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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乱的诗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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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7-3-14 14:46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骚乱的骚乱诗坛》
——莫测恶搞SSR打油

我走在天朝的街上自恋、自白、自传
希望,不希望,都已经生在赵国了
在乌烟瘴气的诗坛写作、发表、诗会
我沉迷黄易的玄幻小说,穿越
篇篇穿越……反正去民国不要签证
我在挑选唐、宋、元、明、清的胭脂
幻想被草根文人草莽英雄掳上马背
绝尘而去,更远的估计是战国的春秋
或者春秋的战国,做两汉的新娘
我哭、我啼……生下周易八卦
逢不着诸侯割据的混帐年代
在“诗人”比流浪狗多的山头圈子舞文弄墨
没有若离的豪乳,我就旗袍当军装
以照片为剑,以尸为马,以羊羔为奖
以军阀攻城掠地之势搜刮陈词滥调胡编乱造
文学博士象余怒诗中的蚊子苍蝇混血儿
“摸一把乳”就飞了,那些鸭嘴评论家啊
以为“口交”可以满足我的虚荣“高潮”
印在杨克老尸编选的垃圾年鉴上
谁能把我嵌进流水冲不走的诗行里


文本除了莫测后现代行为艺术幽默改造ssr作品的戏拟文本:《骚乱的诗坛》和《……泼水评论》之外,其余文字全部来自ssr博客。

我速读乌烟瘴气的党国诗坛活动家搞的新红颜写作的文字后,没有鉴赏趣味,被炒作的“新红颜写作”既不是诗学流派,文本也没有诗学价值。属于被诗坛活动家无中生有瞎起哄搞出来的网络乌合之众。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29e8f4f0100pp9h.html
若离的文比施施然幽默,两人的文和“诗”是半斤八两的,若离混的不如施施然出名,施施然自称以前写过许多散文随笔,是她吹嘘,只要看她吱吱唔唔、口齿不清的文,稍微有点文学修养的都知道:她是个没有长期练笔的雏,如:“这是一个生活在爱情已成为买不起的侈奢品的21世纪的现代人对一种古典情怀的怀恋。”——这句话是个小学生都看得出来是病句,且不论“爱情不是色情(商品)”概念的表述,用奢侈品形容色情,也有人买得起的,这是基本逻辑。至于胡乱修辞的生硬词句,在她的文和诗中比比皆是,另外,就是断句稀里糊涂、毫无章法,至于高一层的文本意象设计、处理,知性、抒情的结构安排更是粗制滥造,丑陋不堪。

诗意和意境是通过字、词、句,断句,修辞,排行等基本技术组合而成,意象叙事(暗自议论、抒情)是将自己亲历加联想感受呈现的,不是胡思乱想编造,语境和语场应该有来自现实的,可以“园说”的个人亲历含量,这种来自黄易的休闲文学穿越明显是玄幻虚幻,用来写诗,就是游戏文字,就算施施然勤奋练习散文几年,写这类超现实,其实是逃避现实的分行,不过是台湾老人洛夫等人玩腻歪了的东西,她病句的诗学主张:“从性出发,向无限哲学与美抵达。”——看样子她还是自知之明。

这种初学一年写作的人就进了党国作家协会,够大跃进了。当今作家协会也太低档,她这组作品毫无诗意,是粗糙的无效书写文本,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官、民、大、小刊物都纷纷发表?还被所谓的选编,年鉴,N年诗选……结集选用了?这是一个值得我们思考的不正常现象。是不是党国所谓的现代诗真是到了死亡之前的疯狂了?再联想车羊羔得国家级的鲁迅文学奖,这次写口水、议论文段子的伊沙得所谓民间10年最优秀诗人称号……等现象,让我感觉诗坛有点象利比亚。

看看所谓专业评论家简明校长的评论,开篇一段话就像傻大姐,“天堂的民国”这个傻词多有创意啊,懂一点点中国历史常识的中学生都知道,历史上中国兵荒马乱的时期多了去了,战国、三国和军阀混战没有差别,要是毛主席没上天堂,就冲文学馆长对“民国天堂”的羡慕言论,早就当“现行反革命”毙几回了。这曾经写过:“自己是条精液的河流,孜孜不倦浇灌把写分行文字当诗的初学者”(大意)的大诗人、评论家,估计他最近精液又开始泛滥了,居然也跟着ssr的穿越文字,要流向“旷世名媛:张爱玲、林徽因、陆小曼们”那里去了。

