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地址
文/水香怡
门外总是摆放一辆独轮手推车
精巧的样子,和整个院落很和谐
门经常关闭,但关不住欢笑声
一个粗嗓男人哼唱的样板戏
韵味稀薄,仿佛尚未绽放的槐花
雨季的时候,母亲带着女儿坐在廊下的马扎上
讲故事。
那双童真的眼睛里,总是跳出一串串问号
如今,荒草覆盖了墙头的碎玻璃
热辣辣的阳光针刺着那个大大的“拆”字
手里的钥匙温了又凉
老乞丐的冬天
文/水香怡
棉絮从破袄里探出头
和老乞丐一起寻找阳光
有一片荒草就可以搭一个窝
挨过一夜算一夜
钟表上的刻度被呼啸的风带走了
最难忍的是看着快递箱子上的“饿了吗?”
这三个字搜肠刮肚
默念一次,意志清零一次
风声一阵紧似一阵
把他团团包围在严冬里
他用木棍拼命戳着,制造漏洞
老乞丐的冬天
文/水香怡
棉絮从破袄里探出头
和老乞丐一起寻找阳光
有一片荒草就可以搭一个窝
最难忍的是看着快递箱子上的“饿了吗?”
这三个字搜肠刮肚
默念一次,风声就会紧一阵
他就会把茅草堆高
人们看不见他,只能看到草把手举得老高
老乞丐的冬天
文/水香怡
老乞丐的破棉袄像有一只猫钻出来
有一片荒草就可以搭一个窝
猫挠抓着草窝。
它最难忍看见的:饿了么快递车屁股上的三个字
那三个字搜肠刮肚
它默念一次,风就紧一次一一
他的猫把他团团包围。
午后
文/水香怡
一本旧书,有折痕的那页
午后的阳光,箭簇一般
一些被刺痛的文字如滚落的山石
很强的植入感。
那年白马寺檐角的灰鸽子
飞进我的视线
它的叫声,是我默念千遍的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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