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点亮《秋晨》这首诗的若干理由
文/玄荒
秋晨
●关门雨
天光，睡醒一个懒腰
淡淡的云把漫空晶蓝涂鸦凌乱
父亲扛着湿凉的虫鸣走进了院来
哞声浑厚，燃冉一缕炊烟
———秋，再度痉挛
【评析】
主题《秋晨》，表明了此诗的季节背景是秋天。是万物凋零的季节。
第一句，“天光，睡醒一个懒腰”，这里个人认为，“睡醒”二字有争义，也许是作者自己的创新，意为“天空，早晨刚刚醒来，伸了一个懒腰。”这里用了拟人法。有画面感，有空间感。在像与不像不之间，正是诗歌表达所需要的。
第二句，“淡淡的云把漫空晶蓝涂鸦凌乱”，秋天，天高云淡，天空因季节原因，蓝是秋天的特色，而且这“蓝”是“晶蓝”，秋天的气温是下行的，是万物是萧条的，下沉的，空气比夏天相对要透明，要好很多，所以用“晶蓝”可以。但这“晶蓝”的天空里，却有“淡淡的云”在“涂鸦”，让天空显出“凌乱”来。
第三句，“父亲扛着湿凉的虫鸣走进了院来”，父亲一大早就起来劳作了，秋夜的虫鸣声还没有消散。这句主要是为了写出父亲为了生活的辛苦劳作。天刚微亮，也许别人尚在梦中，而父亲已经起床了。
第四句，“哞声浑厚，燃冉一缕炊烟”，这里用了“哞声”，牛的叫声，把父亲比喻成老牛，牛一生只知耕耘，无怨无悔地付出。把父亲比喻老牛，是很多文学作品常用手法。但作者在这里的表达却新鲜，与众不同。也许是父亲起床之后的咳嗽声，像老牛的哞声，而且是“浑厚”的，“浑厚”一词显出岁月的苍桑感，证明父亲年岁已老，独自起床收拾院子，忙活，然后独自升火做饭。“燃冉”新鲜的词汇，也许又是作者的独创，有新意。这里用“燃冉”也许并不是做饭，也许是独自于院中抽烟。
第五句，结句，用破折号进行转折“———秋，再度痉挛”，让人心里一怔。“痉挛”一词，医学上解释是指“痉挛是由多种疾病引起来的支气管的一种功能状态,并非是独立的一个疾病”，这里可以解释为一处疼痛，一种痛苦，一种抽搐。秋，作为季节，为之动容，表达了同情，当然是似人法。“再度”，表明父亲的这种生活境况常如此。
这里的“父亲”可以是作者的父亲，也可以是与作者父亲岁数相仿的人。而作者只是看到了这种情况，写出来。当然，诗歌作为一种艺术形式，为了主题的需要，允许对生活进行再创作。
这首小诗，运用白描法，没有参杂作者个人的主观情感，作者只是在描绘，不动声色地描绘。
语言干净，明洁，利落，又有灵动晶莹之感，我们何不把这种晶莹当作是泪水呢。
这首诗的背景是秋天，是凄凉的，萧瑟的。在这样的一个秋天，一个老人早早地起床了，开始劳作，独自一人收拾院子，升火做饭或独坐门前抽烟，那种孤独感油然而生了。这不就是现在农村常见的场景吗？不就是农村留守老人，独居老人的写照吗？不就是社会高速发展下的产物吗？
这首小诗语言表达上很淡，没有惊心动魂的句子，词汇，没有华丽跳荡的结尾。难道诗一定要这样的吗？这是一种偏见。这首诗的诗意是融于全诗的，并不是靠某个句子来点亮。
这首诗就是一幅凄美的农村画，萧瑟的秋景图，人生的凄凉景。
秋天，早晨，淡淡的云，有点胡乱的晶蓝的天空，虫鸣，炊烟，把一个操劳一生年迈的老父亲放在这样一个空旷的场景里，何等的凄凉又凄惨啊。
有人疑问，为什么要点亮此诗，以上是我作的回答。当然，每个人欣赏诗歌的角度不同。有的诗并不是作者写得不好，而是没有人深入去读，去体悟。或是对这种生活场景比较陌生，没找到切入口。我是生于农村，长于农村的，对这种场景比较熟悉，所以深有感触。
（2018.8.30草于山西吕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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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8-30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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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9-1 11: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