我们看看他评论文本的基本构架,第一段是疯疯癫癫、跟屁虫的傻话抒情说完,接着是穿插引用了三个老外名言,其中维特根斯坦是个近代哲学家,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读过维特根斯坦的著名哲学观点:世界是所有事件的总和,语言和世界是图像关系,不能亲自观察的事件现象属于毫无意义的自言自语……至于断章取义用里尔克、伍尔夫的短语来包装、抬高这种不入流的低级作品,简直是侮辱了这些世界名诗人的光辉形象。

这些党国评论家的八股文,少不了引用一大堆原文,何谓文学批评?批评就是要针对作品明显的瑕疵,施施然文本初级问题只要是稍微懂一点点诗学的人都看得出来,这简明也是写了《中国网络诗歌前沿佳作评赏》(上下)大书的人,施施然文本的造词、断句、语序混乱,杂乱无章的叙述是很明显的初级毛病,难道他都看不出来?用这种放到评论大便都通用的“如此精美的诗歌,最好的方式就是让文本自己说话”套话来鉴赏作品,岂不是在侮辱读者的智商吗?

“能够拒绝网络诗人普遍沾染的放任、浮夸、无度的习气,匠心独具地锤炼语言,这是一个让人侧目的高起点。”——这句话如果是反讽,反话,说明评论者诗学的基本判断原则还有点,可是,通篇看来,不是,而是当今诗坛普及的假、大、空的套话的吹捧赞美,比如:“篇章典雅,眉目点化,抒情样式高贵,语言洗练善“减”,所传达的诗歌精神和人文情怀都极为纯正。” 唯一牵涉到文本修辞分析的技术词语“博喻”也是在瞎用。“博喻是用几个喻体从不同角度反复设喻去说明一个本体,又叫连比。”施施然的造句基本是东一下,西一下的没有肌理的拼凑,词源大多数来自古诗词,意象大多数取自明国电影、小说。何来的连续性的层层递进的博喻?是不是党国一级作家简明老尸看施施然旗袍玉照看花眼了,把“勃”当“博”用了?就这鸭评写的评论书籍的诗学价值估计和这狗屁不通的八股评论也差不多吧?包括杨克需要这种低级作品来编选的“年鉴”,我觉得也是是毫无价值的,至少是掉价了,我觉得我没有必要收集党国的诗歌选编写什么鉴赏批评了,估计这些年鉴的文本大多数也是所谓的山头圈子和初学者的粗糙文字垃圾而已。里尔克是说过:“经验即诗歌”,原话是:感情是大家都有的,我们需要的是作者对世界独特的感受经验。但是,谁看到过里尔克穿越到不能亲历的虚幻世界中的“经验”在他的作品中呈现过?



施施然散文
这是一个生活在爱情已成为买不起的侈奢品的21世纪的现代人对一种古典情怀的怀恋。那个近百年前的叫做“民国”的年代,在诗里成为这种情怀的符号和意象。诗中的月白旗袍、凡士林布女学生装、灰色长衫、有轨电车、钟楼、佩剑、战骑、军阀等等,印承着有着旗人血脉的作者渴望轰轰烈烈活过的诗意向往。向往和怀恋的,不仅是那个时候文人的风骨、古典纯粹的爱情,还包括了战乱、分别、兵燹,甚至阴谋与杀戮、英雄与浪漫等等,都令生活在被网络游戏、QQ聊天、一夜性等所谓现代泡沫文化包围的今人神迷。这组诗写于2010年初前后,是刚刚开始诗歌创作时的作品。现在的诗写,更多的是从现实生活中提炼诗意与哲思,在题材与技术风格上都有了很大差异。彼时天马行空的浪漫情怀一去不返,因此很珍爱这一组。今杨克老师编选年鉴指出要民国组诗,于是重新整理了出来,集中贴出,也算是一种怀念吧。——摘录施施然博客

施施然本名袁诗萍,2009年11月26日开始诗歌创作,作品见《诗刊》《诗选刊》《星星》《诗林》《天涯》《山花》《绿风》《中国诗歌》《飞天》《羊城晚报》、澳大利亚《澳洲新报》、美国《常青藤》、香港《新文学》等海内外70余家报刊,入选《二十一世纪第一个十年诗选》《中国诗歌:新世纪十年精品选编》《2010年中国诗歌年代大展》《大诗歌》等多种选本,被《中国诗歌》评为2010年度十佳诗人,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著有诗集《柿子树》。诗观:从性灵出发,向无限的哲学与美抵达。

