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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与森林(二章)
海口之口
三十年以前,我从未认识过海,我的灵魂的躯壳,也从未依靠过海。
三十年以后,海是我的眼睛,山是我的理想。山海缀结一个山人的形状。
于是,那个拂晓,我斗胆挑起了山的身影,仿若大海那边摇晃的船只,平静地流进一个叫海口的海。
于是,腥腥的。咸咸的。冰冰的。烫烫的。充满着逍遥的浪子的神情,充满着青春,却无法作答。
于是,在琼北那个秘密的港湾,我被海的喉咙,嚼于心腹之间,藏满故事。
于是,海口之口的情面,变得无限宽阔,时常把我引入海的浪漫之中。
于是,大海告诉了我,不论在海的人海,还是在海的脑海,都要怀抱一种海的心态!
那片森林
不必要问,我的故乡身在哪方。故乡的山那么多,那么高,我实在数也数不完。
看看吧,那片森林。恐怕,就是我的第二条生命了。
这条生命,似乎没有生长经络,却溢流血液,还有硕大的骨架。
那片森林,孕育生命的空气,引诱着人类山火一样的幻想......
那片森林,就是我祖先出生的地方。它像条条生命的肠道,是他们,穿越森林,举起火把和欢呼护送我爬上棵棵大树的。
以致,我天生注定属于那片森林的游子。我也会永远承认,我属于那片森林的母语。
那片森林,换算着我无形的语言,又在有形的文字里,教会了我走路的姿势,让我呼吸到海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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