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群言堂笔 于 2017-6-28 13:49 编辑
纵观诗坛,不管是诗人还是诗评家,一谈起什么是好诗,都莫衷一是。小说,散文,杂文,可以有标准,为什么到诗就没有标准了,这不是笑话吗?
不能认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当前诗坛,对诗的认识还是不足。流派林立,各有各的说词。但是不管怎么说,是诗,它就有它的特点,或者叫主体特征。既然它是分行的艺术,那么它的建筑美,节奏美,不就是最好的先决条件吗?无论你怎么创新,违背诗的特点,求陌生,求吸引人眼球,可以糊弄人一时,却不可能糊弄一世,人们总会在阅读疲劳中醒来的。中国诗歌总集《诗经》都流传几千年了,到今天也没人说,这种形式不好,时间可以证明一切。诗,必定是一种以抒情见长的文学,如果你非得以小说散文的某些特点来要求它——一个以个体来体验生活的这么一种表情达意样式,它又怎么能承受?如此说来,是我们己弄丢了真正的诗。因此当我们再重新找回这些诗的特征的时候,于是于当下的诗坛某些诗观,又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为保持高度的警觉性,有时也只能唯唯诺诺了。
那么到底什么又是好诗的标准呢?其实好诗标准很简单,短短只有三条。
一,主旨明确。和小说散文一样,你写诗必须先有魂吧?或者说,叫文以载道。过去叫诗言志。这志很好明白,无不是以情而见长,来表明自己志向的。人说大丈夫志在四方,因此这志,所涉及可谓多多,什么哲学,人生观,以及生活的方方面面,或是爱的一切过往,都可以一一道来。并且还可从中评价,以达到表明自己心迹为目的,以理想为继任。因为诗,它不同于其它文学体裁,所以它必须要有自己善长的特点——以抒情,而守得自已一方天地。这就是欲立诗先立魂之说。有此才能文以载道,或者说让诗闪耀着人生的光华。
坦然,诗光有魂,对于好诗标准来讲也是不行的,于是就有了好诗标准第二条。
二,诗的语言美。诗是最严谨文字单位,对语言要求特别苟刻。那么什么又是语言美?语言美,首先你得让人明白易懂,但也不是大白话,更不是华丽词藻的堆积。所谓美,也就是如一个人的量体裁衣,适合的,穿着才能见其风采。反之再豪华的都可能与体不符。如果穿得不伦不类,这不是要让人贻笑大方吗?诗就是诗,必须要以诗的语言来张显它的魔力。既要平易近人,又要老少皆宜。既要体现个人风格,又要有条理可循。它不仅仅是排列与词与词的组合,如融合在一起,那或许就是一幅画,或者就是一条缓缓奔腾的小溪。这样说来,由此我们才能见其沿途的风光,得到爽心悦目或是醒悟的目的。同时又能在汉语言文化的传承中,把汉语言的灵魂之光发扬光大。
不过也要注意,所谓诗,因为体裁的限制,它也应该不是以描写来见长这么一种文学样式。它应该有它自身的韵律。如劳动人民心中的歌吟,来卒彰显志。既然如此,它也必须以它自身的特点与表现方法,来获得劳动人民的青睐,所以就有了第三条。
三,诗要有诗味。曾经我写过一篇文章《谈谈诗的诗味》。所谓诗味,也就是情味,意味,韵味,与兴味的合称。
情味大家都知道,没情一切皆空,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一切喜好都和情有关,所以古人要说,一切景语,皆情语也。文学大师曹雪芹也说过: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对诗而言,同样适合。
诗离不开情,它也是诗的最主要要素,脱离了情味,对诗而言,先就失掉了一首好诗起码的标准。诗评理论家何其芳曾这样表述过:既使整篇找不出毛病和漏洞,如果一点也不感动人,仍然不能算作好诗。
其二,诗的意味。在创作时,也不能忽视,它是诗言志的代名词,也就是诗人的信仰与人生观的体现。说白一点,你写诗,无论人生观怎样,必须要有一个主题,这主题就是你思想的魂魄。
在创作中,情与意是作为诗的主体来发现的,它起着诗的主导作用。
其三,诗的韵味。就形成而言,它是情景音的交融,而意,则是声音与情景交融的画面。
大家知道,诗首先就是音乐美的体现。在诗歌鉴赏中,它起着烘托喧染的作用。如果一首诗,如果读时都感觉不到它音乐美的存在,想当然这首诗就失掉了它应有的韵味。
当然,诗歌的韵味也不局限在音律上。它的韵味,其实就是视觉的通感。这种通感形成了一种如诗如画音画交融的画面,使你不得不再三品味,以形成心灵上的共识。
其四,诗的兴味。所谓兴味,也就是艺术趣味。诗总有它的自身表现手法,在语句,构思,形成天然致诚合一的时候,人的心里就会产生一种愉悦感。这就是艺术意识所带来的趣味,即兴味,它和诗人的能力与阅历有关。
也可以这么说,如果情味意味指的是写什么,那么韵味兴味就是怎样写。从写什么到怎样写,其中怎么把握,这要靠诗人去仔细体会。如果能充分理解诗的诗味,那么我么的创作就有了明确的方向。
综上所述,我认为好诗标准,有三点足矣。
诗评家宗白华也说:艺术艺境不是一个单层的自然再现,而是一个境界层的创构。换一句话说,诗的形象总是以一笔藏万笔,尽形象之实,藏意境之虚。如果用四个字来表述,就是——境生象外。注意,这四个字是唐朝大诗人刘禹锡说的。
总而言之,不是诗没有标准,而是这样的标准总被所谓的创新以及有话语权的山头而逐一瓜分了。毋庸置疑,这是当下诗坛的悲哀。
诗不立,又何以为诗?无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