附:简明评论《施施然诗歌——来自天堂的民国修辞》  
民国,是中国近代史上有着特殊意义的一段时期。战乱的年代,传奇的人生,若明若暗的时间碎片,缓慢飘零的陈年旧闻;旷世名媛:张爱玲、林徽因、陆小曼们,就这样“步履轻盈而优雅”地行走在民国的街道上。她们矜贵无比,风情万千;白旗袍,朱砂痣,无声电影,有轨电车,这是施施然诗歌所传导出的一种:温婉的“怀旧”和一幕一幕对“老时光”的缓慢阅读。

    “想象一种语言就是想象一种生活方式”(维特根斯坦《蓝皮书与棕皮书》)。诗人施施然想象着:我常常走在民国的街道上,步履轻盈/而优雅。当当作响的电车,从默片里开出来/灰色长衫和月白旗袍礼让着上下//不远处的钟楼,是夕阳中的诗人。一群/洁白的鸽子,把闪亮的诗行写在彩虹的脸上//《我常常走在民国的街道上》。比喻是文学的基础功课,而非诗美学的核心功能;用“博喻”来完成意象结构,通常被视为“业余套路”。但是,施施然的民国思绪或民国符号却成全了如此妙境:一只脚在庙里,另一只/走进狐狸的院子。吃茶,教子/在灶膛边等候赶考的官人/柳条儿吐出了春天,却把书信/遗失在道上。潮汐就在她的睫毛上/起起,落落//《青衣》。

    诗歌只传达内心的经验。所以里尔克说:“经验即诗歌”。施施然诗歌短小而富有内在情感的张力,诗意中既有心灵的风景,又有“小径通幽”的生活经验和生命想象。篇章典雅,眉目点化,抒情样式高贵,语言洗练善“减”,所传达的诗歌精神和人文情怀都极为纯正。作为一个诗龄不长的女诗人,能够拒绝网络诗人普遍沾染的放任、浮夸、无度的习气,匠心独具地锤炼语言,这是一个让人侧目的高起点。

    伍尔夫说:天堂就是缓慢的阅读时光。所以施施然说:“我私自把我们邂逅的时间/回拨了八十年。地点/不变。仍在那座伟岸的钟楼下面//不要紧张,你会认出我/乌黑的齐耳短发。笑脸/依然像暖风中闪闪的蔷薇//我偶尔也会穿丝质的旗袍/但那天,我一定是/你最喜欢的月白色的女学生装扮//”。评价如此精美的诗歌,最好的方式就是让文本自己说话,让读者自己玩味,而不是由着评论家乱扯一通。所以,我始终坚信并再次阐述这个真理:一个优秀的诗人,不是被别人发现的,而是被诗歌发现的,甚至是被她自己发现的。施施然就是这样一个被诗歌赋予了特殊使命的人。  

简明:诗人,评论家,河北文学馆馆长,一级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著有:诗集《高贵》等8部、报告文学《千日养兵》等4部、《中国网络诗歌前沿佳作评赏》(上下),作品曾获1990--1991年度全国优秀报告文学奖,第四届第八届第十一届河北省文艺振兴奖,诗集《高贵》入围第四届鲁迅文学奖

