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棱花》
文/胡有琪
阳光并不是所有花儿信仰的神。
说到阳光,你眼框里却溢出了抑制不住的泪花,甚至情绪蹦溃。
有些伤,不说也罢。你的眼睛里此时有雾,此时有霜,此时有疼痛无法瘦身。
风便有了说词,呜呜的悲鸣。让鸟儿惊慌,惊慌失措的一哄而散,不见踪影,不再讨论忠诚。
你不讳言,你喜欢冬天。喜欢冬天的冷,喜欢冬天的寒,喜欢冬天没有温度的一身素装,不装腔作势,装模作样。
人们也没有赤身裸体的疯狂。
零度。零下一度,二度,直至零下几十度。
多少火热的语言凝结成冰,多少夸张的花叶横卧成霜。
多少道路都成了远方。
寒冷。
有人的牙齿不由自主的磕打,磕碰,磕绊。
你却从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拱了出来,钻了出来,开成一朵朵花,自由自在地微笑。
在树枝上悬挂,在屋檐下研墨作画,在一扇扇窗框上绣花。
你的朗诵,打翻一地的媚词,还世界一个本来。本来如此。
有人怯怯地,又压抑不住惊喜的呢喃:好一朵冰凌花。
你大声武气地纠错:有一个别字。
我不是冰凌花,我是冰棱花。有棱有角的花,冰花。
你们的春天,肯定不是我的春天。你们的夏天也不是我的道场。
我只在寒冷中现身,只在绝望中绽放。
你的诗里,有我的地盘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