼阁
今夜我读到你描写一条屋脊上的扁舟
你拨散头发,一阵飕飕的酒气呵出
这座四百万人却再也没有圣贤的的新城
疯狂起来吧我也,学一下满头白发的诗人多多
他为他的玛格丽,我也将为你
我也将为你洗劫一千间最阔气的酒家
再绑架一千个金发碧眼的
胡姬为你狂斟
我读不懂的盛宴
谁在删改酒精的剧情

在四月五日的酒馆,我醉酒后在狂打手机
拨错的号码一次次有人应答,这是怎么搞的
我总是轻易就被接通乌云密布中的电光的信号
它呼叫的服务区总是在惊蛰
谷雨的漫游费也阻止不了柳絮飞落、杜鹃夜啼、牡丹吐蕊
樱桃红熟,一直说到了霜降,把小寒大寒也耗尽,手机没电
我还没醒酒,其实我也没说什么,这天的雨纷纷替我说了
而之前发生了什么——我的情节很正常
穿透远世,摧折的四极,老天原来是最大的一碗酒
倒下来当水喝,不衫不履不头巾,让全身的毛孔去喝
长安街上,几乎所有人都如此狂想,是假的。
大唐惊吓得像一只小兽,嗷嗷叫着
酒店像一个个恐怖的黑哨,酒徒是一个个快乐的坏蛋,是真的。
只有你的醉,以原子爆破的广阔释放开来
来到雷雷电电的中心,来到公元二零零五
把滂沱大雨浇向仓颉的额头——
不周山上,彗星肝脑涂地
在千年之后,文字焰火的尾巴犹沾满石英和辰砂
灼燃了五色石预言的神木
而谵呓的神木摇晃着,
一千三百零四年的追溯,追悔那天地悠悠
卜求着,祈祷着,我不会喝酒,只有
写三万行诗伴你漫卷浩淼的大醉
也不敢找些蚱蜢蜈蚣下酒,只有
写些绝句危句甚至是病句去伴你惊心动魂
最好是金句碰撞着金樽,我谨慎地写出每一行句子
就像流水倒流回高山,这需要一根奇幻的吸管
用吸管把大海吸上三万米高的云层
然后你在上面,等我变火红色的男人,用太阳作碗
斟满光,喝下去,让时空大千心知肚明
让众神在观止中几乎盲掉

新的一天,马达抽回马修长的腿,李白,你
也有焦虑的时候,要不是遇见我
你一定迷失在这无人走动的石屎森林
成为新城区一大公案。但不仅仅是我
构成我的奇迹
那被广大的喧嚣和人群遮掩的
回声。所有甲壳虫贡献的废气把人间变成天上
烟雾弥漫的人间,凡是可见的物都是可耻的
我向你保证,我也是谪仙人
想象天堂之苦,拯救之苦,我宁愿是谪仙人
新的一天,我的胸腔是酒樽,心是酒水
我的躯身是酒窖,灵魂是酒精
只为与你在一起也能自斟自饮,两身恍若一身的纠缠
新的一天,你总可以掉头回到上一天
我给你示范——登上波音机往西,一直
往西飞,就抵达更深昨宵。用更快的思维去飞
就抵达大唐,也是可以的。但必须承担
否则你就回不来了。必须承担,你时髦,我古典
否则我就成不了我。

天才会脑出血而死,我向你保证,我也是。
污秽的头皮需要鲜血去清洗,
一首诗是死的秘密接头生的暗号,远远的,静悄悄的
那座鼻息修道院也真是颓败得可以
黑夜到处都是,李白的月亮只有一个
多年来我无法接受,你这灵魂的梦游者,你这
肉体的漂泊者,醉意到处是故乡
酒鬼到处都是,酒仙只有一个
醉态到处都是,那不能让你胃出血的,你必将带走
摇摇晃晃的世界怎么也跟不上更摇晃的你
新的一天,我总是看到历史在鼻出血——
颠倒众生的人间,天色是黯淡下来了,凡是没伤口的都是可耻的
光的遗言到处都是,我向你保证,我也是谪仙人
国家、城市、马车和路,靠近我都会长出牙齿
在你被放逐之前,太阳也是,月亮也是故乡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天上来的豪肠偏偏又穿州过府,
但放下的酒杯还是空无一物,最后你还目中无人的
呕吐了一个地中海
聪明绝顶的,我说还有维苏威火山、埃特纳火山
我说还有五百个爱琴海,也不够用来臆想
你我古今中外的同醉

    在未读这一段之前,有必要说几句这第一章。第一章是《魂魄*九歌》的开头,通过高世现已经写出来的几章和少许相关材料泄露,感觉在文本的通体建构上应该有“绪言”的性质和作用。雄心(野心)勃勃的高世现用诗歌面对或者说诠释中华民族的历史、中国社会的政治经济、思想文化乃至诗歌艺术本身、以及人的伦理心理等等的目的,是要在普遍的意义上揭示人、社会、世界的本质,实现诗歌美学和哲学的统一。请仔细看看这第一章,他是在这样做的。