2011-04-22 20:17:53博客旧文章

在主流没有文学,只有集体说谎的文学精神谱系
纳博科夫在《给薇拉的信》一文中谈到苏联官方文学时这样写道:“苏联的作家会每隔一周或者一个月开一次作家大会或私下聚会,互相交流,指责,修改那些生硬的作品,使他们变得成熟,更符合主流,更能滋养国家和民族的胃口。那些愚蠢的文学工作者永远不知道,成熟和迎合恰恰是文学书写的大敌,生硬和独立才是文学语言最重要而且必须保留的部分。在那里,作家不厌其烦地变换技巧或语言方式,但是必须符合文学界大佬们如编辑、审查者和评论家的胃口——让那些愚蠢的文盲们心满意足。于是,我们可以总结出苏联文学工作者的奋斗路线:去掉政府不喜欢的部分、大众不喜欢的部分、文学界大佬们不喜欢的部分、同伴不喜欢的部分,尽量符合国家学说、民族学说、大众共识,写作技巧共识,把作品弄得光滑可口,圆润小巧如鹌鹑蛋,并且每一只鹌鹑蛋的大小和形状都彼此相似,所有的蛋都像是同一只鹌鹑生出来的,甚至蛋皮上的花纹和生出来的热度也基本一致。苏联的文学报刊就是这些可笑的鹌鹑蛋集体筛选和展示的场所。他们的荒唐、愚蠢和可笑令人难以想象”。
——《穿行于超现实迷雾的极权之境的自由写作》来自群组: 101现代诗歌发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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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楼主| 发表于 2017-5-6 18:27 | 只看该作者
 杨典:“高烧派”诗评

  尽管一百多年前,兰波就说了:诗人皆兄弟。但是在对诗歌本身的评论上,人情关系却成了最大的阻力。兰波作为一个有“卑贱血统的高卢蛮人后裔”,他可以上天入地,卖军火,贩黑人,参加一个人的革命,却自然很难体会到中国社会中特有的微妙。中国诗人作为一种动物、异形和恐龙,又在现代中国这个非太阳系星球上,有着太多走样的基因和形象。

  写了就得有人看,有人说,有人被感动或者被别人否定。

  而诗歌又是免费的。所以我也就爱说不说,你们也爱听不听。

  我一直认为,一个诗歌批评者,也应该自己具有好的诗歌创作水平,譬如艾略特、波德莱尔、叶芝或布罗茨基,譬如姜夔、袁枚、王国维、梁宗岱、冯至等。我们在前人所辑《历代诗话》或欧美诗论中,看到的不少好的评论,其作者也是好的诗人。不写诗,至少也该具备好的文学创作水平,譬如别林斯基或者纳博科夫。否则,所谓的批评就会变成盲目赞美,罗列著名格言或词语来为修饰一些不恰当的诗句,拿历史上那些著名的“秋天”来形容一个平庸的秋天,这种断章取义是评论吗?我以为这是语言游戏和恶作剧罢了。

  而且评论了半天,最后还牵扯出一个“国学知识分子诗人”的头衔。

  什么是国学?这个问题太没意思了。但显然又很敏感。这里附带出了一大堆艺术与文学以外的意思,如传统文化、复兴、批判欧化、民粹主义、民族主义、极端民族主义……等等和诗歌关系不大,却可以充分被诗歌利用的东西。“国学知识分子”这顶帽子,听说季羡林和李零先生都不愿意戴,我看就别瞎扣了。更不能随便往诗人头上扣。只有中国人才会这么在乎这个“国”字,而且是狭隘地在乎。其实你就是用英语、法语和世界语写作,你也是中国人。没人会拿你当西方人。纳博科夫用英语写作,就不是俄国人了吗?他翻译与注释的普希金诗歌以及有此产生的《微暗的火》,都只能更加证明其俄国血统。中国人不是一件夹克,想穿就穿想脱还能脱。现代诗人只是用汉语白话在写作,诗歌中有传统文化符号而已,跟国学的关系真的很小。

  而且,中国人的一贯作风就是“赵孟之所贵,赵孟能贱之”。

  现在标榜谁是国学的那些人,一旦时局有变,往往也就是批判国学的人。在广场上喊口号的人,也正是在全球经济异化中走得最快的人。中国文人都是在《资治通鉴》的招数里走出来的,百足大虫,死而不僵,这些教训难道历史上我们还见得少吗?

  至于对一种传统语言的借用,被误读为性格,这更是不合适的。

  我从来不认为写古代的符号就是传统,正如我也不认为写口水话,白话或色情话就是叛逆,或者就是什么先锋美学。一首汉语的好诗,应该在其语句中使用它该使用的语言。偶然出了一句古体诗并非就是不是现代了,只要它用得恰到好处;正如某些时候突然有了口语,脏话或混话,也未必就是不传统了。薛蟠的苍蝇诗也是曹雪芹写的。目前的不少“先锋群体”(自封的)就是在语言问题上,和老一代今天派、和前后朦胧诗、第三代以及官方那些诗人在对抗。这个对抗是否成熟?现在还不好说。我个人也并不认为他们就代表先锋。因为历史上一切先锋艺术、文学的成熟,都需要一个漫长的演变过程,不可能在现代汉语才只有九十年,新诗才只有三十年的情况下,就出来一整套成熟的先锋派。但是我认为“语言对抗”本身却有点催化剂的意义。因为汉语是一个复杂的系统,二十几个朝代,397个皇帝,几百个经典文学家和诗人,以及汉赋唐诗、明清话本、民国白话、毛泽东文体、打油诗、黑话、口头禅、段子、标语、口号、西方翻译作品、新生代外来语、网络异化词语……每个时期,每个种类都是汉语的构成部分。没有一个种类能代表全部汉语。

