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之上
文/百定安
我可怜的人间
那么小
山峦匍匐，板结的河流
供我检阅。怎能相信
稀疏的灯火中
居住着那么多值得热爱的人
天际虚无
月亮孤独
白云摇晃
仍有一茬一茬的人和神
企图往高处来
我亲爱的爱情啊，我要告诉你
大地上的建筑多么结实
－谈百安安《云朵之上》隐含的深意
“天际虚无 ”，“仍有一茬一茬的人和神/企图往高处来”，云朵之上的“我”由衷忠告：“我亲爱的爱情啊，我要告诉你/大地上的建筑多么结实”。鲜明的对比之下，自然会得出一个结论：“企图往高处来”的人和神们还是回到“结实”的大地最完美。如果就以此得出诗写者深怀悲悯情怀祈望人与神们把高悬的东西落回到实处，从云朵之上落到人间烟火，未免在理解上太浅表化了。如果诗写者仅只是这种浅表性的表达，那这首诗也就少了自身更丰富的深意。
我认为，诗人的悲悯只是在得出结论后的一种内心祈愿，而他的关注与批评才是在浅表温情之下，给予倾心祷诉的。一首诗是一个诗人自内心递出的有体温的部分。尤其是他所面对的是他热爱的人类，当存除过温情之外更加复杂与微妙的情愫。这首诗中，“我”站在“云朵之上”来观察人类，显然带有放大镜或者客观冷静的态度，不仅仅施自己热爱的对象以温情与怜悯，当“我”看到人类的子宫、生命的河流“板结”，抑制不住的发出“我可怜的人间”的呻吟之声，“那么小”既是俯视的镜头又是惋惜之吟。“供我检阅”点到即止，这是和整首诗的情绪与气息相吻合的，但却是深刻的批判。“天际虚无/月亮孤独/白云摇晃”而那么优美的结实的大地，河流却在板结，诗写者不禁悲怆中来，大呼一声“我亲爱的爱情啊，我要告诉你”，直指云朵之下浮躁的人类。下面，诗写又一次往复回唱“天际虚无/月亮孤独/白云摇晃”，“仍有一茬一茬的人和神/企图往高处来”，他再一次大呼“我亲爱的爱情啊，我要告诉你/大地上的建筑多么结实”，由此完成深埋在诗写者内心既悲悯又悲愤的复杂感情，即是祈愿又微含责备的寓意。
诗写者祈愿表达了悲悯，用检阅控诉了浮躁。如此而使诗文本饱含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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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19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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