    这实在是一种高度啊!用诗歌攀爬这样的高度须要“超现实”及“魔幻化”的文本建构。前边【李白出场】,现在高世现同李白一起【回到现代】痛饮。痛饮之后少不了丧失理性胡言乱语。然而真正的理性在诗歌艺术美学中“非理性”很可以担当其诠释的角色。所以“醉”和梦、精神分裂及癫狂谵妄的超现实非理性的表现方法和手段在文坛自后现代以来有越来越被看好的趋势。高世现诗歌的语言也是“超现实”“魔幻化”的。这种“超越性”语言具有诗歌美学意义上的“生成性”(洪迪语),是实现诗美创造的必要手段和途径,是诗歌最高超美妙的语言技巧建设。对高世现诗歌的语言“超越性”特点,在前边赏析他的一些短诗(如《诗歌的几种吃法》等)时已经讲到过一些。诗歌的语言是“非语言”!高世现在这里自己说:“只有/写些绝句危句甚至是病句去伴你惊心动魂/最好是金句碰撞着金樽,我谨慎地写出每一行句子”。鲁枢元的文学跨界研究《文学与语言学》很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要写好诗歌的朋友应该去找来读一读。这样的语言给一般的多数的读者带来阅读上的相当难度,就是高世现的诗歌在现实当下失去了“大众”,但是他没有避讳自然会有他的道理吧。

    亘古及今人们解释世界很似诗人们及诗歌理论家们给诗歌定义。哲学家们先于自然科学争吵唯物与唯心。当代自然科学泰斗如霍金们很头痛的问题就有“世界到底存在不存在”的问题,如此先进如此现代化信息化的自然科学界,竟然没有办法证明其存在也没有办法证明其不存在!一笔糊涂账。高世现这一段诗歌的开头,是醉里看天地:被扭曲变形的宇宙苍穹“神秘”而怪诞,“我望着夜空,神秘的漏洞,/掉下了半个月亮”,都说明某种美妙的缺憾。扑朔迷离的星光,令夜空空茫如梦,也如庄生蝶梦,“茂盛的大梦的盛典,透射着天窗亿万的斑斓”,恍兮惚兮,若存若亡,似有似无,“时隐时现的那城门的光辉/却未放走过一个狂欢极乐的神”,据说那是神们的天堂,令人望而生畏、无限遐想。“天地的临界—— 一条永难掌握的线”。

    李白,“你却用一只高举着的酒盏撞响,负伤的时空”,“把海的外壳”大地“抖落在地平线外”,如“悬空的楼阁”飘渺虚幻。作者由此境况从李白的“举杯邀明月”联想到“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的“扁舟”,所以诗歌写道,“今夜我读到你描写一条屋脊上的扁舟/你披散头发,一阵飕飕的酒气呵出”。本来“古今圣贤多寂寞”,在“这座四百万人却再也没有圣贤的的新城”“疯狂起来吧我也,学一下满头白发的诗人多多”放狂!“他为他的玛格丽,我也将为你/我也将为你洗劫一千间最阔气的酒家/再绑架一千个金发碧眼的/胡姬为你狂斟”!“我读不懂的盛宴/谁在删改酒精的剧情”?一如我读不懂宇宙苍穹,令人落寞凄怆,以酒浇愁吧,“剧情”一如天地人生变幻的生境。

    第一节作者运用扭曲变形的形象描写,呈现宇宙虚无缥缈的浩瀚,表现人的亘古不变的自然生境;下边第二节则主要是以夸张的手法,呈现“现代”(农村)人的社会生境:孤苦寂寞。但对四季轮回交替进程及花开花落,持着褒奖态度。因为农村山野的古朴靓丽的自然风光,最适合饮酒以及醉酒后吟诗。这里边见出作者材料选择上的良苦用心及在表达上的潜隐遮蔽不露斧痕。

    “在四月五日的酒馆,我醉酒后在狂打手机”。“ 四月五日”是清明节,暗示人的生死轮回,也为后边的“雨纷纷”伏笔。“打手机”,意在表现“现代”人的物质生活高度文明的特点,而物质文明的另一面却是个体人生的孤独,精神的空虚,情绪惆怅忧伤。所以诗歌写道,“拨错的号码一次次有人应答,这是怎么搞的”,方便广泛联络的条件下人与人却不能沟通。世态人心不轨,“我”醉酒中呓语,所以才“我总是轻易就被接通乌云密布中的电光的信号/它呼叫的服务区总是在惊蛰”“乌鸦叫”而阴差阳错。“谷雨的漫游费也阻止不了柳絮飞落、杜鹃夜啼、牡丹吐蕊/樱桃红熟,一直说到了霜降,把小寒大寒也耗尽,手机没电/我还没醒酒,其实我也没说什么,这天的雨纷纷替我说了/而之前发生了什么——我的情节很正常”。“ 雨纷纷替我说了”是醉中主客互化混淆。由“雨纷纷”自然地过渡到“穿透远世,摧折的四极,老天原来是最大的一碗酒/倒下来当水喝,不衫不履不头巾,让全身的毛孔去喝”!“情节很正常”是醉酒意识障碍是非不辨。孤苦的人生,落汤鸡似地醉生梦死中,你说与谁听呢?诗歌这里用二十四节气名称及“柳絮飞落、杜鹃夜啼、牡丹吐蕊/樱桃红熟,”做的时间速度夸张穿越,为的是使古今时空折叠,“只有你的醉,以原子爆破的广阔释放开来/来到雷雷电电的中心,来到公元二零零五”。同时暗示这里写的是农村。之后古今不辨,极尽醉酒后的懵懂,“长安街上,几乎所有人都如此狂想,是假的。/大唐惊吓得像一只小兽,嗷嗷叫着/酒店像一个个恐怖的黑哨,酒徒是一个个快乐的坏蛋,是真的。”醉酒呓语、及幻觉描写,定性酒徒是“坏蛋”,是诗歌对人的理性认知。李白“斗酒诗百篇”,高世现同李白“回到现代”醉酒也是为了写诗,所以诗歌写道,“把滂沱大雨浇向仓颉的额头——/不周山上,彗星肝脑涂地/在千年之后,文字焰火的尾巴犹沾满石英和辰砂/灼燃了五色石预言的神木/而谵呓的神木摇晃着,/一千三百零四年的追溯,追悔那天地悠悠/卜求着,祈祷着,我不会喝酒,只有/写三万行诗伴你漫卷浩淼的大醉”。“文字焰火的尾巴犹沾满石英和辰砂/灼燃了五色石预言的神木”,是对自己的诗歌文字质量归类定位。“ 也不敢找些蚱蜢蜈蚣下酒”,是顺便对今人饕餮的讥刺。怎么样写诗呢?作者说,“只有/写些绝句危句甚至是病句去伴你惊心动魂/最好是金句碰撞着金樽,我谨慎地写出每一行句子”。其难度如何?诗歌写道,“就像流水倒流回高山,这需要一根奇幻的吸管/用吸管把大海吸上三万米高的云层”。目的和效果预期:“然后你在上面,等我变火红色的男人,用太阳作碗/斟满光,喝下去,让时空大千心知肚明/让众神在观止中几乎盲掉”!