  但是历史上每个时期的新语言,都来自一系列的对抗与反对抗。这是事实。譬如韩愈古文与唐宋话本传奇的对抗,就会产生唐代语言;腐儒与狂禅的对抗,就会产生宋明理学与心学的语言;新文化运动和八股文对抗,就有民国现代文学的语言;食指、北岛等人当初和后毛泽东时代的官方话语对抗,就会产生《愤怒》与《回答》等语言。而无论什么语言之间的对抗,其根本交战的双方就两个:即白话和文言。也就是所谓的地下和地上。胡适之曾用《白话文学史》一书详细讨论了这个口语在文学中的核心问题。这里就不谈了。我想谈的是:一首诗如果不是来自对抗,而是来自归顺,这说明什么?

  目前,的确有很多人的诗来自“归顺”。

  莫非大家都意识到“颓废是英雄主义最后的闪光”?这是自后期象征主义以来,经过几代人的迷路才遇到的一个安全岛。而且还过时了。我看也并不是这样的。诗人性格不一,写的东西自然千差万别。但是好诗,一定能立刻动人,或让你感受到它未来的深远意义和可能性。现在的很多诗却并非如此。而“归顺”基本上是让人绝望的!跟招安差不多。不,不要跟我说柏桦,或者后期的北岛。北岛是从激情到后现代的转型,是一种对早年风格局限于时代的自觉。他们从来就是一个,不是两个。至于柏桦,他的《水绘仙侣》以及近期的一些诗歌言论,与他早年反差极大。他把这个定性为“文学的逸乐观”,这也是要和早年的激进对抗和比较而言的。单纯看现在的北岛或柏桦,都根本不成立。但是很多年轻一些的人就不太一样了。他们没有意识到,其实《水绘仙侣》也是在纳博科夫对语言与文体学激进感召下才有的。从来就不是一个单纯的逸乐文本。至于其中的明朝、古诗和传统文献与情感的云集,恰恰是其表象。这就好像后期的庞德在《诗章》里写点中文,没人说他写的就是中国诗,那恰恰是表象。庞德只是学到了东方诗的简练,他的本质一直是《美国》和一些零散不成熟的纳粹的美学,是被诗化的社会达尔文主义。

  没有一个人的诗不来自对古代与前辈的诗的影响。即布鲁姆所谓“影响的焦虑”。而胡乱写批评,就是没有焦虑。今天派动辄把谁搞成大师,和下半身群体那些人动辄把谁搞成大师一样可笑。譬如柏桦是个善良的人,他对大多数人都称“天才”,从不会激烈到完全去反对谁,包括对伊沙,也包括对陈东东。我小时候他还说我是天才呢,我也请他写过对我的艺术与诗做评论,但那又如何?!他还是他,我还是我。而对陈先发、杨健等江南一些诗人的诗。我想很多诗人也看得见,不少江南诗人具有和世俗与经济社会浮躁的对抗性,但又十分缺少对语言方式和词语的对抗性。“吴音清婉”,是这个地区的历来风格。主要是,我认为都太不精炼了,而且晦涩的造语有时出现在不合适的地方。把一些叙述风花雪月的诗动辄说成是复兴汉语传统,这是撒谎。汉语是单音节语言,句子太长,不如写散文。其作品譬如陈的《丹青见》或《鱼篓令》等,很难在瞬间吸引我。只有一首《绝句》,我觉得还不错。只是对词语的运用我觉得很不够极端和简练。陈的原诗是:“月亮,请映照我垂注在空中的身子/如同映照那个从零飞向一的鸟儿”。我试改之如下:

