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贺孝恩 于 2017-2-11 23:31 编辑
多余
文/刘郎
夜色只是简单的黑
没有其他什么,值得探寻
星星只是简单的亮着
它仅仅照见自己,就够了
窗外的树只是简单的站在那里
除了是树,它什么也不是
那么,我也只是我就好了
可当我望着这一切,我就是多余的那一部分
我越来越恨我自己了
只是简单的恨。我的恨是多余的那一部分
初读这首诗,感觉作者可能是受到于坚“乌鸦就是一只乌鸦”拒绝隐喻诗学思想的影响。再细读,才悟出作者是很高明的。诗的前三节写到的“夜色”、“星星”、“树”都好如“乌鸦就是一只乌鸦”这种模式,作者是在拒绝隐喻,但第四节作者突然转到了我,前三节拒绝隐喻的“夜色”、“星星”、“树”全都指向了作为人类个体的“我”,构成了一个强大的隐喻场。夜色就是黑,星星就是简单的亮,树就是简单的站着 。那么作为个体生命的人呢?人追求的事业、爱情、理想,人坚持的各种道德、信念,难道能摆脱、超越作为生物本质的人吗?这首诗写到这里,已经具备了比较深刻的哲学意味。
我想,这首诗好就好在突转的“结构”。
最后一节,我个人认为完全是画蛇添足,影响了全诗的审美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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