【回到现代】在第三节继续以与李白醉酒见证的是城市生态状况:“马达”轰鸣;高楼林立如“石屎森林”;车流如织,尾气污染环境,烟雾弥漫;喧嚣喧闹…...。作者对此表现出忧患和极度的厌恶,写道:“新的一天,马达抽回马修长的腿,李白,你/也有焦虑的时候,要不是遇见我/你一定迷失在这无人走动的石屎森林/成为新城区一大公案。但不仅仅是我/构成我的奇迹/那被广大的喧嚣和人群遮掩的/回声。所有甲壳虫贡献的废气把人间变成天上/烟雾弥漫的人间,凡是可见的物都是可耻的”!这是人所能生存的环境吗?简直是人间地狱,但却无法“拯救”,只好借酒浇愁。诗歌写道,“我向你保证,我也是谪仙人/想象天堂之苦,拯救之苦,我宁愿是谪仙人/新的一天,我的胸腔是酒樽,心是酒水/我的躯身是酒窖,灵魂是酒精”。与“谪仙”李白一身:“只为与你在一起也能自斟自饮,两身恍若一身的纠缠”;古今折叠:“新的一天,你总可以掉头回到上一天/我给你示范——登上波音机往西,一直/往西飞,就抵达更深昨宵。用更快的思维去飞/就抵达大唐,也是可以的。”同时以此见证“波音机”这种天上飞翔文明金属。文采叠映:“必须承担,你时髦,我古典/否则我就成不了我。”

    这第四也是【回到现代】这一段落最后一节,诗歌回归内心做精神灵魂的剖白。


世界是黑暗的,我要做黑暗中的月亮:“黑夜到处都是,李白的月亮只有一个/多年来我无法接受,你这灵魂的梦游者,你这/肉体的漂泊者,醉意到处是故乡/酒鬼到处都是,酒仙只有一个/醉态到处都是,那不能让你胃出血的,你必将带走/摇摇晃晃的世界怎么也跟不上更摇晃的你”。


写诗的目的就是要见证现实和历史:“新的一天,我总是看到历史在鼻出血——”!


在世间的无限苦痛中“我”想与日月同在:“颠倒众生的人间,天色是黯淡下来了,凡是没伤口的都是可耻的/光的遗言到处都是,我向你保证,我也是谪仙人/国家、城市、马车和路,靠近我都会长出牙齿/在你被放逐之前,太阳也是,月亮也是故乡”。

忧愁。但“我”的作为傲慢且也于事无补,终不过是一醉方休:“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天上来的豪肠偏偏又穿州过府,/但放下的酒杯还是空无一物,最后你还目中无人的/呕吐了一个地中海/聪明绝顶的,我说还有维苏威火山、埃特纳火山/我说还有五百个爱琴海,也不够用来臆想/你我古今中外的同醉”。


尽管如此,“我”还是要矢志不移,牺牲在所不辞:“天才会脑出血而死,我向你保证,我也是。/污秽的头皮需要鲜血去清洗/,一首诗是死的秘密接头生的暗号,远远的,静悄悄的/那座鼻息修道院也真是颓败得可以”


“天才会脑出血”。高世现曾经在他的《抛物线》写到瑞典诺贝尔文学奖诗人得主托马斯·特兰斯特罗姆(Tomas Transtr?mer,1931年4月15日-),北岛时候一直到现在都是中国诗歌界的友好, 1990年特兰斯特罗姆患脑溢血使他的语言功能受到阻碍,但此后他又恢复过来了并继续写作。这里是否作者在有意暗合,不得而知。



综合这一段【回到现代】这个长诗的起头,诗歌以“我”和李白的精彩绝伦的醉酒描写活动为线索,从自然到乡村再写到城市,以诗歌艺术的形式做着哲学意味的把握,简要的概括了“现代”的人的生存生活境遇及状态。值此一瞥,便足可见出《魂魄*九歌》这个鸿篇巨制的思想和艺术卓越的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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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3 13:16 | 只看该作者
参考阅读。不好整明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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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0 06:1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闲云野鹤 于 2012-11-21 06:07 编辑

【完整版】

读高世现《魂魄*九歌》第一篇《酒魂》第三章《酒坛 论坛》中的“(插入《新狂人日记》第N条)”四则

      前会儿说到《犯酒日》开头【李白出场】讲高世现诗歌“互文”(文体)特点时,指证这四则“新狂人日记”为例了。我们看到作者在把当年“文艺战线旗手”鲁迅的《狂人日记》和《阿Q正传》这两个不朽的名篇,用对现代互联网高科技联络方式的表述,更及当前主体——人的存在方式及境遇的呈示中,还涉“Q”与QQ,巧妙的揉和在了一起,便对作者敏捷的才思忍俊不禁。这样的情况在长诗中虽然俯拾皆是。

      利用“狂人”主述写作无论“新”旧都是后现代超现实或者说魔幻化的手法。疯子癫狂者精神病患者的心灵是最自由的最意识流的。诗人就常常被俗人说成是疯子。那么作为社会生活主体的——人、人们是不都是疯子呢?这些疯子在想些什么?说些什么?做些什么?造成的事实及后果如何?鲁迅笔下的“阿Q”实在就是当下国民的前辈,擅于“精神胜利法”的老“阿Q”的子孙们现在的情形如何?

