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理解里,草的幸福应该也与人一样,从生到死一生平顺。在春天萌绿,秋天枯黄。不经历刈割与啃食,在阳光与雨水中变绿,再枯黄。
草原上牛羊太多,能逃过啃食的草太少。食草动物的唇像剪草机从草原扫过。草原矮下去三寸。草的生命短了三月。
从这片草场转到下一处草场又再转回来的时间,恰好是草重新长到最可口的期限。周而复始。每一棵草都逃不过被吃的宿命。
而牧人,还要用割草刀为冬天储备草料。
在草原,想要生存不去,不是祈祷逃避,而是坚持着一遍遍地重生。
只要根不死,想绿的念头不死,每被啃食一遍,草就变得更加茁壮!更加的绿。
世界上的强者,必然是历经挫折还依然能站起来。
没被吃过的草,在秋天总是枯得最早,在冬天腐得更快。来年,也是发芽最迟。
生机盎然的草场,是牛羊最爱去的地方,也是被啃得最透的地方。
在牧区,牧人所说的新草,不是特指春天萌生的草,而是泛指一次次顽强地从旧伤口上不断地向上冒出来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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