  月,映照于我高悬的肉体

  如擦亮一只从O飞向一的鸟

  改诗与否不是目的,我只是想说我个人对语言简练的理解。

  每个人读诗都可以是另外一首。陈、杨等先生的诗很多,别的我就不一一例举了。对于好诗,每个诗人应该拥有共同的敏感性。但他的诗在大多数时候我未能敏感到其惊人。可能我写诗太久,对一般性的词语风景已经麻木了。类似的作品在杨健等人那里也一样多,何谈优秀?我只觉得陈是一位优秀的散文作家或“箴言作家”,譬如其《黑池坝笔记》,其中的句子不乏惊人的。但他并非是优秀的抒情诗人。因为一个优秀的抒情诗人应该具有“集中词语”的精神和天赋,而不是分散词语。再则,如果写了一些诸如达摩、姚鼐或者梁祝,就是写作的“原创”,那原创就太多了。鲁迅写故事新编,海子都写过一大堆老庄,钟鸣还写过一大堆花鸟虫鱼,莫非都是原创?太夸张了。我相信陈先生自己都会觉得有点言过其实。词语被符号化,或者分散,这和词语是否是“汉化”或古典无关。每个汉字的来源都是古代汉语,但其拼贴与连续的方式,决定了语言的时代属性,也决定了是诗歌还是散文,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譬如翻译的诗,那种分散是由原文带来,没有办法)。词语分散就如一杯被冲淡注水太多的酒,也仍是酒,但是永远也不可能醉人了。同样的问题也出现在孙文波、臧棣和钟鸣等老一些的诗人作品中。

  不过相对而言,余怒的诗是简练的,极端的。但又缺乏情感。

  如果说每首诗都曾来自情感,那这个问题就可以不谈了。而实际上并非如此。余怒很聪明,能克制自己不让诗的语言激进到自己不能掌控的地步。但是我在其作品背后大多数看到的是一颗冰冷的心。他的技巧遮蔽了他的爱、激动和抒情的野性,而他自己觉得最好的《野兽》,却最后只能是一大片词语的堆砌,很难感染人。诗能这么写吗?当然能。谁爱怎么写就怎么写,没人拦着。但这只是技术,还远不是艺术。余怒的短诗有不少漂亮的,可我看到的多数都是机器,只有少数属于心灵。

  当然,也不是就说他们。我的诗也是有缺点的,我自己很清楚。我一直远离诗歌圈子,也是不想被影响。我丢掉了早年一些诗歌中好的东西,以此换取更吸引人的技术和题材。

  我知道自己的在哪儿,什么阶段该写什么,以后要写什么。

  但这并非是最后。我也在探索。

  讨论讨论,先讨伐与检讨,然后才是争论、辩论、评论。我在论坛里看见所谓“讨论”,除了吹捧,还有什么呢?我说是一群奴才在盲目赞美一个庸才,这话有点过分,但话糙理不糙。奴才不是骂人,是当国民性在某些领域显得盲目的时候每个人都有过的。庸才也不是骂人,是指当这个盲目性所负载的诗人被搞得信以为真的时候。人在发高烧的时候,一定会觉得世界和声音都很遥远。这是因为血热与筋络堵塞了耳朵,使听觉麻木了。我不相信到了2008年了,中国诗歌界忽然就会涌现出了那么多天才,跟唐朝发癔症似的,人人竟然都成了汉语诗的代表。每年还发那么多奖,开会、吃饭、吵架……这一点都不真实。一个世界充满了对什么的标榜,就正好说明这个世界缺什么。

  世界上任何行业都有天才和庸才之分,做饭还分一级厨师和家庭主妇呢。难道一概而论就能抵消写作的差异?

  难道说谁是庸才,就是不客观的吗?林彪曾说:“毛主席是世界上几千年才出一个的大天才”。他就很客观?说天才其实很简单。而在一个诗歌根本不能影响社会意识,不能影响人们生活和历史的时代,动辄说谁是庸才,比动辄说谁是天才要好得多。不要把诗歌界搞得也跟政治界和娱乐界一样,需要靠互相吹捧才能共存共荣的地步,那样,中国当代文学真的将变成一场可耻的宴席。