    这些就是高世现的长诗利用“折叠的艺术”(在这里也有文本互文)和鲁迅的名篇名人这些作为“修辞原型”在这里要着重关怀的问题——作品的精神建构——关于当下人的问题的诗性的哲学思考。


(插入《新狂人日记》第一条)
怀念是唯一的解药。精神是世界的遗书。我未过见他,今天见了,七十五年,四分之三个世纪过去了,然而须十分小心。不然,那教科书咋成了看门狗,何以看我两眼呢?华小栓坟前树枝上的那只乌鸦又何以穿越来到了2011?民国的阿Q,来到今天变成了QQ,登陆后,每个人都成了狂人,我是其一。
这时候我在雷雨夜替李白登录QQ,并将各省的鸟儿都惊醒:抖动QQ窗口
给在线的美女发我来生的照片
与我视频的见我在封建中垂泪,
度过了贾生年少的世纪,又度过了北岛的时代,
我上线即改朝换代,
由我的QQ秀说了算──我换了李白的琉璃之睛
坑人的红钻每月收吾十个大洋后
任我变换衣饰头发甚至五官与皮肤
我可以兼有欧罗巴人种和蒙古利亚人种两种血统
我也可以眸子炯然,哆如饿虎,或时束带,风流酝籍
一日犹如一千年挥洒时间的碎银。
其实,我也一直想做一名贵族,
翻遍古籍,我在找有关我的身世。

    “怀念是唯一的解药。精神是世界的遗书。”这是可以流传的格言警句!“怀念”是作为人的心理活动,是对留恋的事物、人及其精神等做历史时空上的对接。当下的人们真的有什么可以“怀念”的吗?第二句是一个很好的回答,“精神”将毁掉这个“世界”,“世界”的“遗书”将如“精神”的空虚虚无!鲁迅的时代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似成隔世,“阿Q精神”遗留下来没有?“教科书”做为“看门狗”的后来的种种“精神”或主义,和当年的“阿Q精神”有何区别吗?给后世带来了什么?是不是失败和晦气?精神和历史是同步的。鲁迅笔下的“狂人”翻开的历史是“人吃人”,这个新的“狂人”会怎样看待历史尤其是当今社会的历史?“我未过见他,今天见了,七十五年,四分之三个世纪过去了,然而须十分小心。不然,那教科书咋成了看门狗,何以看我两眼呢?华小栓坟前树枝上的那只乌鸦又何以穿越来到了2011?”

    “民国的阿Q,来到今天变成了QQ,登陆后,每个人都成了狂人,我是其一。”“狂人”所处的社会当然是“狂人社会”。感觉狂人的最大理想都是从形象到作为卓然不群、功名盖世、富贵无边。然而,当年的阿Q被枪毙了;李白也“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朝廷)”后来“安能捶眉折腰事权贵”而浪迹;“我”呢?“这时候我在雷雨夜替李白登录QQ,并将各省的鸟儿都惊醒:抖动QQ窗口/给在线的美女发我来生的照片/与我视频的见我在封建中垂泪,/度过了贾生年少的世纪,又度过了北岛的时代/,我上线即改朝换代,”。“来生的照片”,是“——过去——将来——未来”的“时空并位”的诗美时空建构的诗美创造的手法的运用。旨在表现亘古及今无差别,都是哭“垂泪”。“贾生”是用典,和李商隐《安定城楼》中的“贾生年少虚垂泪,王粲春来更远游”互文,说明空有经国济世之志。这样“上线即改朝换代”只能是泡影。

    李白形象“琉璃之睛”、“ 眸子炯然,哆如饿虎,或时束带,风流酝籍”。李白据说是汉和突厥混血。李白挥金如土。所以诗歌写道:“由我的QQ秀说了算──我换了李白的琉璃之睛/坑人的红钻每月收吾十个大洋后/任我变换衣饰头发甚至五官与皮肤/我可以兼有欧罗巴人种和蒙古利亚人种两种血统/我也可以眸子炯然,哆如饿虎,或时束带,风流酝籍/一日犹如一千年挥洒时间的碎银。/其实,我也一直想做一名贵族,/翻遍古籍,我在找有关我的身世。”

    如果把这些放进社会做历史的象喻思考,这才是“新批判现实主义”当今最为卓越卓绝的作品!(第二则《新狂人日记》写的是农村;第三则写的是城市——难道这狂人、阿Q、李白、高世现就不会是社会的种种思考吗?是的!篇幅及“异质”忌讳等,一些想法从略,留给读者自己去深度解读。)


    李白是全诗的一个主角,下面附赘一点关于他的文献资料。关于李白的形象等:从人学的角度看来,“仙风道骨”意味着人类的普遍性,“神游八极之表”则意味着对生存环境的普遍适应性。这不正暗示着李白不仅仅是汉族血统的人吗?
李白初入长安,拜访的第一个重要人物是左司郎中崔宗之。关于李白留给崔宗之的第一印象,崔宗之在《赠李十二》中这样写道:
清论既抵掌,玄谈又绝倒;
分明楚汉事,历历王霸道。
担囊无俗物,访古千里余;
袖有匕首剑,怀中茂陵书;
双目光照人,词赋凌《子虚》。
从崔宗之看来,李白在外表方面的最大特点是“双目光照人”,这和后来魏万说李白“眸子炯然”差不多是一个意思。这是否意味着李白的眼睛和突厥汗国“睛若琉璃”的木杆可汗的眼睛在颜色方面非常相近呢?依我们来看,答案应该是肯定的。

