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黄小军 于 2017-6-25 17:35 编辑
一直感觉有一道长满茅草的大坝,横在中国史的深空,
不然不会有不死的浪,蹲下,或者爬起,或者匍匐如牛喘,
或者陡然破空,或者抬起了一座王朝,或者又抬起了一座王朝,
云崖上,大拐弯,将帝王的脑袋喷将出去,
长河落日圆。
茫沧西域,沃野中原,谁撕开一个大口,
夸夫大斧何在,黄帝仙辇何往,卧龙游中华,
每一朵拍岸浪花如铁,三门峡哟,壶口瀑布哟,怒撕小鬼子哟,
九道湾噬咬,如牙峭岸咀嚼,所有倒下而又站起的浪头,
怒放万朵花。
所有的中国人都站在大坝上,男人,还有女人,还有亡灵,
还有徘徊在我们家园的每一条小狗,还有供奉在庙里的每一块石头,
我的最妖艳最妖艳的老祖婆跨过火盆,被娶进门了,
羊皮筏子上的梢公和天籁,还泡在水里,
那水如盐。
也许,
黄河横亘的一个“几”值得思考,
这是几,几,问的是岁月,还是万丈天庭,
峻岭间有万丈菩萨,
菩萨不语。
也许,
我们可以试着打开所有门窗,
万古黄河已然万古滚过中国所有的城市和大街,
大浪的每次腾空而万物飞扬的时候,抬升的不只是万千蝴蝶,
更是一座东方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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