  所以我说:批评就要从对批评的批评开始。

  我们还没有学会真正的现代文学批评,就好像中国人还没有学会民主和宪政一样。这也没什么新鲜的,大家都在同样的大环境里。

  复杂的诗歌界基本跟黑社会一样,具有很多神秘的牵制和外力。

  1、在批评中说好话的往往都是在互相吹捧。

  2、说不好的或者批判的,往往又会被看作是心理不平衡。

  3、说废话的没有人理睬。说话也需要学习。

  4、不说话的基本是有城府的、有人情的或者不知道说什么的。

  5、有思想的不说话,说话的没思想。

  其实有朋友劝过,让我不说话。就跟目前大多数版主一样。这样岂不更加息事宁人?对论坛或对我以后的人际关系,也自然更好。《今天》也推荐过我,在同一个平台与虚拟的生物链上,我没必要得罪任何人。关于版主的态度问题,我想目前的十多个版主里,估计也只有我这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其他的不是沉默,就是马上被一群三流追星族用冷嘲热讽给凉在那里。面对好或不好的东西,睁眼闭眼。这办法我也会,都是在祖国内地长大的,“老子的队伍才开张”,眼扎毛都是空的,谁还不知道怎么做人?但是文学的目的是为了对个人心灵的教化。你们不是总标榜传统吗?《中庸》开篇第一句:“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所谓教”。论坛虽小,时间也不长,却也算是某种中国诗歌界的缩影。我看既没几个有真性情的人敢文以载道,也没几个谈得上真教化,却有一大把自称很“传统”的诗人在误读中庸。再说,是传统就是好的吗?我想如果整个论坛从版主到普通会员连一个说真话的人都没有,那可真像食指曾说的那样:“我的愤怒将化为一片可怕的沉默”。

  《今天》是从说真话开始的,希望论坛保持这个传统。

  现代社会,诗歌是一个完全没有丝毫实际利益可取的领域,如果在这样一个领域还不能有真性情,说点真话,那就真的太可怕了。当然,谁都可以继续沉默。沉默也是每个人的权利,和认真地说话一样。从现在开始,对论坛上诗歌批评方面的问题,我也可以保持沉默。

  话就说到这里。不写了,也不改了。就这么发。我也没有精力一直对一些不重要的东西连续絮叨。

  你们喜欢吹就继续吹吧。高烧中的孩子都不喜欢吃药。

  2008-9-25

《“高烧派”诗评》http://www.jintian.net/bb/thread-7362-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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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发表于 2017-4-27 14:54 | 只看该作者
xhfh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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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楼主| 发表于 2017-4-25 18:08 | 只看该作者
7年前《归零诗社》博客封面宣传短语

归零诗社基本理念:《归零诗社》不是诗歌流派,不是地方性诗学圈子,《归零诗社》是热爱现代诗歌的朋友们的诗学现场。领导人名字叫:民主、开放、自由,或者叫诗歌文本!

归零诗社基本结构:《归零》网络诗社归属刊物《归零》;诗社刊物作品通过民主化编辑流程发表,以作品质量和诗学价值为追求核心,诗社参与者收益来自“文学性和商业性”两方面,各项工作量化细分。

归零诗社发展目标:在民主商议的原则下产生各种合作协议、章程和制度。团队工作蓄积发挥思想力。各种实力的参与者多多益善。参与者各尽所能,发挥自己的特长和优势,从网络诗社到诗歌刊物,再到社会法律条件成熟时成立文学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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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发表于 2017-4-13 07:42 | 只看该作者

我很老土,我没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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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发表于 2017-4-13 01:2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叶如钢 于 2017-4-13 01:28 编辑

这是一个生活在爱情已成为买不起的侈奢品的21世纪的现代人对一种古典情怀的怀恋。

----这个不是语法病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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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楼主| 发表于 2017-4-13 00:50 | 只看该作者
小龙女! 发表于 2017-4-12 21:58
哦,,就没你看得上的作品?

加101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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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发表于 2017-4-13 00:12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谢谢了,读后解了好多困惑,例如诗歌中的修辞不规范,大词概词的满天飞,找不出一首令人藏了读的诗歌典籍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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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发表于 2017-4-12 21:58 | 只看该作者
莫测评论 发表于 2017-4-12 21:53
基本是看正西反腐败,作品不屑一顾

哦,,就没你看得上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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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4-12 21:53 | 只看该作者
小龙女! 发表于 2017-4-12 21:05
我想请教莫大侠一个问题,你对《网络诗选》上的诗是怎么看的,,,你对《网络诗选》本身又持什么样的态度 ...

基本是看正西反腐败,作品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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