魏万曾在《李翰林集序》中也这样描写李白的外貌特征:
眸子炯然,哆如饿虎,或时束带,风流酝籍。
我们认为,崔宗之《赠李十二》中的“双目光照人”,魏万《李翰林集序》中的“眸子炯然”,和《周书.突厥传》描写木杆可汗的“晴若琉璃”意思基本相同,不同的仅仅是表达方式和程度。魏万《李翰林集序》中的“哆如饿虎”,更明显地刻画了李白作为一个突厥人的外貌特征。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在随后的“或时束带,风流酝籍”中,特别强调具有深厚的汉族文化修养的大诗人李白个人风貌的另一个侧面。
总而言之,在这些文献资料中,避开对李白精神风貌的赞扬,我们看到的是体型高大、体魄非凡的李白,一个有突厥族血统的李白,一条来自北方的狼。


(再插入《新狂人日记》第三十七条)
今天全是围观,我知道不妙。不知廉耻的社会翘起肥臂当大乳房:失去即是囚笼:荒诞的一切像是撒旦的手稿。狂人也不好当。轻了,是病人,重了,是疯人。病人要去医院,疯人要去疯人院,而我的目标是妓院,我看上了这个淫荡的时代,媚俗世界兽皮鼓上亢奋的大众圈养着小圈子的消遣:传染吧。造谣吧。哪里有著名的妓女,哪里便有我的现世。青楼上觅一妓之长,白酒中留淫者其名。(请勿对号入座)。哪里有臭名的诗人,哪里便有我的世现。青灯上见一尊佛像,白发中洗满天乌云。(雷鸣之前闪了完)那时灯蛾在大片大片自焚── 是神最雷人的败笔。
变。变变变。像女娲变回蛇
我变回李白。我才殚竭不朽,才孤绝地活着,
狂人是我要合上眼皮才能看见的自己。
我怎么又见到鲁迅回来了?这个国家让鬼也不安宁啊!
失地农民又回来了,壶汉三又回来了;
蜗租到处是空房鬼屋祖国的人们也可以认为:黄世仁又回来了。
城市化原来是要消灭乡村了!俺们663人村民小组仅剩7人:如此“空心村”最后只剩下我,我死给谁看!

    在(再插入《新狂人日记》第三十七条)中我们看得出来,贯穿历史的所有的人们无不梦想幻想追求到幸福、荣光,成为“贵族”。而阿Q似的变革、改革、“革命”当然是实现目标的手段。人们在目标角逐中同时也迷失了自己,找不到自己是谁、“身世”,在当下也很难知道自己是姓资还是姓社,特色使之不伦不类。所以诗歌写到“今天全是围观,我知道不妙。不知廉耻的社会翘起肥臂当大乳房:失去即是囚笼:荒诞的一切像是撒旦的手稿。”“撒旦的手稿”是“失去即是牢笼”最好的最后归因。“撒旦”,同时具备诱惑者告发者的形象,诱惑人类(比如诱惑亚当和夏娃吃下禁果、诱惑约伯),也作为恶魔之王诱惑人类犯罪。而这一切都可以视为上帝默许下,对于人类信仰的考验。(基督教)

    关于“性”“性爱”的叙述,高世现的长诗中许许多多处写到:它是文学艺术的永恒主题,是因为它是人的自然本能。鲁迅的“阿Q ”,“恋爱”也是其“革命”的目标。诗人也不例外。自从亚当和夏娃偷吃了禁果,“淫荡的时代”便已经开始,并注定要伴随人类历史的始终。所以诗歌写道:“狂人也不好当。轻了,是病人,重了,是疯人。病人要去医院,疯人要去疯人院,而我的目标是妓院,我看上了这个淫荡的时代,媚俗世界兽皮鼓上亢奋的大众圈养着小圈子的消遣:传染吧。造谣吧。哪里有著名的妓女,哪里便有我的现世。青楼上觅一妓之长,白酒中留淫者其名。”有什么办法改变世俗的肮脏堕落吗?“青灯上见一尊佛像,白发中洗满天乌云”。佛祖也没有回天之力。一切神所指给世人善的方向,刚好是世人的无法自拔的陷阱。所以诗歌写道:“(雷鸣之前闪了完)那时灯蛾在大片大片自焚── 是神最雷人的败笔。”世界社会的不可救药,原来是人自身在本质上就是无可救药的结果。

    女娲炼石补天,抟土造人,是救世创世的神话原型,她也无济于事(世)。诗歌写道:“变。变变变。像女娲变回蛇/我变回李白。我才殚竭不朽,才孤绝地活着,/狂人是我要合上眼皮才能看见的自己。”轻狂的诗人高世现、李白,在下面作者把他们和鲁迅、胡汉三、黄世仁划上了等号,是表明善恶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可以弥合,没有差别,原因可能是因为善和恶,本来就是不可分割的同一问题的两个方面吧?所以善恶难分。“我怎么又见到鲁迅回来了?这个国家让鬼也不安宁啊!/失地农民又回来了,壶汉三又回来了;/蜗租到处是空房鬼屋祖国的人们也可以认为:黄世仁又回来了。”中国是落后的农业大国,鲁迅曾经关怀农村革命,“阿Q”认为革命就是地主老财的财产连同他们的女人都归自己所有。然而直到现代当代,农村的改革仍然是一幅复杂的乱象。“城市化原来是要消灭乡村了!俺们663人村民小组仅剩7人:如此“空心村”最后只剩下我,我死给谁看!”批判现实主义者们,对农村的发展农民的命运,都在做着怎样的思考呢?


