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刚刚开始，天气就热起来。西安的夏天最是难熬。尤其到了七八月份暑期的时候，坐在房间里就像蒸桑拿。
而现在却又刚刚好，四月气候还多变，但到了月末又会很热。晚下班坐在楼顶，上天入地地瞎谝，茶叶一桶一桶地全就成了陪衬，虽然不如烟锅里的烟叶或卷成的叶片，在夜里如萤火虫的屁股，但在煎水中旋转升腾，确是一种不死的精魂！
近晚的天空，呈宝蓝色，四围较淡，头顶最为深沉。眼前突兀的高楼和塔吊难道不像钉在十字架上的殉道者一样稀奇么？四下的灯光亮起来，霓虹像在给天空打广告一样触目，表示这天空已为我拥有，宇宙自然遥遥可期的了。
我常想到正言若反，大道若夷这样的意思。这表示，尽管我们的高速公路很宽广，里程数很大。但走起来总是很漫长，而且了无乐趣。我到底想说什么？！懵……
那会儿我想起去年看了黄河。听了几首歌，心情有点澎湃。我前面写的大概只能算序言了，滑稽的是它们才是正文。因为写完了上段，我就不想再写下去了。我想这大概同黄河妖娆的身姿一样，起初也是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汉子，后来不知怎的就减了体重，秀了身材。虽然嗓音听起来还是像吃多了烟有点喘并略带沧桑感一样。我最佩服的烟式还是弯头烟锅。这大概是农业时代的特产，锅头一般是金属制的，烟杆有木制也有通体金属的。烟嘴好的一般是玛瑙或是玉的。西式的烟锅虽然看起来像，但更像高贵的绅士的附属品。
对了，我去壶口的时候，搭乘一辆拉货的车，刚好顺路，他们下了市，带回一些蔬菜和其他东西。不巧！刚到壶口就下了场雨。那会儿天气正热，下雨正好降降温。我问了壶口晚上住宿的情况，最后决定再乘他的车返回县城。
于是，我就带了帽子往黄河边走去。一路走过去，同其他地方也没什么太大区别。但进了河滩（那会儿水量不大），看见沿河两岸的群山，再溯游而上，看见奔腾的河水漫天而来，确实壮观！太史公说龙门山就在这儿，“迁生龙门”，大概家乡离这儿不远。我向下游看去，夹岸两座山，这大概就是了？问了边上的人，他们指了指更远处那座山。看起来也没什么奇特的地方。
就是站在这儿，我想起了黄土高原上的其他事物，顿时觉得豁然贯通，一片敞亮。谣曲里的九十九道弯也有更深地体会。初听仿佛南方水乡的东西，不知道黄河上搬船是怎样的景象。看了黄河，知道在它上面行船只有艰难！要不然如何有那样的味儿，高亢到几乎没有……易水之别时说最后送荆轲的声音，“为变徵之声”。是不是就是这调？来的路上看见羊群看见羊倌还有村子，没有信天游。原来信天游就是这样的声音！真让人感慨！
离瀑布越近，越是心跳难止。那块边上全是人，瀑布周围形成很大的水雾。站在那里，感受着这一奇观，震撼不已！又下了几个台阶，瞬间全身被打湿。隔岸就是山西，那边可以下到更低处，那一层站满了人。看着黄河的骨骼，里面发出亘古悠远的回声！古老的河床应该是黑色的，外面包裹着泥土还是其他什么……那景象，正像史书上的文字一样古迹斑斑。沿河道往下，河水在较窄的河沟里“犹能簸却沧溟水”，激荡人的心魂！再沿河道向下游看去，又看见那几座山。感觉确实不像黄土高原上的景观，真是奇特！黄河啊黄河……
看见了他才几乎看清了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也包括那看不见的。
20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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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5-10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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