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狂故而独,我独故而清,我清故而寂,我寂故而思,我思故而悲,我悲故而亡;
生我于泥浊的大地,磐石铸就我的骨头,岩浆是我喷张的血,我的灵魂温如泉溪;
太阳灼伤我,我要它的光芒;风雨摧残我,我汲取它的诗意;野火焚烧我,我学会浴火重生。
我爱的与爱我的,交织着梦的根须;
我恨的与恨我的,变幻着夜的明暗;
我笑的与笑我的,绵延着山的荒原。
我的生是苦难的希冀,我的死是希冀的苦难,
我的活是卑微的野草,我的亡是野草的卑微,
我的爱是醉梦的柔石,我的心是柔石的梦醉。
以一株野草的尊严死去,在尘土中朽腐身躯,在人群中诀别喧嚣;
以一朵野花的方式作别,在长河中拥抱月亮,在寂寞中拥梦春眠;
快哉!快哉!我笑故而我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