(再插入《新狂人日记》第三百零八条)
治不好的世界,建了拆拆了又筑的大手术,终于把旧世界换成新世界,冤魂的遗址,驾驭着一个个国家一个个城市,谁又来证明狂人的命运是世界,心是最后一只猛虎豢养在鲜血的中心,我是狂人我怕谁?民国鲁迅说是人吃人,我现在是用狂人的方式一口吞了这个时代,让狂人的历史像屎一般拉出来遗臭一秒。
变。变变变,。像女娲变回蛇
我变回李白。我才殚竭不朽,才孤绝地活着,
沙的基金会和博物馆,我像金子一般地活着,
雨的集中营和客运站,我像闪电一般地活着,
后浪推前浪的肉身!朝不保夕的肉身!
我大海一般的灵魂动荡给谁看!
地平线又是谁的缝纫师,太阳又是谁的守墓人!

    城市是历史文明的标志。城市是文化中心及行政辖制中心。历来也是革命的发源地或最后夺取的目标。改革多从农村开始。城市一旦有了开放窗口的机遇被圈定,就会如变化中的“世界”:“ 治不好的世界,建了拆拆了又筑的大手术,终于把旧世界换成新世界,冤魂的遗址”。诗歌用朦胧不确定的叙述,把“世界”“国家”“城市”“历史”“时代”等概念模糊在一起。“建了拆拆了又筑的大手术”,有着历史盲目变革和时代开放条件下官商勾结胡作非为双重意味儿。讽刺那些社会的败类把拆建城市当成改变世界、创造历史!“冤魂”是老百姓的,无论在哪一种层面角度考虑,老百姓总是无辜的受害者。老百姓、狂人、狂人的“心”——主体的灵魂和客体的“世界”“国家”“城市”“历史”“时代”也被混溶在了一起,所以诗歌接着说:“驾驭着一个个国家一个个城市,谁又来证明狂人的命运是世界,心是最后一只猛虎豢养在鲜血的中心”。同为受害者。狂人重操起“阿Q”精神,气急败坏:“我是狂人我怕谁?民国鲁迅说是人吃人,我现在是用狂人的方式一口吞了这个时代,让狂人的历史像屎一般拉出来遗臭一秒。”就是毫不留情地暴露一下。

    “变。变变变,。像女娲变回蛇/我变回李白。我才殚竭不朽,才孤绝地活着,”这两行文字在四则“日记”中重复出现三次,既是诗歌内容本身,也是文本建构的结构需要的方式。反复拆建是由于“金子”利益的驱使;“闪电”般变化的“城市”中的一切都如上面所叙述的所有都不可理喻:“沙的基金会和博物馆,我像金子一般地活着,/雨的集中营和客运站,我像闪电一般地活着,”。诗歌因此对人(肉身)、灵魂、大地、太阳等做出了全面悲哀的否定:“后浪推前浪的肉身!朝不保夕的肉身!/我大海一般的灵魂动荡给谁看!/地平线又是谁的缝纫师,太阳又是谁的守墓人!”?


(再插入《新狂人日记》第七百一十七条)
南岛(有没有这个人,有待考证)先生说得多好,爹是儿的通行证。那么狂人也得有个“爹”吧,将就将就,就用李双江的嘴,卢俊卿的眼,王军的耳,李刚的鼻拼个“爹”,据说也可以组装出个狂人出来。但真狂人是天生的,像我一样,人类从我身上看见的是李白的形象孔丘的形象甚至是猿人的形象。我遍体鳞伤的肉体是古中国的国土!我的记忆已落在春秋的那边了我的才华已落唐宋的那边了!
现在连蟪蛄和鲲鹏,都是我头脑内的临时工啊,被我突来的狂想聘用
现在连乱世,都是我的亲爱
从键盘上派出的精兵──总有一天,我要当上诗歌皇帝
总有一天,我当上诗歌皇帝了,我用鼾声
也能拯救
长驱直入的大寐
用大旱收拾旧山河
一切都倒退,我推倒高垒的东方
用倒得满世界都是的阳光来做我的梦境
我再推倒所有的墙──最大的废墟就是史诗了
而我那高筑的额头
也要推倒
放一群椰树出来
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纠正
站在一片滚烫的海水
我的诗歌
正在向全人类发高烧
我的诗篇也正在篡改历史
驱赶大军回营,收回所有马的嘶鸣
也不能改变我内心
的血腥部分
长歌当哭,长句当骷
总有一天,石头也替我开腔
碑也替我开卷
这个国家多么后悔
时光大匠也多么后怕
没完成的皱纹让我的额头爆炸
中年还不是,我就可以
一去不返
我的孤独是这世纪的最后一个儿子
请相信,死只能为我蜕皮
没什么的。你瞧:
现在你看清了
那个仍在古代行走的现代人
那个妄想当诗歌皇帝的疯子仍是在诗篇上逃亡的难民
他的左手正浊涛滚滚地流,穿过心的高原鸣响着
他的诗篇是上游,他的右手是嚣叫着的下游
用血管里的血注册,用心里发出的噼啪声登录
一个验证码就可以穿越躯身魂灵
我想起了我创建的Q吧,被关,其实是被攻陷,
而活埋在阒静的网络上,
每一次搜索,文字的化石便会像恐龙一样的
隔世的叫起来

变。变变变。像女娲变回蛇
我变回李白。我才殚竭不朽,才孤绝地活着,
而在网络紊乱的活着,想当年
Q吧是另一个晕晕然的江湖
但是多么享受!我一临屏文字就起哄
我一发帖广告就来了
我多风流,美女管理员纷纷来“么”
什么都能弄疼我
一个心动的QQ表情
可以让我出卖我的旷世才华
谁谁的回帖又让我更上一层楼
谁谁点击我又让我的长江可以倒流
人气裂岸
但是多么享受!区区一首绝句二十个字
也可唱绝千古知音心
谁谁给我的梦呓置顶
谁谁给我的神话,不,鬼话加精
但是多么享受!


