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既是生活的产物,但也是人间想像的飞跃,而诗一旦有了想像,那么生活的激情,自然就会水到渠成而成风景!
要知道,世界没有那一首不虚,这虚不是虚空的虚,而是虚怀若谷的大开发,是生活的激情赋于形而上的使命。这样诗才会空灵,有美学的潜质,有历史的回声,同时也会让生活的絮语,如小溪潺潺,而荡漾出别情风情。
比如李白写瀑布,他也是以实当前题,那就是飞流直下三千尺,先写出它的气势,然后就是想像的必备——疑似银河落九天,这种生花妙笔,完全由诗人的气质所决定,同时也是他游历,心中实在是有感,以此来推动的豪兴与与众不同。读完此诗,我们也不得不叹服李白的所闻所见,确实与他的诗仙身份是相衬的。如果光有气势没有虚的那一笔,李白的瀑布就不会成为经典被历代所赏。
比如写实诗人杜甫,也善于化虚为诗增添光彩与魄力。就以《春望》为例:首句就是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而第二句就采取了虚写——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这种采取以物相通的手法,同时也增添了诗人的愁胀与不得说的苦闷心情,油然就跃上纸上。而第三句也是现实,则是——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更进一步,把国破山河在,而有家却听不到家的声音,如同对安史之乱社会动荡的控诉,小小一封家书既然抵得上万金,这种对家的思念,对于每一个在外征战的人,就如同刀在绞。而最后一句,也是虚写——白首搔更短,浑欲不胜簪,寥寥一句,就把春望的愁肠寸断,事无俱细给形象刻画了出来,力透纸背。虽虚,却又是实的写照。所以杜甫的诗才能称为史诗。
综上所说,诗的虚与实是不可分割的。如果实是点,那虚就是面。而点面结合,才能让想像的艺术,在真实的镜像里,如影显形。艺术的张力往往就在此。
从另一个层面说,诗唯有想像,才能见力打力。形象的说法就是,要想拳头有冲击力,必须握紧,后撤,然后再用扭腰的力量,再加以旋转,而给予致命的一击。诗的虚位以待,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诗的虚,不是盲目的虚,如都没有目标,那一定是自取灭亡。可能在你还没有反应过来,无情的剑就一剑封喉了。 |