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话,仗马寒蝉地不说话。审慎、谦卑,境转人非。师出无名的酸辛仍淡淡的、轻飘飘地牵随着你,欣悦、烦恼都不闲度。好像你重新活过几个百年,太多缺失都真的再也追寻不回。心痛已经不能使你无措。
甚至看过了让人今生看不到的、白白锁在法兰西干邑区格洛莱酒庄保险箱中的,电影胶卷《一百年》,并尝过干邑白兰地。谁来为它洗礼呢?什么助它沉淀?他们说是时间,可一百年后的人们,距离再一百年后的人们,以及一百年前的我们,能否更近些?
你不说话,淡然而笑地不说话。温润、俊俏,一如畴昔。我们握手,我们读书,我们在电影和书本里看过了更多人的百年,还正在默读我们自己的。当我们的遗骸化作齑粉,即使没有人想到要惋惜,憾叹未曾得窥我们的平生,对于两心而言,他人的岁月已蒙受损失。
2016.来自群组: 中国诗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