    前边讲了“农村”和“城市”的败相。这里进行归因:社会腐败。腐败使人民遭殃社会倒退人心阴暗。

    说腐败,重点暴露了“富二代”:“ 南岛(有没有这个人,有待考证)先生说得多好,爹是儿的通行证。那么狂人也得有个“爹”吧,将就将就,就用李双江的嘴,卢俊卿的眼,王军的耳,李刚的鼻拼个“爹”,据说也可以组装出个狂人出来。”

    谈人心,魂灵混乱:“但真狂人是天生的,像我一样,人类从我身上看见的是李白的形象孔丘的形象甚至是猿人的形象。”

    讲倒退:“我遍体鳞伤的肉体是古中国的国土!我的记忆已落在春秋的那边了我的才华已落唐宋的那边了!”

    现在的社会关系简单了,都是腐败分子的——雇佣:“现在连蟪蛄和鲲鹏,都是我头脑内的临时工啊,被我突来的狂想聘用”。现在的形势大好啊:“现在连乱世,都是我的亲爱”!

    现在的“皇帝”开心有作为啊:“从键盘上派出的精兵──总有一天,我要当上诗歌皇帝/总有一天,我当上诗歌皇帝了,我用鼾声/也能拯救/长驱直入的大寐/用大旱收拾旧山河”。

    普遍的饥渴是不是历史的倒退?!“用大旱收拾旧山河/一切都倒退,我推倒高垒的东方/用倒得满世界都是的阳光来做我的梦境/我再推倒所有的墙──最大的废墟就是史诗了/而我那高筑的额头/也要推倒/放一群椰树出来/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纠正”。

    败乱是不是从南方开始的高烧的产物?“而我那高筑的额头/也要推倒放一群椰树出来/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纠正/站在一片滚烫的海水/我的诗歌/正在向全人类发高烧/我的诗篇也正在篡改历史”。

    败乱付没付出“血腥”的代价?“我的诗歌/正在向全人类发高烧/我的诗篇也正在篡改历史/驱赶大军回营,收回所有马的嘶鸣/也不能改变我内心/的血腥部分/长歌当哭,长句当骷/总有一天,石头也替我开腔/碑也替我开卷/这个国家多么后悔/时光大匠也多么后怕/没完成的皱纹让我的额头爆炸/中年还不是,我就可以/一去不返”。

    下边这些是不是每一个人、“狂人”面对上边的一切仍在继续,所应有的反应?!“我的孤独是这世纪的最后一个儿子/请相信,死只能为我蜕皮/没什么的。你瞧:/现在你看清了/那个仍在古代行走的现代人/那个妄想当诗歌皇帝的疯子仍是在诗篇上逃亡的难民/他的左手正浊涛滚滚地流,穿过心的高原鸣响着/他的诗篇是上游,他的右手是嚣叫着的下游。”

    但是你要小心说话小心文字狱!:“用血管里的血注册,用心里发出的噼啪声登录/一个验证码就可以穿越躯身魂灵/我想起了我创建的Q吧,被关,其实是被攻陷,/而活埋在阒静的网络上,/每一次搜索,文字的化石便会像恐龙一样的/隔世的叫起来”。

    国民的“阿Q精神”终于又来解围!他们遭遇了真实的掠夺焦灼杀戮,在虚拟的QQ中又似乎什么都拥有了,是不是?!(最后一小段,请读者自己回过头看一遍就了然了。)

    高世现朋友的四则(《新狂人日记》)就读到这儿。更多的想法来不及多谈。诗歌精彩不?我的文责我自负。 作者在《酒坛 论坛》中讲到鲁迅,以鲁迅笔下的人物为修辞原型,从鲁迅作品的人物的精神和命运出发,解构原创、颠覆和结构现实,完成创造。叙述过程中在互文的基础上,泛化主体、主客互化、互化时空,错综历史、时代、现实,扑朔迷离缤纷烂漫令人眼花缭乱。从手法到语言的运用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表现出作者超人的笔功,真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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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5 12:4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闲云野鹤 于 2012-12-3 13:13 编辑

【魂魄*九歌】第一篇《酒魂》第一章:《酒犯日》的开头——【回到现代】读后  (待读,先预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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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5 11:4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闲云野鹤 于 2012-11-15 12:33 编辑

【完整版】

【魂魄*九歌】第一篇《酒魂》第一章:《酒犯日》的开头——【李白出场】读后(2012-11-14 03:29:10)


    “[李白出场]”——是剧本编写场幕次的术语标志。在这里,高世现是在写诗歌而不是编写剧本,尽管行文却有戏剧的色彩,但仍不是文体意义上的互文,【它】只是诗歌行文次序的标志。这样标志,为长诗的阅读提供着方便。全诗【****】,计【李白出场】在内共有14标段(或节):【李白出场】【回到现代】【近景】【跳镜】【特写】【回到古代】【跳镜1】【跳镜2】【场外白1】【场外白2】【场外白3】【回到地上】【跳镜】【李白急遽出现】等。这样做,是诗歌行文的需要,也就是说是属于文本建构层面有机组成。
   
    曾经一再提到过高世现的长诗有文体上互文的特点,如《酒魂》《酒坛论坛》中就有这样的文字:
   
    “(插入《新狂人日记》第一条)......(再插入《新狂人日记》第三十七条)......(再插入《新狂人日记》第三百零八条)......(再插入《新狂人日记》第七百一十七条)”(小说式内容从略)
   
    这是和小说的文体互文。至于散文,本来就无法和诗歌严格界定,所以诗歌中散文的元素存在就是必然的了。还有和古典诗词互文的情况,比如《犯酒日》中,在写到“和李白在一起”之前后,作者就采取古典诗歌的语言形式铺文。如见:[跳镜2](具体古典诗歌式内容从略)

    “【李白出场】”。李白是唐朝的大诗人,他的现实“出场”是很不客观的很荒唐的,这就涉及到超现实文本建构的问题,实质上也就是“魔幻化”的问题。那么“魔幻化”写作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前边“提纲”谈到《大诗歌理念和诗创造美学》的作者洪迪的一个公式:当代大诗人=魔幻化+本土文化。

    李白的“酒”(醉)和“诗歌”非常适合诗歌的“修辞原型”的取材,这个“原型”兼“酒神艺术”特性和“超现实”于一体。而围绕“修辞原型”以“酒神状态”为动力的描写展开的就无不是虚拟的幻象了,这使诗歌的全部文本都以幻化的幻象的形式存在,成为“修辞幻象”。

    文学是形象的艺术。而文学的“形象”必须“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譬如小说个性化基础上要求的“典型”化,本质上也是“虚拟”、超现实。而超现实的最高创设就是“魔幻化”。停留在现实的形象如果不具备“幻象”的新奇特,就无人问津了。

    高世现诗歌的魔幻化写作,为中国的当代诗歌牵了个好头。

    关于诗歌诗写流向问题,人们大谈什么“象喻写作”“语感写作”“综合写作”等。就是没有人好好地谈谈“魔幻化"诗写问题,忽视诗歌的“魔幻化”写作就不会出大诗、史诗。看看诗歌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及闻名世界的作品,非“魔幻化写作”的有没有?有几个?

    特朗斯特罗姆(2011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是魔幻写作,现在被”世界城市诗歌论坛“列为第一顾问。
    聂鲁达是。
    阿莱桑德雷是。
    埃利蒂斯是。
    洛尔加是。
    帕斯是。
    博尔赫斯是。
    沃尔科特是。
    台湾的诺贝尔文学奖被提名者,洛夫也是............
    高行健、北岛是不是?

   
   【李白出场】
    醉眼朦胧
    乍一抬睫溅起河星万千
    阴山动,龙门开
    黄河也只是你不小心
    倾侧小酒壶的恍惚
    后脚犹蜀道,前脚已经到了江陵
    撩袍端带,昂然登上了酒楼
    左扬袖,撕边一锣,
    邀朗朗明月鲸饮
    右扬袖,撕边一锣,
    招万里清风伴奏

    “拿酒来!” 你一甩髯口,
    喊声直如银瓶乍破,再甩两下长袖
    那劲头儿直通八百里秦川
    走圆台的店小二撮步如飞
    “拿”唱口一槌,“酒来!”收掘一槌
    急锣过广汉而德阳而罗江而绵阳而梓潼,紧钹越大小剑山
    经广元而出川,之后沿褒河过石门,穿越秦岭,出斜谷
    收不住步的店小二将酒水一下溅到公元二零零五
    一秒飞到的千里江陵,瞬间,迸湿了愣住了1300年的时空
    再快的鼓点也唤不住,跌坠下来的
    半盏大唐的江山

    这开篇一节【李白出场】,对李白的形象、行动做了“夸张”;在时间和速度上做了夸张。这样的夸张,起到了生动形象张扬文势的作用,所以很多朋友讲到高世现诗歌“回归雄浑大气”的浪漫主义风格问题,讲得很好。但是这个“夸张”属于狭义修辞学的语言技巧层面东西。和“魔幻”、“跨文体”“修辞原型”不同,这些就不是语言技巧,而是文本建构的技术。魔幻也是浪漫,是对浪漫的超越。这就涉及到“广义修辞学”。我知道的这方面的领军人物是谭学纯等,近几年来他编有《修辞学大词典》《广义修辞学》(与朱玲合著)还有《修辞学大视野》。很值得去认真琢磨。在《广义修辞学》认为:人是修辞的动物;文学(扩大为文章)的语言、文本、精神,通统都是修辞。“熟悉狭义修辞学理论的人们最不可思议的,可能是后现代主义泛修辞观把迪斯尼游乐园的运作机制看作是一个话语行为系统。”(谭学纯语)
   
    这一段这两句最重要:“收不住步的店小二将酒水一下溅到公元二零零五/一秒飞到的千里江陵,瞬间,迸湿了愣住了1300年的时空”。实现了时空互化的并时并域,这是在夸张的基础上超现实的表述,是“诗美时空的建构”的问题。这是高世现的文字和李白可以上天入地,穿越时空,呼风化雨,大展身手的前提。《犯酒日》开头【李白出场】,结尾又【李白急遽出现】。这中间作者艺术地在文本魔幻化建构的基础上,运用语言技巧,制造“修辞幻象”,实现着诗歌的精神建构——思想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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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5 05:0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闲云野鹤 于 2012-11-15 05:06 编辑
高世现 发表于 2012-11-14 20:01
看到大哥更新了。


谈到互文时,“新狂人日记”的部分没有办法照原样搬过来了,对这段更新是个累赘,我可以接下来就通过解读消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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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发表于 2012-11-14 20:01 | 只看该作者
看到大哥更新了。{:soso_e121:}{:soso_e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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